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小插曲,无疑会让我越发的冲动。
美人如玉,温润无比。
“不瞒你说,这样的套房我是住不起的!”我指了指窗外,继续说:“我住下面的城中村!”
曾玉莹并不意外,“我知道!”
我的脸在发烫,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其实不应该装。
自从破产之后,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很坦诚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曾玉莹的面前就想装一下。
赵氏集团破产,是江丽市场面上行走的人都知道的事,曾玉莹自然也是知道。
虚荣心往往在熟人面前作祟。
曾玉莹躺在沙发上是一滩精致的肉。
我怀疑,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吃这一体肉。
曾玉莹雪白的脚上可以看到湛蓝色的血管。
脚指甲都染成了淡红色。
一双诱人的脚。
不是古时候的那种小脚,但绝对不大。
以前我总是看女人的脸,胸脯、屁股和腿。
现在才发现,脚才是最漂亮,最有魅力。
四月份的江丽市,艳阳高照的时候温度已经很高了。
“喝点水吧?”
我给曾玉莹拿了矿泉水。
曾玉莹轻启朱唇喝了一口。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也问我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先把钱拿到手!”我说。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她已经明确告诉我,这笔钱不要也罢。
但,她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轻易放弃。
“江丽市这些年各行各业都赚到了钱,赚到了大钱,尤其是在经开区发展的这些人,动不动就造出来一个亿万富翁!”她说话的时候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是一个非常妩媚的动作。
这些年曾玉莹越长越像性感女神柳岩了。
脸型、身材、魅惑力,无一不像……
“经开区的确是一片热土!”
我不由得感慨。
这也是我经常会发出的感慨。
如果我没有破产,再给我五年的时间,趁着经开区这一股开发的热潮,我的身价至少能够挤到全省前三十……
而我现在所想的,却不过是如果拿回那只有三百万利润的工程装修项目款……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怪异的现象吗?”曾玉莹问我。
“怪异?”
曾玉莹用的这个词?
“政府怎么可能允许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亿万富翁?”
曾玉莹继续说。
她竟然考虑到政府的层面,到让我有些意外。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在我记忆中,我对曾玉莹的刻板印象就是——胸大无脑,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当然了,人都是会变的。
只是曾玉莹的变化让我非常惊讶。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我问她。
“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洗牌!”她说,“你赵晓峰,在江丽市不可一世的赵氏集团,从挖到第一桶金,再到成为江丽市首富,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吧?”
我点了点头。
“谁有你这么快的速度?”曾玉莹继续说。
“当然了,你娶了个好媳妇,有了个副市长的老岳父,再加上赶上了房地产爆炸性的发展!当然了,杨氏兄弟才是你最大靠山!”
她分析得很对。
我默默点头。
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喜欢曾玉莹继续说下去了。
“试想,你如果不倒,经开区这片热土就会变成你的印钞机,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亿万富翁,有的只是一个大得吓人的赵氏集团!我说得对吧?”
“对!”这是我由衷地称赞曾玉莹。
她说得非常有道理。
“一鲸落万物生!就是这个道理!”曾玉莹说。
“我就是那头陨落的巨鲸!”我说。
“野蛮生长的结果就是一割到底!”曾玉莹继续说。
我甚至忍不住给曾玉莹鼓掌。
她让我另眼相看。
“旅游业还在继续火爆,我们还可以一家独大吗?绝不可能,也绝不被允许!我已经不准备做旅游业了,或者不准备主导旅游业了,我投资酒店,依附旅游业而存在!年利润九位数的时代不能超过五年,超过五年就成为了那一头巨鲸!资本不允许巨鲸存在,政府也不允许!”
曾玉莹继续说。
“了不起!”我对着曾玉莹伸出了大拇指,并不是奉承她,是被她的见解所折服。
“易经中讲盛极必衰,独阴不生,独阳不长,九五是至尊,九六就是衰败……就是在这个道理!”
“我很好奇,这些道理是你从哪里学来的?”我忍不住问。
曾玉莹白了我一眼,用一种撒娇的口吻说:“我也一直在学习,一直在成长的,好不好?”
“佩服!佩服!”我连连拱手,由衷地赞许。
曾玉莹咯咯笑着。
看她笑面如花,性感动人的模样,我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在曾玉莹的身上有这种感觉。
我或许是个花心的男人。
在李佳怡、韩云娟、蒋兰、林欣的、高露露、默默、唐蜜甚至是高玉丽等人的身上都有过怦然心动……
而对曾玉莹却是第一次!
曾玉莹一直以来都是以一种死对头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在没有来沧阳之前我简直是恨透了她。
而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怦然心动。
当然了,这跟曾玉莹这段时间非凡的谈吐有关……
也跟我已经当了两年“和尚”有关吧……
男人嘛,多半还是下半身动物。
曾玉莹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话,我是由衷地听,认真地听……
甚至是抱着一种学习的态度。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曾玉莹喝完了我放在她面前的矿泉水,整个人也讲得香汗淋漓。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她要走了。
我觉得有些遗憾,但还是起身送她到了门口。
“希望有机会再次聆听你的教诲!”我发自内心,真诚地说。
“希望?”曾玉莹撅着嘴巴。
“是一定!一定要再次聆听你的教诲!”我说。
“这还差不多!”她似乎是满意地离去。
大概一分钟后,她又敲响了我的门,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搭在门框上,有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赵晓峰啊赵先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让我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