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用纸擦掉他嘴角上的饭粒,对他淡淡一笑。宸安也回给桑枝一个大大的危险。今天她陪自己玩儿,为自己吃饭,让他很开心,他很喜欢这个阿姨,像妈妈一样。
然后桑枝又带着宸安去了超市,给他买了一大包零食放回了宿舍,离开的时候宸安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桑枝,生怕她再也不来了。
在桑枝的一番劝说下,给了桑枝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和桑枝招招手,看着桑枝离开。
门少庭就一直默默的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二人分别,他一直看着桑枝,之前今天她的表现,不像是林鸢说的那种坏女人。
他目送着桑枝离开,殊不知另一个角落里也有一个身影和他一样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的位子就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嘴角忽然勾起,只是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计上心来,不如就趁这这大好机会嫁祸给桑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看上去很整张脸都有些狰狞。
桑枝因为刚才和宸安的相处心情很是愉悦,就连走路,都时不时的发出笑声。她多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个女人时不时的发出笑声,只觉的这人是不是有些神经大条了些,一个人莫名奇妙的笑着。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江边,海风吹着的感觉很美妙,或许是心情美好所以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了吧!
看着荡漾着的江面,桑枝多么想要喊一句,宸安,我是妈妈啊,其实,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做的不称职。
吹够了海风,桑枝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门少庭,已经是晚上了,门少庭带着宸安回了家,刚进门,林鸢就将宸安拥入怀中,脸上满是开心,但是这只是她今晚自导自演的戏剧的一部分,就连门少庭,她也算了进去。
拉着宸安和门少庭,送他们入席吃饭,今天的这顿饭可是她精心准备的,若是不发挥最大的作用,怎么对的起自己忙活了这一阵子。
林鸢将宸安的碗里塞满了饭菜,也一直不停的给门少庭夹菜,这样的林鸢让人看起来有点反常。但门少庭想到或许是因为宸安在所以林鸢为了给宸安流个好印象,也就没在意。
宸安也不拒绝林鸢给他夹菜,他知道礼尚往来不能一直让林鸢阿姨给自己夹菜,自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急急忙忙打开书包,拿出书包里的一包类似柿子的甜食,这个好想是那个阿姨给自己放的,他买了很多零食给自己,一个小孩子当然会直接想起是桑枝送的。
他把这包吃的,放在林鸢面前,示意林鸢吃一些,可是孩子又那会注意到林鸢眼里的狡黠。
林鸢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轻轻取出一些,放进嘴里嚼嚼,很甜,却不是自己喜欢的。
林鸢将那包东西放远了一些,又吃起了饭。可是,这顿饭一直都是林鸢设的局,但是门少庭却并不知晓。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就在这时,门少庭看到林鸢的鼻尖,额头看到冒出的冷汗,在一看林鸢的表情,她好像很难受。
立马跑到林鸢身边,看着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她的手不停地摁在肚子周围,看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门少庭二话不说抱手林鸢就向外面走去。
门少庭一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医院,幸好有医生在,医生和护士将她推进了手术室,自己只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时间过的很慢,那扇门一直没有开,终于,门上的抢救灯灭了,随之推出来的是已经昏睡过去的林鸢。门少庭有些不解,不就是吃了饭吗,怎么会吃到医院里来了。
后来护士将林鸢推入了病房,经过医生的断定,林鸢是吃了什么相生相克的食物导致食物中毒了,还好是轻微中毒,在家上抢救的及时,只要好好修养几天就好。
门少庭回想刚才吃饭的场景,自己和林鸢吃的是一样的,自己没事,宸安也没事,就是吃了宸安从书包几拿出的东西才中毒了,不由的心生厌恶。
今天看到她陪着宸安玩,还以为她不是林鸢口中的坏女人,可不想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为了伤害林鸢,就靠近宸安,越想门少庭就越是生气。
林鸢见门少庭阴沉的脸,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心中冷笑,桑枝,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和我抢门少庭。
此时,在白家的豪宅里,白修斯的母亲正在落地窗前的天鹅绒沙发上坐着。面前摆着一杯斯里兰卡红茶,氤氲着热气。她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好像在等待着谁。这时候,家里的保姆走了过来,对着白母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白母的眼神一亮,将手中的杂志轻轻地合上,转过头吩咐道:
“让她进来吧。”
没过了多长时间,陈冰走了进来,她的妆容精致,穿着一套正式却又时尚的浅粉色套装。可她的眉眼间却是郁郁寡欢的样子。白母看见陈冰进来,眼睛一抬,嘴角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来:
“小陈来啦?听你的助理说你今天拍了好久的电视剧,阿姨还把你叫来,不麻烦你吧?”
