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俏这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她看向了我。
我说:“你想离开回东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说服大同。我又不喜欢你,我无所谓的。”
泉儿说:“你别看我,都是大同说了算。”
严俏过去,伸手去拉大同的被子,大同死死地用手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
严俏气得用拳头砸大同的屁股等位置,她说:“你要是喜欢我,你就放我走。”
大同说:“放你走,你就不会回来了。”
“爱情不是占有。”
大同这时候慢慢掀开了被子,这小子的胡子已经老长了,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严俏呵呵笑着说:“都是扯淡,爱情,就是占有。不想着占有的爱情,都不是爱情。你既然是活佛,你应该懂得顺从本心是什么意思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出家人,你也是出家人。”
大同说:“出家人难道就没有情欲了吗?你真觉得你们雷门寺里的和尚都不吃肉吗?实际上,以前的和尚也是都吃肉的,我读了那么多唐三藏带回来的真经,只有涅槃经里的佛陀在死之前告诉弟子,不吃一切肉。其他的佛经里面只是说不杀生。这涅槃经里的佛陀告诉弟子不吃一切肉,我觉得过于保守了。不吃肉,和尚连念经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做和尚啊!”
我说:“书生说,不吃肉类会严重营养不良,尤其是蛋白质不足,导致出现各种问题的健康问题。”
我这时候看向了严俏说:“你肯定是有吃肉的,不然你也不会有那么持久的耐力。”
大同说:“师父,不要和她谈佛法了,她当这个活佛其实就是一门生意,还不如我呢。起码我是有信仰的。”
严俏说:“你有什么信仰?”
“我是自愿遁入空门的,我是自愿在大明寺当和尚的,而且我除了宣扬佛法之外,我没利用大明寺做过任何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我没用大明寺赚过一分钱,大明寺收到的馈赠,我一分不少的都用来接济穷人了。”
严俏说:“那又怎么样?说到底,是你愿意这么做。只要你愿意,那就是有了私利。”
大同这时候不再搭理她,而是慢慢躺下,再次盖上了被子。
书生说:“争论这些没有意义,严俏,你想离开,你就必须说服大同。”
大同这时候说:“想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我。师父,我要是死了,把我和严俏埋在一起。我到时愿意和她一起去极乐世界见佛祖,到时候我听听佛祖怎么评价我们俩。”
“你是不是疯了?”严俏大喊,“这世上要是有佛祖,你我为何在这里受苦?活着就要开开心心活着,崔大同,你太过分了,你不仅在为难我,你也在为难你自己。”
大同说:“我现在很不开心,要是你走了,我会更不开心。所以,你要留下来陪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吗?”
“那我们就一起去极乐世界见佛祖,让他替我们分析一下我们生前为何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贪嗔痴,你已经陷入了贪嗔痴的陷阱。”
大同说:“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无法自拔!”
我懒得听他俩在这里胡说八道,于是我和书生、泉儿一起出来了。
到了外面,锁上门,钥匙在泉儿手里,除了泉儿谁也打不开这道门。
回到了书生的办公室,我问:“最近有没有东亚人上岸?”
泉儿说:“没有,我觉得他们丢了一个活佛,不至于来兴师问罪吧。到时候我们可以反问东盈,你让一个出家人来亚赛尼亚做啥?”
书生说:“一定说让这活佛来宣扬佛法。”
我说:“这可说不通,宣扬佛法,大大方方的来就行了,偷偷摸摸又是几个意思呢?最关键的是,这活佛竟然是女人,我就没听过哪里的活佛是女人的。”
书生说:“藏传佛里面还是有很多女人成了菩萨,比如文成公主就是绿度母的化身。我想知道的是,要是文成公主没有下嫁给松赞干布,她还能成为菩萨吗?”
我说:“说多了都没用,说白了一切看实力。他东盈想要人,我们不放,他东盈敢出兵吗?”
书生笑着说:“东盈现在没有出兵的权力,他们现在完全被北美控制,没有能力出兵。”
我说:“那就对了,他们连兵都不敢出,凭啥从我手里要人?”
泉儿说:“师父,东盈的人肯定会指责我们偷了他们的经书。”
我说:“那不是偷,那是拿。我们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成是偷呢?现在东西送回了国内,这就更证明我们是拿自己的东西了,那真经本来就是我们大唐的,和他东盈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总不能在他们那里放久了,就成他们的了吧。”
书生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就是这时候,美滋滋从外面进来,她告诉我们,东盈派了人来,是来找我们沟通的。
这次一共来了五个人,全部都是东盈外务省的代表,全是大官。
我们压塞尼亚是个小部落,虽然有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地盘,但是我们太落后了,和东盈这种大国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当东盈的代表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愿意放了严俏回去,他们愿意援建一座火电站。这下,把我给整麻了,我心说,这家伙做过调查了啊,这家伙知道我的软肋。
要是能援建三座火电站的话,我肯定当场就妥协了,现在我们有三座大城,压塞尼亚,太阳城和月亮城。
我们急需的就是火电站,可惜,我们不仅没钱,我们还没有技术,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没有煤矿。
不过要是有人帮我们把火电站修起来,我们有了电就可以开工厂了啊,有了工厂就有了就业和税收,搞不好就好起来了。
怎么办?我得找大同商量一下。
第一天的谈判会议开完之后,我们就安排这几个外务省的官员去了酒店休息。
我和书生、泉儿去了医院,进了门,泉儿直接说:“大同,对方来人了,说要援建火电站。只要我们把严俏给他们,他们愿意援建我们一座火电站。设备他们出,施工也他们出,一切都他们出。不过他们也提了条件,想买我们的糖,长期合作。”
大同说:“没兴趣,火电站对我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在这里呆不长的。”
我说:“有了电就可以开工厂了啊!怎么呆不长?”
“师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除非你能狠心杀光所有的外族人。不然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拥有这一片土地的。就算是我们这辈子能入土为安,我们的小辈呢?矛盾到了一定程度,迟早会被清算的,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利益分配问题了,而是成了阶级斗争,我们的小辈都会被清算的,会被亡族灭种的。”
其实我一直也有这种忧虑,我们浅肤色的孩子,一直都是和浅肤色的孩子玩耍,深色的孩子和深色的玩,两边的孩子经常打群架。
要是我们对援建火电厂没兴趣,我们还能提什么要求呢?
这个女人,放在我们手里,白吃白喝,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我说:“援建火电站不行,那我们要啥呢?”
大同说:“要金子,没什么比金子更实际。”
我想不到大同会这么直接,要金子,是啊,有了金子,我们也就有了底气。最近这些年我们把大部分的继续都投到了压塞尼亚的建设里,我们并没有攒下多少钱,尤其是我们还养着五万人的精兵,矿上赚来的钱基本都养兵了。
但是这么一个女人,能值几个钱呢?
我说:“要多少?”
大同说:“黄金万两,不然我们不放人。师父,他们会出钱的,因为这个女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秘密可是无价的。”
我看着严俏说:“你知道多少秘密?”
严俏这时候眼眶红了,她盯着大同的后背说:“想不到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
大同说:“你想成为啥?你直说,不然我就只能当你是我的一个筹码。”
我心说这个大同,简直就是畜生啊,他做的事,要是我肯定做不出来。多么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啊,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