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趁着司思睡着的时间里,再为她做点别的事情。
沈渡见他出来,有些感慨:“这是司思睡得最好的一次。”
“沈渡,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阮居安问道。
沈渡笑道:“你阮居安什么时候求过人?司思还是可怕的存在,司思隔壁的房间我一直空着,原本是打算给时年留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敢让他来,你住下来吧,司思现在似乎对你没什么戒备心。”
“果然是曾经的好朋友,真了解我。”
“我们这几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其实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当年阮教授对你太过严厉,时年跟阮教授谈过几次,那时候他酒量不好,但是为了你还是拼了,把自己给喝吐了。”
阮居安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之前你的化工厂缺人手,也是时年从国外调回来的团队,不然你以为真的会天降神兵吗?”
阮居安的脸色都变了,“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告诉我这些?”
“你和时年一个比一个骄傲,告诉你又怎么样?更何况时年也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把时年当成假想敌,可是时年从来没有介意过,直到遇到司思。在司思这件事上,我作为你曾经的朋友,的确很看不惯,不论如何,司思都不应该成为你赢时年的筹码。”
“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我爱司思不比陆时年少。”阮居安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知道,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退出的,只是觉得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好像破裂的友情又回来了,我相信你现在如果去找时年的话,他也会很乐意的。”
“现在?我以什么身份?对手?情敌?还是挑衅的人?”阮居安笑的邪魅。
“时年不会再成为你的对手了,他开始清算公司了,JK集团就要倒闭了。”
“这是真的?”
“是真的,原因爆料人不是也说了?”
阮居安讶然:“那个爆料人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
“陆时年的父亲就是害的司思家破人亡的凶手?”阮居安的眼神变得愤怒起来。
“是,所以时年想要关闭公司,给司思补偿,所以以后时年再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难怪,我就说以陆时年的能力怎么可能破产,原来如此,我收拾一下行李就过来,晚点见。”阮居安拍了下沈渡的肩膀离开了。
司思因为药物的关系,睡了好长的觉,对于抑郁症病人来说,睡觉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对于一个厌倦了世界的抑郁症病人来说,睡觉是唯一的办法。
因为在她们的世界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情,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们想的不是阳光真好,我要努力工作,努力生活,而是太阳又升起来了,我又要面对那些我不想面对的人,不想面对的世界,如果能在睡梦中死亡就好了……
司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窗外有光,她光着脚走到床边,发现地毯是软软的,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才发现已经铺上了鹅黄色的长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