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她面前。
“老婆，有什么话我出去跟你解释，你别欺负颜妹了，她胆子小。”
我从进来开始，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过，这竟也会被扣上欺负的帽子。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走完程序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过了零点。
顾林还在絮絮叨叨安慰着张颜。
“好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张颜小心地抬头看我，推了他一把。
“别送我了，送嫂子回去吧。”
顾林回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
“没事，我老婆厉害着呢，现在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还是你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妹妹更需要操心。”
“老婆，你先回去吧，我晚点给你带你爱吃的小蛋糕。”
我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掌心都掐出了两道红痕，脸色也灰败得很。
顾林却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他总是这样，一句我是直男就能堵上我的嘴。
走到街角的时候张颜回头，脆生生喊了句“谢谢嫂子”。可她眉眼间分明全是挑衅。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口，有说有笑的离开，突然不想维持这段感情了。
我贪恋顾林的温暖，可这温暖并不是给我一人的，甚至给我的还只是张颜挑剩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躺到床上的。
顾林一夜未归，在天亮的时候，张颜又更新了一条动态。
“一遇到事就睡不着，之前只能喝药，还好现在某人会陪。”
配图是她侧躺着在床上，一双熟悉的手正拍着她的背。
我的心气彻底泄了，红着眼咨询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
一直等到日落，顾林才回来。
他双眼里净是血丝，精神头倒是还好。
“老婆，等久了吧，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小蛋糕。”
我扫了一眼，是甜腻腻的奶油蛋糕，我更喜欢果酱的，他不该不知道。
“这蛋糕不是你买的吧。”
顾林表情难得有了一丝心虚，挠了挠头傻笑。
“什么都瞒不过老婆大人，这是颜妹早上订好的，说给你赔礼道歉的。”
果然啊，我讽刺一笑。
平静的递出我打印好的离婚协议。
“离婚吧，签了你就自由了，我不会再打扰你工作了。”
顾林眼睛猛然瞪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什么打扰我工作？老婆，你在闹什么，如果生气纪念日没过，我们再补过一个就是了，至于离婚吗？”
“怎么不至于啊，你的工作不就是陪她吗？不离婚你还得找理由回来，多耽误啊。”
顾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连她的醋都吃，好了，你别生气了，把离婚协议收起来吧，别拿这个开玩笑，我之后都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我拿着行李箱往他的方向推。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婚我铁了心要离！”
顾林的嘴角瞬间落下来，狠狠攥住了我的手腕，攥得我生疼。
“林悦，你怎么结了婚脾气就越来越怪了，我已经好声好气哄了你很多回了！”
“想离婚？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