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翻身下马,拱手笑道。
华佗连忙回礼:“恭喜将军凯旋而归,又喜得贵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李轩摆了摆手,屏退左右,只留下华佗一人。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元化先生,不知那教授医术。”
“培育人才的学堂之事,如今筹备得如何了?”
华佗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拱手道。
“将军,此事…此事老朽已尽力去办,只是…唉…”
李轩见状,心中一沉,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先生但说无妨。”
华佗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兴办学堂,并非易事。”
“首先这校址的选择便颇费周章,需得寻一处地势开阔,环境清幽之地,老朽寻遍南郑附近,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
“其次,这师资力量也需精挑细选,老朽寻访了不少名医。”
“却都因各种原因未能应允。一来,南郑地处偏远,许多名医不愿前来。”
“二来,如今战乱不断,人心惶惶,许多人只想明哲保身,不愿卷入是非之中。”
“此外,这药材、书籍、器具等等,也需大量购置,所需费用甚巨…”
李轩听罢,沉吟片刻,说道:“先生所言,我都明白。”
“只是这培育人才之事,刻不容缓。”
“先生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所需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至于师资力量,先生若有推荐的人选,可尽管告知于我,我亲自去请。”
“就算他们远在天边,我也定将他们请来!”
华佗闻言,感激涕零,连忙拜谢道:“多谢将军!”
“有将军这句话,老朽便放心了!”
“只是…还有一事,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轩道:“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华佗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将军,老朽观将军近日气色似有不佳,可是操劳过度?”
“还望将军保重身体啊!”
李轩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先生慧眼如炬,我近日确实有些疲惫。”
“待战事稍缓,我定会好生调养。”
“将军万金之躯,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华佗一脸担忧地说道,“老朽略通望闻问切之术,观将军近日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李轩心中一惊,面上却故作轻松地笑道:“先生多虑了,许是近日睡眠不足所致。”
“先生不必担心。”
华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轩打断:“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府中休息,明日我们再详谈学堂之事。”
回到城主府,李轩屏退下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
华佗的话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血光之灾?
难道真如华佗所言,自己将有大难临头?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必须尽快查清楚,这所谓的“血光之灾”究竟从何而来,才能防患于未然!
李轩一夜未眠。华佗那句“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披衣走到窗前,推开窗,冷风灌入,却吹不散心头阴霾。
黎明前的黑暗,更显压抑。
天刚蒙蒙亮,李轩便召集了张辽、高顺等心腹将领。
众人见李轩面色凝重,心中都有些忐忑。
“元化先生昨日为我诊脉,说我恐有血光之灾。”
李轩开门见山,语气低沉。
众人皆是一惊。张辽率先反应过来,抱拳道:“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先生之言,或许只是…”
他斟酌着词句,“或许只是过于谨慎罢了。”
高顺性格耿直,不似张辽那般委婉。“将军,末将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华佗先生医术高明,断不会信口开河。”
李轩点了点头,他心中其实也更倾向于相信华佗的判断。
“文远,近来城中可有什么异常?”
张辽略一沉吟:“城中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只是…属下近日听闻,益州牧刘璋似乎与曹操使者频繁接触,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刘璋…”李轩喃喃自语。
益州刘璋,正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此人昏庸无能,却占据着富饶的益州之地,一直是他未来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目标。
如今与曹操暗中勾结,不得不防。
“可探听到他们密谋何事?”
张辽摇了摇头:“此事尚不明确,但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高顺沉声道:“将军,无论如何,加强城防总是没错的。”
“万一真有什么不测,也好有所准备。”
李轩赞同道:“德明言之有理,即日起,加强城内巡逻,排查可疑人员,密切关注益州动向。”
处理完城防事宜,李轩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华佗,商议学堂的选址和筹建工作。
“先生,你看这处如何?”
李轩指着城郊一处依山傍水之地。
“地势开阔,环境清幽,最适合读书学习。”
华佗抚须笑道:“将军果然慧眼,此地甚佳!”
“老朽也正有此意。”
李轩心中却另有打算。这处地方看似清幽。
实则易守难攻,万一真有变故,也可作为最后的避难之所。
“先生,这学堂的规模,不必局限于医学。”
李轩顿了顿,继续说道,“还可增设其他学科,例如天文、地理、农耕、水利等等。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应当广纳贤才,为我所用。”
华佗闻言,眼前一亮:“将军高瞻远瞩,老朽佩服!”
“只是,这师资…”
李轩胸有成竹地笑道:“先生不必担忧,我已修书一封,广邀天下名士前来讲学。”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相信定能吸引不少人才。”
华佗激动不已,连连称赞李轩的远见卓识。
接下来的几日,李轩一边督促城防建设。
一边亲自参与学堂的筹建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日,李轩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将军!”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