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秦蓉买了一辆奥迪A4,租了一套高级公寓,让她在我的公司担任了一个秘书的职务,一个月给她一万块钱的工资。
不为别的,就为她长得像我的大学前的女友。
读大学的时候我太穷了,亏欠林欣了太多。
我现在有条件了,想补偿林欣,但林欣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便将一切都花在了她的替身身上。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个行为很愚蠢,但我愿意花这份冤枉钱,为情绪买单!
秦蓉也有这份福气!
奇门遁甲局是真的起作用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在公司接到了教育园区建设项目部的电话。
我去了项目,负责人是一个矮胖子,长得很黑,爱说脏话。
我们聊了四十多分钟,就谈到了签合同的事。
签合同的时候矮胖子问了我一句:“哦,对了,你没有黑社会背景吧?不会当街打人吧?”
我就知道,他是在点刘雄。
刘雄究竟是怎么错过了这个大单子我不知道,我究竟又是怎么得到这个大单子的,我也不知道。
我在前期递交材料后,也走了一些关系,但这些关系无法确保我能够拿到这个项目。
刘雄是出了点事,但是在江丽市,不是在沧阳出事。
到底是什么事,相关部门口风非常紧。
许久以后,才有人慢慢透漏出来口风,说曾玉莹好张锦程在江丽市和省城的几个公子哥起了冲突,刘雄带人过去打了省城的公子哥,其中就有省建公司高层家的孩子……
这件事是由张锦程的父亲——副市长张红星出面强行压住了风声。
我不知道这件事和张先生为我布置的奇门遁甲有没有关系,但奇门遁甲局的确让我得到了砂石料供应项目。
我兑现了在刘雄、曾玉莹等人面前吹下的牛逼。
但卦象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预示,这个项目是庚金逢白虎,血光之灾。
在拿到教育园区砂石料供应项目大概二十多天以后,我有一天晚上我去办公室拿东西,坐在办公椅上,莫名其妙就觉得不对劲。
说不清楚为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是感冒发烧,头疼头晕怕寒怕冷,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难受。
然后就是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发现我的头顶上悬着一条红线。
只有一条孤独的红线。
我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还在心里想:“为什么会有一根红线呢?”
在三秒钟后,我猛然想起了这根红线是用来悬挂葫芦的!
可是葫芦去了哪里呢?
我立即低头去找葫芦,在我的办公桌下面的角落里,我找到了那个葫芦。
葫芦被摔得裂开了!
我立即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葫芦怎么就摔坏了?
我想起了张先生说过的话。
我果断去拿手机,给张先生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直是挂机状态。
大概是张先生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事情很着急,我立即就给郑家成打电话。
郑家成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便给蒋兰打电话。
蒋兰的电话倒是通着的,她在酒吧喝酒。
我让她马上过来开车,送我去松官镇找张先生。
“大哥,我喝了酒,什么事这么急?”蒋兰在电话里说。
“非常急的事,马上过来公司!”
我那种状态已经不能开车了。
蒋兰见到我第一面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儿?生病了?”
据她描述,当时的我面色惨白,满头汗珠。
她坚持要送我去医院,但我知道去医院只怕不能理解解决问题。
蒋兰在我的坚持下开车前往松官镇。
从沧阳县城前往松官镇,路程不算远,最多三十公里,但一路都是盘山公路,要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应该是夜里九点多的时候,不算晚。
蒋兰开车的技术是很好的,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昏昏欲睡。
蒋兰提醒我三次,让我去后排座躺一会儿。
我都坚持没有去。
事后回想起来,我如果听蒋兰的话,去了后排座,估计已经没命了。
在这条山路上发生了车祸。
蒋兰的车技一流,这条路上也走了千儿百回了。
可能是晚上,再加上蒋兰喝了酒的缘故。
汽车在一个吓破回头弯处,冲上了一旁的山坡。
在极度的紧张之下,蒋兰估计将刹车当作了油门。
黑色的奥迪A6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上了那个山坡,从坡顶飞了出去。
好在坡顶上有着两棵水桶粗细的金鸡纳大树。
汽车就夹进了两棵树之间。
整个世界一片天昏地暗……
我记得有个断断续续的画面,一个是在救护车里,另外一个在抢救室里……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曾媛。
我短时间里竟然想不起来曾媛是谁,我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的美艳女人……
我在医院里面躺了十多天,除了断了三根肋骨之外,并无其他严重之处。
蒋兰的受伤和我差不多。
我们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我听从蒋兰的建议去就后排座躺着,那我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出院后,郑家成带着我去看现场,看着那两棵被树身狼藉的金鸡纳树,我有一种见到了救命恩人的感觉,当场就给它们磕了两个。
张先生说,葫芦应该是在前一天断掉的,我发现得晚了,发现之后又失了分寸,因此才招致这一场大祸。
但好在有惊无险,应了卦象,万事大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