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老和尚对着我泪如雨下，瞬间就将我吓了一跳。
我和老蒋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想开口问，枯荣法师却开口说话了：“师父，你还记得弟子吗？”
师父？
我脑袋嗡嗡作响，环顾左右，没有其他人，“你是在叫我吗？”
枯荣法师默默点头，“师父，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搞错了吧？”我不禁问。
“师父，你说过你会再回来，弟子终于等到了你！”
枯荣法师越说越奇怪了。
老蒋对佛法有一些研究，忙问：“大师，你说我是朋友是你师父转世？”
枯荣大师立即点了点头，再看我的目光就充满了慈祥。
我看着枯荣法师少说也有六十岁的模样，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什么就我是他师父了？
枯荣法师看起来德高望重，看上去倒不像是骗子，但江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于是，枯荣法师就提出要带我去我生前（准确地说应该是我前一世）所居住的地方。
寺庙后面，一排低矮残破的土房子。
里面一张木板床，一张木桌子和一把木椅子，床底下两双早已经残破不堪的布鞋。
年代久远，但却一尘不染。
老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赵总，你可曾想起什么？”
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师父，你说末法时代，佛在红尘俗世中……”枯荣法师继续说。
“法师，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制止他继续叫我师父。
我哪里是他师父了？
鸿通寺在省城大有名气，香客无数，不缺钱，应该不至于要骗我捐钱。
当然了枯荣老法师看上去倒也不像是骗子。
我也是认识高人的。
张先生和骨族阿奶都没有说过我是高僧转世……
枯荣法师端详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法师，你还是为我算上一算吧！”我说。
我是花了钱来找枯荣大师看香的人，目的是看现在及未来，也不需要看前世！
“师父……”
“哎，不是不是，我不是！”我赶紧纠正。
枯荣法师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师父，弟子知道会有今日，你我面对面，却形同陌路！”
看着枯荣法师这般模样，我也不算什么现在未来了，匆匆告别。
离开了鸿通寺，老蒋还一直跟我开玩笑：“说不定，你真是枯荣老法师的师父转世呢！”
我哈哈大笑，也以玩笑的口吻对老蒋说，“如果是这样，我就搬到鸿通寺来住着，一年下来说不定比我现在挣得多！”
老蒋哈哈大笑了起来。
“咚咚咚……”
鸿通寺里面响起了钟声，一只乌鸦飞过来坐在我的前面。
我走过去，它不躲不避。
我还以为它不会飞，或者因为什么其他原因飞不起来，伸手过去。
那只乌鸦就跳动了我的手上，我伸手去摸它的头。
它就有嘴来啄我的手指，很轻，并不疼。
不知道为何，我对这只乌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回头看向了掩映的树林之中的古寺，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枯荣老法师说的是对的呢？
红尘俗世，我前世是谁并不重要，我后世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是谁……
秦老住在省医院，的确有省里面许多头头脑脑过来看望。
但这些人，基本不会和我们见面，碰到了最多就是礼貌的点点头，仅此而已。
想指望他们帮忙说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让秦老帮忙说话，或许有用，但秦老在病床上，我这个时候跟他提要求显然是不合适的。
好在，在省里面我还有另外的路子。
我给杨锦东打了电话。
第一次打无人接听。
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听到了杨锦东迷迷糊糊的声音：“赵总！”
“小杨总，我在安明市！”我说。
“好，现在在哪里？”杨锦东在电话里面问得。
“鸿通寺附近！”我说。
“晚点一起吃饭！”杨锦东说。
五点多有一个陌生的号码跟我联系，说是杨锦东的助理，问我具体位置。
随后就开来了一辆迈巴赫轿车，接我到了安明市海底世界广场。
司机带着我进了包房，门一打开，一张大桌子上坐满了人。
杨锦东站了起来，对众人说：“赵总，赵晓峰我在江丽市的好朋友！”
大家就都站起来鼓掌，都是一群青年男女。
杨锦东挨个给我介绍，其中还真有几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比如，省公安厅厅长的女儿韩琦，还有省住建厅厅长的儿子孙凯旋，金江省国购集团的太子张毅恒。
这些都是金江省大名鼎鼎的纨绔。
他们听说我是小杨总的好朋友对我都非常客气。
这些人都玩得特别疯，在席间杨锦东还拿出来了一种雪茄让我们过瘾。
他说是高货，一般人搞不到。
但我只抽了一口就认出了这个东西——朵巴。
朵巴不是毒品，但是一种给人强刺激的东西。
我之所以知道这种东西，还是小海跟我说过，也让我尝过。
他说，这东西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不可以买卖，只要关系到位，可以赚大钱，陈龙他们一直在研究这些东西，想将这种东西带到沧阳。
我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一道罪恶之门，谁要是打开了后果可想而知……
小海是提前拿到了这个东西，让我预防。
我不清楚杨锦东是怎么搞到这个东西，按照小海的说法，这个东西在荣江县比较多。
我没想到在省城也开始有了。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跟杨锦东说一说，这个东西的危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