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之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姜满看到了杨子斤的身影。
好像……刚才是她从中作梗。
“没事吧,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刚才陆岑在接电话,好在眼疾手快,护住了姜满,一旦她要是摔跤,但凡是有个所以然,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姜满摇头,苍白着小脸,“我没事,刚才好像……”
陆岑着急的抢先一步道:“刚才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已经派人去调监控,不管是谁,只要是被查出来,只故意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
他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四周。
在暗处,杨子斤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她仰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监控器,想着好在自己戴着帽子和口罩,刚才也有巧妙的躲避着摄像头。
她心里暗自嗤笑:查到?没门!
只遗憾,刚才姜满那么命大,居然安然无恙。
只能是期待着,下一次的契机了。
突然警察出现,包围了现场,说是要等监控核查结果没事后,在场的人,才能离开。
杨子斤感觉到了危险,偷偷的下了楼梯,打算暂且开溜。
被警察发现自己在现场,难免会留下麻烦。
“有一个黑衣人,不过后来一直没看到她的踪迹,抱歉,陆先生。”
警察们也是尽力了。
国外的监控没国内多,警力等方面,也没国内充沛。
他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线索,已经是很不容易,陆岑依旧非常不满,姜满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她温柔的冲着他笑。
陆岑心里的闷气,少了一大半,他对警察客气的说:“多谢你们了,辛苦了。”
……
警察走了,陆岑也想拉着姜满赶紧回去,现在半点继续逛街的心思都没有了,总感觉,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坏人。
段清野虽病着,他也还在商场有些自己的敌人,陆岑刚才发呆,就是一直在想,那敌人到底是谁。
姜满心里却有了一个人选:孟听。
监控里的黑衣人,虽然包裹着身材,可姜满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黑衣人,跟孟听有脱不了的干系。
生怕陆岑担心,她才没有言语。
“回去吧。”
姜满试着微笑,试着让气氛轻松一些。
陆岑答应了。
两人往外走,在商场门口,遇到了杨子斤。
杨子斤上前,正想要客气的,装作没事人似的打招呼,骤然见陆岑,着急的搂住姜满的腰肢,生怕姜满会被欺负似的。
杨子斤的大脑,瞬间充血。
她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好巧啊。”
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姜满正纳闷,作为陆岑公司的一个调香部的员工,杨子斤按理说,应该客客气气喊陆岑一声陆总才是。
怎么会……
杨子斤嚣张的双手饶胸,来到陆岑跟前,“陆岑哥哥,听说这个女人怀孕了对吧,她之前被关段清野那,谁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你就不怀疑吗?”
陆岑哥哥?
这是不装了吗。
姜满咽了咽唾沫,指了指杨子斤的脸,“陆岑哥哥?”
杨子斤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身份,不是孟听!
罢了,太愤怒了,忘记了。
她就是见不到,陆岑对姜满好,更见不得,他跟护着什么珍宝似的,护着她,姜满算什么啊?!算什么东西!
“孟听,不要诋毁姜满,记住这是我对你的警告。”
陆岑对她此时是杨子斤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好奇。
孟听算是明白了,他们早就知道,杨子斤就是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你们知道我就是孟听?可却看戏一般的,看着我在那表演?”
“咳咳!”
姜满尴尬的咳嗽,“你想表演,我们也就没想着戳穿,就当是……看猴子耍戏。”
孟听气死了。
她瞪着姜满,一副恨不得,灭了她的样子。
被羞辱了。
屈辱之感,油然而生。
那感觉,跟一夜春风后的杂草一样,不断地疯长。
孟听熬不住了,她想要姜满死,“我要是挖了你的眼睛,你猜你还能不能看戏,我要是割掉你的舌头,你猜,你还能不能说话,我要是……”
“孟听,够了!”
即便是听,陆岑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听到,有人这样想伤害姜满。
孟听哈哈大笑,“陆岑哥哥,你心疼了啊?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说活不犯法呢。对了,说到犯法,倒是你们一直囚禁着段清野,这可是犯罪呢。”
囚禁?分明是段清野之前自己一定要跟着陆岑去庄园的。
后来去别墅里,也被鹿聆‘照顾’得还算不错。
到孟听嘴里,怎么就成了囚禁了!
陆岑紧着眉头,提醒她,“我陆岑是不是做错事,法律自由裁定,你孟听是不是做错了事,也是一样!”
“让开!不要以卵击石!”
他已经看到周围,有孟听的人。
她试图,劫持自己跟姜满。
陆岑也不惧怕,他的人已经围上了孟听的人,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顺着陆岑的视线,孟听看过去,发现了这一点。
知道自己的人不是陆岑的对手,只能先撤,“是,陆岑哥哥说的是,我不该以卵击石,不过段清野人在哪里,我是一定会救出来的。”
说完,转头离开。
人看似走了,其实一直派人,暗中偷偷派人跟着陆岑和姜满。
她不死心,试着在途中,要是有契机的话,还是让手下动手,她的目标是姜满……
姜满被陆岑保护得太好了。
孟听的人,无处下手。
“废物,一个女人,你们都处理不了。”
话音一落,孟听的耳光就落在了手下脸上,一米九的大个子,被一个女子,愣是一下子打得脸都青了,也不敢啃声。
这些孟听的手下,都有把柄在她手中。
那手下,捂着发疼的脸,讨好似的道:“那女人我们是没找到,不过找到段先生了,他好像不像是被绑着,能自由进出,还一直在忙着收购医院的事。”
“收购医院?”
“对,也不知道是为何。”
手下也是觉得奇怪,段清野做这些事,本可以让公司的人去做,可他偏偏不去公司,一直佯装自己在度假,让孟听处理公司的事。
而自己,则只让一个手下,在处理收购医院的事,似乎是想私人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