陈冰看着对自己十分客气的白母,心里拂过了一丝暖意,白母这话不假,前段日子为了筹备订婚,拖了好多的工作,都赶在了这几天。若说不累那真是假话,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
“不麻烦的,阿姨叫我,我当然应该来。”
白母看着优雅的陈冰,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她示意陈冰坐在自己的身边,细细地打量着她,看到她眼底发青,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她拉着陈冰的手,关切地看着她问道:
“修斯也真是的,都订了婚了还要出去拍戏。我早就让他把工作推掉了好好的陪一陪你,他就是不听,哎。”
陈冰看着白母关切的脸庞,鼻尖有了一丝酸楚。自打订婚宴之后,自己和白修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见了面,他也只会例行公事一般的问候几句。现在他俩各自工作,聚少离多,虽然白修斯每天按时发关切的短信,陈冰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她看了看白母,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母感受到了陈冰的犹豫,给她递了个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陈冰感觉到手心有点发冷,她抬了抬精致描画过的眼睛,看着白母,吞吞吐吐的说道:
“白阿姨,这些事,本来不该说给您听的。但是我总感觉我跟修斯订婚了之后,他反而更冷淡了??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心理原因吧,我总觉得??”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母一眼,端倪着她的神色继续说出下面的话:
“我总觉得他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人。”
陈冰刻意说的含混模糊,但是她和白母的心里都像明镜一样,她们彼此都知道白修斯心里终究放心不下的是谁。白母的眉毛蹙起,她有些嗔怪地看了陈冰一眼,拿起桌上的红茶送到唇边,轻轻嘬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陈冰啊,我看你平时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现在就钻了牛角尖了呢。你要记着,现在修斯的未婚妻是你,你就应该有这个自信跟勇气能守住你的男人。我们修斯啊是有情有义的人,一时想不通了也是有的。你等他转过弯儿来,就发现你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白母一边说着,一边拿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陈冰的脸。只看到陈冰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白母轻轻一笑,拉过了陈冰的手,说道:
“再说了,不管怎么样,阿姨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呀。你不必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娇惯着修斯,该骂就骂,他要是欺负你,尽管告诉阿姨就好了。”
陈冰被白母逗笑了,她心里一暖,对着白母笑了笑。两人一时无言,白母连忙招呼陈冰品尝一下自己亲手泡的红茶,陈冰礼貌地道谢,指尖触及到微温的茶杯壁,却听到白母在一边有意无意地说道:
“因为那个肖菲的事情呀,我跟修斯拌了几句嘴。这都好几天了,修斯也没往家里来个电话,我知道,那个肖菲伤他伤的很深。这才分手几天呀,就跟他的死对头走了。我这个做妈妈的,很多事情不好跟他讲。你是他未婚妻,找个机会,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哄哄他,让他快点从阴影里走出来。行吗?”
陈冰顿时明白了白母的用意,她低声说好。随后白母告诉他,白修斯最近在R市某片场拍戏。随后就由招呼陈冰喝茶,陈冰心思通透,便说了句不好多打扰了,离开了白家。
出了白家别墅的门,就有一阵凉凉的冷风吹进怀里,陈冰拢了拢外套,从包包中摸出墨镜戴上,快速穿过了马路,钻进了路边等着的一辆白色奔驰车里。
而于此同时,在某片场内。
白修斯从一个星期之前进了组就卯足了劲儿在拍戏,这是公司帮他接的一个时装都市剧。算是公司中下半年挑大梁的一出影视剧,请的是台湾的一线男女明星做男女主角,白修斯在里面饰演的是温柔痴情的男二,戏份虽然不多,但是很讨巧,想必播出了之后,又要收获大票观众的眼泪和青睐。由于是白修斯所擅长的都市剧范畴,所以对演技也没有太大的挑战,白修斯所有的镜头基本上都是一条过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三分之一的镜头。照这种进度下去,应该很快就会杀青了。
这边刚刚拍摄完一条他对着女主深情表白的戏,白修斯和导演正在一起看着摄影机里的回放。镜头里白修斯的眼神温柔如水,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欲哭不哭的表演可谓深入人心,导演看完了之后非常高兴,他把手里的剧本卷成筒,不断在手心里敲打着,一边对着白修斯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