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收兵!”
见久攻不下,李轩下令暂时撤退。
士兵们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攻城器械。
“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吕布策马前来,焦急地说道。
“将士们伤亡惨重,士气低落。”
李轩眉头紧锁,望着城墙上耀武扬威的张任,心中思绪万千。
“奉先莫急,我意不在强攻。”
“那主公有何妙计?”典韦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张任固守不出,我们只能智取。”
李轩指着绵竹城周围的地形说道。
“绵竹城地势险要,但并非无懈可击。”
“我已派人探查过,城北有一处山谷,地势相对平缓。”
“防守薄弱,我们可以从那里突袭,攻其不备。”
“主公英明!”
吕布和典韦异口同声地赞叹道。
佯攻数次,均无功而返,却也让张任放松了警惕。
夜幕降临,李轩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悄悄地绕到了绵竹城北的山谷。
李轩下令退军三十里,在山脚下扎营。
营帐中,李轩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这张任摆明了是龟缩不出,意在拖延时间,等待益州、荆州战事变化。
“主公可是为了张任之事烦忧?”
诸葛亮羽扇轻摇,缓步走入营帐。
李轩叹了口气:“正是。”
“这张任颇有才能,若是能收为己用,实乃一大助力。”
“只是他如今闭门不出,我也无计可施。”
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勿忧,亮已有所准备。”
“哦?”
“孔明有何妙计?”李轩精神一振。
诸葛亮却卖了个关子,只是神秘一笑:“主公且等几日,便知分晓。”
几日后,李轩正在营帐中与诸葛亮商议军情,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报!”
“主公,城中有使者求见!”
李轩与诸葛亮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明白了几分。
“宣!”
不多时,一个身着青衣的文士走进了营帐。
他见到李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在下乃张任将军帐下幕僚,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见李轩主公。”
李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使者,心中暗自思忖。
“这张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家将军有何事要与我说?”
使者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我家将军有书信一封,请主公过目。”
李轩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信中,张任言辞恳切地表示愿意归降,但条件是李轩必须答应他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要李轩封他为益州牧,统领益州所有兵马。
第二,是要李轩将刘璋的妻女赏赐给他。
最后一个条件,则是是要李轩亲赴绵竹城,接受他的投降。
“大胆!”李轩勃然大怒,将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张任小儿,竟敢如此狂妄!”
“他这是投降还是逼宫?!”
“简直欺人太甚!”
典韦怒吼一声,双拳紧握,骨节咔咔作响,“俺这就去取他狗命!”
“是啊,主公,这分明是羞辱!”
张辽也愤愤不平,“末将愿领兵攻城,踏平绵竹,活捉张任!”
众将纷纷附和,营帐内一时群情激奋。
李轩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来回踱步。
这张任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故意刁难。
这三个条件,无论哪一个他都不可能答应。
“封张任为益州牧,岂不是等于将益州拱手相让?”
“将刘璋妻女赏赐给他,更是荒谬至极!”
“至于亲赴绵竹城受降,更是把自己置于险地,他岂会答应?”
“孔明,你怎么看?”
李轩深吸一口气,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轻摇羽扇。
微笑道:“主公莫急,这张任看似狂妄,实则色厉内荏。”
“他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并非真的要主公答应。”
“而是想探清主公的虚实,以及我军对他的态度。”
“哦?”
“孔明此话怎讲?”李轩问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试想,如果张任真有诚意归降,又岂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他深知主公不可能答应,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地继续坚守绵竹,拖延时间。”
“孔明的意思是,这张任根本就没打算投降?”李轩问道。
“正是。”诸葛亮点了点头。
“他是在故弄玄虚,以退为进。”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李轩问道。
诸葛亮微微颔首道:“依亮之计,主公当将计就计……”
就在这时,帐外又传来一声通报:“报!”
“城外发现一支军队,正向我军营寨逼近!”
李轩心中一惊,急忙走到帐外,举目远眺。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旌旗招展,一支大军正浩浩荡荡地向他们开来。
“是袁绍的军队!”
吕布一眼就认出了来军的旗号,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李轩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张任果然狡猾!”
“他假意投降,实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袁绍大军前来夹击!”
“如今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
城楼上,张任裹紧了披风。
昨日袁绍的军队抵达后,并未立即发动攻击。
而是扎营于李轩军后方,形成夹击之势。
这让他心中稍安,但也更加警惕。
袁绍并非善类,他与袁绍之间的合作。
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李轩被除,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
“将军,李轩军营中似乎有动静。”身旁的副将低声提醒道。
张任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一骑人马从李轩营中疾驰而出,径直向绵竹城而来。
“来者何人?”城楼上的士兵高声喝问。
来人勒住战马,高举手中令旗,朗声道:“奉丞相之命,前来下战书!”
张任冷笑一声,“这李轩昨日还怒不可遏,今日就来下战书,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取上来!”
战书被士兵用绳索吊上城楼,张任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哪里是什么战书,分明是一封充满羞辱的檄文!
信中,李轩将张任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他背主求荣,反复无常,是乱世奸贼,遗臭万年。
甚至还添油加醋地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行,说他欺男霸女,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岂有此理!”
张任怒吼一声,将战书撕得粉碎。
“李轩小儿,安敢如此辱我!”
副将见状,连忙劝道:“将军息怒,这李轩分明是想激怒将军,乱我军心。”
“将军万不可中了他的奸计。”
张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
“李轩小儿,以为如此就能动摇我军军心?”
“他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