念慈带着花父进入家中,半路只怕仙女姐姐和哥哥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便隔着院墙喊了起来,“哥,花伯伯来找你!”
房中的二人都听到念慈的喊话,尹丝竹便放下手中把玩的竹棒,“有客人,找你的。念笛你出去相见吧,我在这等你回来哦!”
陆脩随即离开房间,在外便请花父转直客厅。
“脩,娇娇出事了,她说只有你能救她否则就要一死了之!”花父激动不已
花娇娇几日没来打扰,陆脩求之不得,但是她究竟出了何事?
“三天前,娇娇她摔了一跤……”花父才开始讲述。
念慈听着只觉得矫情,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摔了一跤还能死了不成?
“娇娇磕破了头!”花父比划着自己的额头,“就这儿撞破了一层皮。”
“摔一跤磕破头不是很正常的吗?”念慈迷惑。
摔跤蹭破点皮的确是再正常不过了,当时花娇娇与父母也这么想,擦掉药膏也就完事了。
可是这几天下来,一点伤口朝着惊人的方向发展了。花娇娇的脸以伤口为中心弥散溃烂生长,已经不忍直视。
“请了很多大夫看过也用了药,但就是不见好啊!”花父一颗心为女儿焦急,“娇娇还没嫁人,她还这么年轻这么爱美,她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虽然没见过花娇娇如今的脸,念慈光是听描述都不敢想象,“可是我哥也不是大夫,不会是花娇娇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想赖上我哥吧?”
“念慈别乱说话。”陆脩神色沉重。
听过花父所言,陆脩第一个反应过来就是尹丝竹暗中出手了。她曾放言为自己报仇,花娇娇离奇遭遇也是在发生那之后。
“娇娇说你这有一位女神医,她能够治愈脩你的脸,一定也能治好娇娇,可不可以引荐一下,她要多少钱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此时此刻,父亲为女儿不惜一切代价的心情如假包换。
此事突然,陆脩没有一口答应。他必须先弄清楚尹丝竹在这其中是否是始作俑者。
去而归来的陆脩一推开门便看见尹丝竹无所事事地敲打竹子,她抬头的目光何其澄清,“这么快就回来,是什么客人啊?”
“花伯伯是花娇娇的父亲。”陆脩直言。
“花娇娇,她也来了?”尹丝竹一副从容得毫无波澜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这么些天也不来看你,是不喜欢你了。”
“花娇娇没来,她出事了。”陆脩一眼只见尹丝竹手上的竹子一顿,“她出什么事了?”
“真的不是你做的?”陆脩半信半疑。
此事太过蹊跷,除非有尹丝竹这般能手暗中作怪,否则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口怎么会让人面目全非。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是我做的。”尹丝竹突然承认,继而却掏出桌底下的竹子,“我不小心把它们折断了,念笛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是问这个。”陆脩正经说明,“花伯伯说花娇娇摔了一跤,脸上一点小伤却不受控制地发生了腐烂,众医束手无策,她快要面目全非了。”
“摔了一点伤口导致面目全非这也太不切实际了。”尹丝竹淡定一脸,“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不会是怀疑我对她做了什么吧?”
陆脩完全看不透尹丝竹的表现,亦经不住她的反问,“我只是,想到你说要为我报仇,她就毁容了,这……”
“那就当做我为你报仇好了。”尹丝竹漫不经心地说,“可是女儿毁容,她爹来找你做什么?不会是想把丑女儿许配给你吧?”
话及此处,尹丝竹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否决道:“我不答应啊,我们念笛现在如此这般英俊,怎么可能配一个毁容的女人!”
陆脩如今的脑子一片混乱,但最终的目标明确。他正视尹丝竹一脸正色说道:“就算整个律都的大夫都看不好的病,你也能够做到,就像当初治愈我的伤痕一样。”
虽然花娇娇曾经欺凌陆脩的丑,但陆脩到底还是顺从内心的真实的善意。
“我哪有这么厉害?”尹丝竹扭捏道。
“你有,你最厉害了!”陆脩脱口而出,
尹丝竹却不听奉承的赞美,反而不悦地表示,“为了那个花娇娇毁个容你就如此心急,还拍我马屁,我可要吃醋吼!”
“我知道那种痛苦,而且花伯伯也很心疼她的女儿。”
“可是花娇娇知道你痛苦吗?那个时候又有谁心疼你呢?”尹丝竹蓦然冷酷。
这一刻,陆脩直觉告诉他,这事就是尹丝竹所为。他不能戳穿,只能顺应她的意思说下去,“如今我已经从那种痛苦里解脱出来了,不再痛了。”
“那就让花娇娇来给我看看喽……”尹丝竹松口却有言在先,“我只见她,不要让我看见苦苦哀求的老父老母。而且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治愈她,毕竟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的爱心也是因人而异。”
差不多过去一一炷香的时间,念慈在家门口守着终于见到一个头戴纱帽遮遮掩掩的女子只身来到。
“你是?”念慈拦人问道。
“我是花娇娇。”
不知是纱帽遮挡还是何故,今日花娇娇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娇蛮,还有点嘶哑和收敛,“尹丝竹让我过来找她的。”
“我知道,也是仙女姐姐让我在这等你。”
二人走入家中,念慈十分稀奇花娇娇纹丝不漏的遮掩下的面容到底怎么样了。
“花伯伯说你摔了一跤把脸摔毁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念慈疑惑又惊奇。
“用不着你管。”花娇娇不予解释,手却捏着纱帘更紧。
终于顺利到了尹丝竹面前,花娇娇却一身傲骨轻易不肯摘下纱帽。
“你都不让我看你的脸,我怎么给你治呢?”尹丝竹散漫地饮茶,“难道我是神仙,吹一口气就能穿过遮挡解决你任何的毛病吗?”
对一个极度美丽的女人露出自己的丑陋,花娇娇鼓足了勇气。她的右脸上半部分从额头到眼周一片已经全部溃烂,触目惊心。
“哇!”尹丝竹的一声动静便让花娇娇忙慌得全然失措。
花娇娇始终对尹丝竹耿于怀。但她又知道尹丝竹既能完美治愈陆脩的那张脸,便一定是自己眼下唯一的希望。
“我可以治疗你,但是有前提。”尹丝竹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花娇娇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