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乖乖地坐到了指定的位置，静静观察着华神医的行医过程。
女孩见王小山安静下来，便过去帮忙打下手。
华神医是一位老中医，他穿着与众不同的灰色长衫，留着长长的胡须，坐在那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行医的方式也很传统，只是简单地通过把脉来诊断病情。
王小山对华神医心生敬意，觉得在这个时代，能够坚持传统医术的人已经很少了。
他观察了一会儿，见华神医接连为几个病人诊治完毕，却始终没有注意到他。
王小山心里开始着急，再这么等下去恐怕会误事。
他站起身，刚想要走过去，女孩又走了过来。
女孩带着一股冷气，王小山以为是空调的缘故，并未在意。
女孩知道他的意图，便说：“你别去打扰师父，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这里的事，你能做主吗？”王小山打量着女孩，见她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比他还要小几岁，心中有些怀疑。
女孩瞪了他一眼，回答道：“我是师父的唯一传人，自然能说了算！”
王小山的目的明确，他想要与医馆合作。
于是，他拿出山药说道：“我想把我们村子的野山药提供到你们医馆来卖，你觉得怎么样？”
女孩看了一眼山药，摇头道：“不行，我们医馆对药材的要求很高，你这种山药看起来太普通了，我们不能接受。”
面对女孩的拒绝，王小山并未气馁。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这女孩只是个学徒，可能并不了解他手中山药的真正价值。
他解释说：“我这山药药性很强，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还能……补肾！比普通山药好太多了！”
女孩轻蔑地撇了撇嘴，她心里觉得这就是普通山药，吃下去顶多能健脾胃，哪还有什么神奇效果。她看王小山就是在忽悠她。
女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你还是走吧，我们这里都有固定供应商提供药材，你这东西我们不收。你也别来打扰我师父了，他真的很忙！”
王小山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根本没打算和他合作，跟他说话也只是怕打扰到华神医。
但他心里有些不甘，试着说：“你们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要不我先送点过来，你们试试看？如果效果好，我们再谈合作？”
话音刚落，女孩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刚才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可这家伙就是赖着不走，让她很不高兴。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又不看病，让你走就走呗。”刘苗苗生气地想去拉王小山出去。
但当她的小手碰到王小山时，王小山突然感觉对方的手很冷，同时脑海中涌现出一串信息。
“病人，上官灵儿，年龄十八岁，性别女，病因天生寒体，治疗方法全方位针灸，治疗时间连续半个月。”
王小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弄得有些懵，这女孩居然还是个病人！
上官灵儿正推着王小山往外走，突然发现这穿着朴素的小农民在发呆。她没好气地说：“你发什么呆啊？叫你走，还不快走！”
华神医对这边的情况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上官灵儿，你有天生寒体？”王小山没有离开，反而惊讶地看着对方。
上官灵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王小山会说出她的秘密。
“你调查我？”她脸色阴沉地问道。
王小山赶紧摇头解释：“我没有调查你，我也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和你们医馆合作。”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山药。
“你撒谎！你不调查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寒体的事情？”上官灵儿根本不信，她的寒体除了她和华神医外，没人知道。
王小山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必须解释清楚：“我其实也是医生。刚才你碰到我，我才能感知到你的病情。”
“啥？你也是个大夫？”
听到王小山的话，上官灵儿惊讶地喊了出来。这一声喊，引来了不少看病人的目光，就连正在忙碌的华神医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这些看病的人，一看王小山这身打扮，就认定他是来偷师学艺的。毕竟华神医名声在外，而王小山这模样，看上去就是个不懂医术的毛头小子，来这儿学两招也不足为奇。
一位正在接受华神医治疗的病人小声嘀咕：“神医，这家伙是来偷艺的，您快把他赶出去吧！”
华神医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他的治疗。对他来说，来这里偷师学艺的人多了去了，王小山不过是其中一个，他们根本学不到什么。
上官灵儿瞪了王小山一眼，语气不善地说：“你这人看着还挺精神的，怎么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呢？打着合作的幌子，实际上是想来偷师，真是人品有问题！”
王小山一听，这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用那种眼神看他。原来大家都把他当成偷师学艺的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啊？不是……”王小山刚想解释，但见上官灵儿准备进屋，他赶紧改口说：“你的寒体，我能治！”
上官灵儿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却是不屑地说：“就你？一个偷师学艺的？”
她对王小山的轻视溢于言表，毕竟连她师父都治不好的寒体，一个偷师学艺的怎么可能治好？
排队看病的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笑了起来，觉得王小山是在吹牛。
但王小山却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直视着上官灵儿说：“我若没几分本事，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病情？”
这话让上官灵儿眉头紧锁，王小山确实不认识她，但刚才一接触就发现了她的寒体，这确实不简单。
虽然王小山可能是误打误撞，但也不可能如此准确地判断出她是天生寒体。就连很多有经验的医生，也不一定能一眼看出她的毛病。
然而，要让上官灵儿相信一个无名小卒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王小山见她有些动摇，便拍着胸脯说：“你若不信我，大可以让我试试。若是治不好，随你处置！”
这份自信让上官灵儿陷入了沉默。为了这寒体，她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能治好，她自然有些心动。
“姑娘，看你现在也挺闲的，何不就试试看呢？”
王小山继续劝说道：“我又不会跑，再说我一个人哪敢在你们这么多人面前放肆啊？你还犹豫什么呢？”
上官灵儿一直沉默着，那双大眼睛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权衡利弊。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好，就让你试试看吧！但如果你敢耍本小姐，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了这话，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上官灵儿会真的相信这个乡下小子。
一个排队的中年人忍不住插嘴道：“小美女，你真信一个乡巴佬的话啊？我看他不过是想多赖在这里偷学点神医的本事。”
“是啊，一个小农民而已，他的话能信吗？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又有人附和道。
王小山瞪了这些人一眼，心里暗骂他们多管闲事，好像上官灵儿是他们的宝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