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姜满凑过去,试着屏住呼吸,一口闷。
才凑过去,呼吸就仿佛被某种神奇的力量贯通,她原本闭着的通道,嗖的一下,通了,紧跟着一股令她作呕的腥味,顺着两道鼻通,进入身躯,顷刻之间蔓延至了全身。
两道清秀的眉毛,紧紧的凑在一块,两拳头无意识的蜷缩着,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仿佛在无声的呐喊:啊,受不了了。
见状,陆岑疑惑的亲自抿了一口,“不至于吧,你这表情,好像这不是补汤,仿佛是砒霜啊!”
姜满头剧烈的晃动,煞白着脸,“不不,可能砒霜比它好喝!”
但凡是有毒的东西,要么看起来色泽艳丽,要么闻起来香甜可口,要么吃起来美味沁人,怎会跟着养生汤似的,这么难以入口。
“哈哈哈!”
陆岑大笑。
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很少这般,毫无顾忌形象的大笑,笑了一会后,见姜满一直盯着自己,他有点不自在的,抬起右手,食指在鼻息下轻轻的抵了下,轻声咳嗽两声,“咳咳!”
“那个,别介意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一碗养生汤,会让你这么害怕,它已经成了某种,对你来说,很有威胁的武器吧。”
他狡黠的看着她,那握住她把柄的模样,着实有点……欠揍!
把柄?
好像真的是如此诶。
只要不喝这汤,让她做什么都行。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这东西我不喝,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很快就会生龙活虎了。”
她噙着笑,试图让他看见,自己的精气神多好。
汤快冷了。
周阿姨提醒过,冷了就更加有一股味道,且营养和口感都会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是周阿姨的一番心意,其实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有一些中药,是我亲自去取回来的。”
准确的说,是开药方的医生本身没有那种药,他去别处寻来的。
味道确实是有点,对身体的恢复,却是非常好。
此时的姜满,在陆岑看来,就是一个不愿意喝药的孩子。
除了宠着,哄着,还能如何。
他的视线微微垂落,正好落在了她,有点干燥的弧度非常完美的饱满的唇上,陆岑无意识的伸出舌尖,添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就一丁点,速度很快,姜满甚至都没发现这个小动作,自然也就更加没发现,他眼神里,狡黠的光。
“那个,我……”
她想逃。
陆岑在她说话的空挡,冷不丁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突然朝着她走了两步,用一种绝对的威慑力,控制住了她。
姜满被他圈住在了两条修长的手臂中,动躺不得。
“你,你这是干嘛。”
她这是被壁咚了吗!
他眼睛里仿佛缀满了星辰,含着一抹坏意得逞的笑,呼吸有点急促,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
随着她眼睛的放大,他的脸也越来也大的靠近了她。
他温热的唇,来到了她的唇处,一个柔而软且霸道的舌尖,冲开了她倔强紧闭的唇瓣,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入了她的喉剑。
“嗯……!”
姜满试着推开他,也试着把那正在没.入喉内的液体给呕出来。
感受到了她抗拒的力道,陆岑松开覆在雪白墙壁上的手,圈住她的腰,更加用力吸住了她乱串的长舌……
“你放开我!”
在即将沦陷的上一秒,姜满终于挣脱开了他,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那养生汤,此时已经下肚。
坏人!
她圆瞠着眼,气呼呼的看着他。
“我说了不喝……”
“其实你喝进去了,是不是感觉也没怎么样?不过你要是不想喝,希望我用这种方式喂你的话,我也很乐意为你效劳。”
“我自己喝!”
谁要他喂啊,又不是三岁小孩。
姜满气呼呼的,捧过那养生汤,仰头就往下灌,再不喝,怕是他要误会自己,是想要得到他的亲自‘喂养’,才愿意喝汤了。
这指不定,会不会被说成,是她的小心机呢。
罢了,反正也喝不死。
很快,她就喝完了。
陆岑心满意足的看着见底的碗,得意的估算着,“这汤药要喝一周,正好这一周,我时间充裕,刚好可以监督你。”
这就不必了吧。
姜满原本就煞白的脸,现在更是‘不堪入目’。
她后怕的连摆手,“还是不要熬了,这种中药,我感觉应该比较贵,我身体好得很,喝一点就能恢复,其余的留着。”
陆岑不悦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陆岑缺这点中药?”
“倒也不是啊……”
感觉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了。
她一直都知道,陆岑心思缜密,逻辑清晰,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却没想到,在这么一小事上,他竟也如此费心。
这摸不就是那个,她曾经最陌生的甜蜜的负担吧?
斗不过他!
气人!
仰视着他的脸,姜满盯住他的唇,脑子里闪过一抹恶意:要是在他的嘴上,咬上一口,他会不会老实一点,不再说那么多叽叽歪歪的话?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姜满主动上前,两只手攀上她的脖子,垫着脚,咬上陆岑的唇……
轻轻一咬,他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呲!”
很好。
他痛了。
就在姜满想要让自己狠心一点,再接再厉的时候,陆岑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霸道的侵满了她唇齿里的每一份呼吸。
一时间,两人难舍难分。
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点燃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汪汪汪’的声音,在两人的脚下出现。
陆岑松开姜满,愠怒的盯着小白狗,瞪道:“不是不让你进屋子吗,你不仅仅进来了,还进房间了?”
工作室搬来院子里后,小白狗也顺带回家了。
它以为姜满被欺负,来到她身侧,抬头冲着陆岑,不断的狂吠。
那表情,那模样,好像陆岑是它的仇人似的!
“噗嗤”。
姜满揶揄一笑,看热闹的站定在一侧,完全任由小白狗自由发挥,全然不顾,此时陆岑已经阴沉得快成黑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