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叔听说对他家也有影响顿时就有点怕。
在路上,我听他说自己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大的,在县城的小学教书。
他说,“我女儿能够被调到县城去教书,完全是小娟帮了忙!”
韩云娟是县教育局的副局长,副县级公安局局长的老婆,帮忙调动一个小学老师的确不是问题。
他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大三了读的是警官学校,毕业后想考警察!
估计也是想走韩云娟的关系,韩云娟和李正华的离婚是保密的,在沧阳都没有几个人知道,韩云娟的老家的人更加不会知道。
张先生算了日子,第二天的卯时动土。
卯时是早上五点到七点,时间还非常早,我们就准备住在村子里。
村子里的居住环境实在糟糕,杨虎明等就回去,一下子开来了五辆房车。
张先生住不惯房车,就在韩云娟家里给他收拾了一个房间。
我和蒋兰就住在了房车里。
农村的夏天,天气闷热,蚊子特别多。
我们本来准备坐着说说一会儿话,但文字要的不行,就陆续回到了房车里面去休息。
这个房车是之前买了一批,是专门用来接待来黎明山天然狩猎场玩的国企老总们的。
他们往往都带着自己的小秘过来,又有露营的爱好,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修建露营基地的想法,于是,就给他们安排了房车。
结果一来二去,他们还非常喜欢。
睡觉之前给韩云娟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韩云娟听了带着嘲讽的笑着说:“他活着的时候对我就不好,死了后还不准备放过我?”
“或许也不是他的原因,可能就是祖坟的风水出了问题,明天就知道了!”我说,“你家二叔是个好人,对你是赞不绝口!”
我有意跟她说了一些在华龙村的所见所闻,希望能够缓解她的心情。
“晓峰,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韩云娟声音中带着哽咽说。
“咱们之间不说这个!”我说,“张先生不是说了嘛,你的病他有办法的!所以,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着我们回来,我们回来,你就好了!”
“好!我听你的!”韩云娟说。
与韩云娟通完电话,我躺在房车上,看着车窗外静谧的夜晚,思绪如飞。
蒋兰给我打来了电话。
“看来车窗亮着?还没睡吗?我过去还是你过来?”蒋兰在电话里说,“我刚刚洗了澡!”
“不折腾了,早点休息吧,明早要早起!”我说。
“好吧!”蒋兰挂断了电话。
我也去了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房车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了马蹄的声音,还有铃铛声。
在一座山上,一片白雾之中,我看到一个马队。
马背上驼着东西,脖子上挂着铃铛,向着我走来。
沧阳是高原山地的小盆地,在我的小时候,就经常见到马队,马车,也听说过茶马古道上赶马的马锅头的故事。
因此,我对马帮并不陌生。
我还在好奇,为什么只有马队,没有人的时候。
一个秃顶的,头顶上有刀疤的矮个子男人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没有过我说话,牵着马队从我的面前过去了。
其中有一匹马似乎发出了一声怪叫……
我就被这声怪叫吓醒了!
我睡在房车里,四周一片漆黑,原来是一个梦。
我摸到了手机,看了时间:“凌晨两点五十七分!”
很奇怪,很真实的一个梦。
我能够看清楚每一匹马的模样,我也还记得赶马那个矮个子的模样。
秃顶,其实也不算秃顶,稀稀疏疏的还是有几根毛发,脑袋上有一块像是弯月一般的疤痕。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出现在我梦里面的男人,很面熟!
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马帮,马锅头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随着社会的发展,马帮已经被淘汰,最后一代马锅头也是七老八十了……
我没有多想,翻身继续睡。
感觉就是眼睛刚刚闭上就听见了闹钟的声音。
我再拿起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到了起床的时候。
我在房车的洗手间里面简单洗漱,出来后看见蒋兰的房车里面已经亮着灯。
我等了几分钟,洗漱结束的蒋兰便走了出来。
我们走到了韩云娟家的老院子集合。
天很黑,院子里面点着火。
韩二叔带了十多个汉子,准备各种工具等在这里。
张先生背着一个黑木匣子,穿上了他很少穿的皂黄道袍。
一旁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一男一女,男的抱着公鸡,女的拿着红布。
张先生从男孩手中接了公鸡,对着火焰下拜,又对着四方鞠躬。
然后杀了公鸡,将公鸡血淋在女孩手中拿着的红布上。
红布被张先生手中的桃木剑挑了起来,又在火焰上来来回回转了九圈,然后让韩二叔帮忙,就将红布剪成条,一人发一条,男人系在左胳膊上,女人系在右胳膊上。
“我再重复一边,今日动土,凡是属鸡、属鼠、属猴之人,一律回避!”
这个事前一晚张先生已经交代过韩二叔,这次是他第二次重复。
交代完后,张先生就让韩二叔发号施令出发。
一行将近二十多个人就向着韩云娟家的坟山上去了。
张先生、我还有蒋兰还是骑毛驴。
“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马队,领头的是个秃头小个子男人……”蒋兰骑着小毛驴打着哈欠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