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的精神问题是很大的,他以前可是心如止水。
虽然在压塞尼亚并没有几个看得过去的姑娘,但也不是没有。但是大同是一点心思都不动,不管是东亚的,南亚的,阿拉伯的,波斯的,甚至是欧罗巴的,其实好姑娘还是很多的。被黑姑娘骗了感情,但这些都不是黑姑娘啊!
偏偏这次遇到这个女鬼子,他动心了。不对,书生是不可能动心的,他是故意在诈这女的。
大同虽然不在在乎和谁结婚,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要是和一个女鬼子还好,比如美滋滋,就是一个挺简单的姑娘,挺纯粹的姑娘。偏偏这个不仅是女鬼子,还是个女骗子。
别说是大同看不上,就算是大同真看上了,我也不会同意的。和这么一个女鬼子结婚,到最后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么一个混蛋,咋可能有啥真感情嘛!
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都在大同的掌控当中。
大同现在太惨了,以身入局,差一点命就没了。子弹打在人的身上,不死就残,可不是简单的打进去一个窟窿那么简单。
这次要不是有书生,大同基本就废了。
我和书生出来,关上门,让他俩去交流吧。
大同要做啥,随便他去做好了。现在大同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大同要是有事,严俏必死。
我们到了书生的办公室,正看到泉儿在和猴哥下棋呢。明明知道下不过,还非要下,越菜越爱玩,实在是不知道他图啥。
我说:“泉儿,你是觉得自己棋艺进步了,还是觉得猴哥退步了呢?”
泉儿说:“我进步一下有啥奇怪的?”
“一个人的棋艺是很难进步的,这个得靠天赋。”
泉儿说:“都说是熟能生巧。”
“这需要强大的抽象思维,需要在大脑里形成验算能力,把没发生过的事情都算一遍。”
泉儿说:“大同的验算能力很强,但他也一样下不过猴哥。”
泉儿把手里的棋子一扔说:“医院周围我都布置好了,谁也别想带走这个女鬼子。”
“你想囚禁她?”
泉儿说:“必须囚禁她,不能让她回去,这女的是个祸害。”
“但是大同的命在她手里,只有她离开了,大同才能恢复自由。”
泉儿笑着说:“大同那么在乎自由吗?你不觉得大同也想留下她吗?”
我小声问:“这是大同的主意?”
泉儿点头说:“大同和我说过,不能放虎归山。要一点点把她的戾气给磨灭。”
书生说:“就怕她鱼死网破,拉大同陪葬。”
泉儿说:“不可能的,没有人吸想死,她最多就是和我们僵持着,她不敢动大同。我保证。”
我点头说:“是啊,她只要精神没问题,就不会自寻死路。”
泉儿说:“偏偏大同这小子不怕死,他说宁可死,也要留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能杀人于无形。她是个顶级杀手,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永远囚禁。我给她脸上来个记号,也是以防万一。”
书生说:“大同这个人太可怕了,合着严俏一直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明着是严俏控制了大同,实际上,是大同控制了严俏。守仁,你说大同能预先知道经书会被送回国内吗?”
“他肯定猜不到,因为老李做事也是天马行空的,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泉儿说:“正是这不确定性,才是最好的伪装。就算是严俏通过傀儡术问大同经书的去处,大同也说不清。”
我说:“只能说大同这人实在是太精明了,他当和尚可惜了。”
泉儿笑着说:“这小子一直走不出来,我到时希望这小子这次真的看上这个女鬼子,俩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说:“不可能的,大同是在忽悠严俏呢,看严俏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四五,我觉得她扛不住大同忽悠。”
书生这时候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一边扇风一边说:“目的呢?”
“稳住严俏,也许想知道一些关于雷门寺的秘密。总之,大同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这一天都没有再去病房,大同和严俏的病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俩人想说话,很方便。
第二天我才拎着一篮子水果进去的,这水果都是月亮谷生产的,那边不仅盛产水果,还盛产野蘑菇,现在有了路,月亮谷的人把蘑菇捡了回来晒干,然后拉到压塞尼亚贩卖,能卖不少钱。专门有开罗的商人在这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供不应求。
不过也发生了纠纷,有人把毒蘑菇也采了来卖,吃出问题了,吃得别人出现了幻觉,说自己加的狗和他说话了。
还有人看到大量的蛇在地上爬,还有人看到他的岳母变成了巴掌大的小人,在桌子上给他跳舞。
还好没有出人命。
不过我们也开始了严厉的教育和批评,并且,我们专门成立了蘑菇知识宣讲团。保不齐是有人不认识毒蘑菇,误把毒蘑菇采了。
进了病房,俩人脸色都很差,严俏刚退烧,大同刚做玩大手术。把一块块的骨头用钢钉串起来,流了不少血,大同这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损了阳气,且得恢复一段时间呢。
严俏脸肿了,吃东西就疼,也只能喝点牛奶。
杰克家里酿了不少酸奶,我让杰克开车给送来了一些,酸奶配合蜂蜜,非常美味。
我让安姐过来帮忙,照顾一下严俏。也让严俏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应该不至于不知好歹。
安姐坐在旁边,递给她酸奶说:“咱们是女人,女人就不应该去打打杀杀的,那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女人的事情啊,就是相夫教子,操持家。你说呢?”
严俏说:“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我的生活不是我能决定的。”
安姐大声说:“乱说,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和大同一起过生活,生三个娃儿,我看谁敢反对。”
严俏听了之后哼了一声:“我的命不是自己的,我的命,是属于别人的。”
安姐说:“你的话,我咋个听不懂了呢?你的命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张三的,是李四的?”
严俏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把喝完了酸奶的碗,递给了安姐。
安姐接过来,站起来说:“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在亚赛尼亚,没有人敢动你,你在这里住一辈子都可以。”
安姐出去洗碗了,我跟了过去,安姐一边洗碗一边说:“这个女人,有心事。她好像有点身不由己。”
我嗯了一声说:“保不齐是装的,鬼子的话,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