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听了,又重新充满了斗志,对江晴充满了感激与柔情,觉得自己娶到了全世界最温柔体贴的妻子。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林鸢知道自己破坏不了他们的感情了,她输的彻底。
林鸢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她觉得强子以前帮自己是因为喜欢自己,现在强子已经不那么喜欢自己,被江晴占据了心,她就觉得强子不会再怎么帮自己了。
林鸢根本没有提这件事,她找了几个街头的混混,给他们照片,让他们去跟踪桑枝,明天去跟着桑枝找到这个老头,趁机把老头绑架了,最好就在桑枝手里失踪。
林鸢想的倒好,第二天,桑枝提前一小时出发,到火车站已经差不多到老爷子下火车的点了。等了半天,老爷子还不来,桑枝担心极了,以为老爷子出了什么意外。
打电话一问,原来老爷子买票时说错了时间,最后才发现,明天才到。
桑枝担忧地问怎么没跟她说,门爷爷说他还在车站去换票了,但今天没票了,忙前忙后,把这件事给忘了。
桑枝只好第二天再来,她没想到旁边有人偷听,把门爷爷的行程全部听了进去,告诉了林鸢。林鸢查了时间表,就知道门爷爷是坐哪班火车过来。
她派人中途上了火车,劫持了爷爷,把门爷爷带走了,危机解除,她松了口气。
然后,她让人录制了爷爷的话,说他不来了,让桑枝别等她了。
桑枝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觉得爷爷呆在老家里最好,就没有多想。
林鸢虽然解决了爷爷这个危机,但在门家的日子依旧不舒心,门少庭父子俩不待见她。宸安也经常和她作对,不知宸安从哪里学来奇奇怪怪的招数,居然让她吃了不少亏。
那天,宸安突然不看电视,跑进厨房来了,一口一个林姨好漂亮,哄得林鸢心花怒放。
林鸢真心觉得这小子不捣乱,嘴巴挺甜的,也挺招人喜欢的。
然而,宸安下一刻突然跑出厨房,哭喊起来:“爸,林姨打我,快来救我!”
林鸢顿时呆若木鸡,看着门少庭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宸安,苦大仇深地盯着她,一时脑袋还反应不过来。
“我,我没有,门少庭,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林鸢上前一步,急忙争辩。
门少庭却抱着林鸢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里明显是不信。
宸安抹抹眼泪,泪水不要钱似的直滴,干嚎道:“爸,她虐待我!怕你看见,掐我了。不信,你看我的腰,痛死了!”
宸安说着接起了衣服,他的腰上果然红了一块,泛着点青紫的瘀痕。显然是刚掐不久的!
林鸢目瞪口呆,门少庭更是生气,把林鸢赶出了家门。
林鸢在外面拍着门大喊:“门少庭,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门少庭把宸安抱在沙发上,拿药水揉了揉他腰上的痕迹,不悦地说:“电视里刚演了,你就学上了,还掐自己,疼不疼啊?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她,不会娶她的。”
宸安嘿嘿的傻笑,总算把坏女人赶走了!
门少庭赶走了林鸢,宸安就没人照顾了,他又要工作,不能天天在家照顾宸安,等着坐吃山空。
于是,门少庭把宸安送到幼儿园去,每天来接送他。
宸安对于去幼儿园,倒没什么意见,反正有很多小朋友陪他玩,他又不用天天对着那个蠢女人斗智斗勇了。
至于倒霉的爷爷,宸安在赶走林鸢后,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想他,只是想起来埋怨一两句爷爷说好的,居然不来看他了!
这一天,门少庭在工作,突然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宸安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下来,被送到医院急救了。
门少庭听了,立即请假,冲向医院。到了医院,医生已经把宸安推进手术室了。
幼儿园的老师正无措地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看见他,一下子跑了过来,安慰他说:“宸安正在手术,你别急!宸安不会有事的!”
正当他们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时,一个护士从手术室跑了出来,急切地问他:“你是病人宸安的家属吗?快点输血,病人急需用血,但我们医院那种血型不够了。你是与病人同样的血型吗?”
这日天色阴沉,乌压压的云笼罩着大地,使得众人心情处于压抑的状态。
房内,灯火通明,充满着温暖的气息,桑枝坐在炉火边低垂着头,正在缝制着小衣服。针线在她的手上显得格外的灵活,不出几分钟又出现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来,蝴蝶立在花朵纸上,这绣工不差厂里的绣娘分毫。桑枝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灯光照射在桑枝的身上,却是那般的和谐。让人经产生出一种错觉,夫人正坐在炉火前绣着小棉帽,孩子从门外进来,夫人含笑这对着孩子笑着,给孩子比对着手上的衣服。
桑枝垂着脑袋,抬手看了看衣服,脸上挂着笑容,心想:这件衣服得尽快赶出来,也不知道宸安穿上去好不好看?宸安会喜欢吧?
“嘶——”针却插在桑枝的手指中,血珠在指尖形成,在灯光的照耀下极为显眼。桑枝手顿了顿针落在地上,血水滴在衣服上,桑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难受,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宸安出事了。
桑枝匆忙的放下衣服,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跑出了家门,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强忍着泪水,咬着唇瓣,疯了似得奔向门家,此刻她的心糟糕极了。她有种要见不到宸安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宸安是怎么了。她只有种虚弱的感应,大概是母子感应吧。
她的孩子现在很难受,孩子的呼吸很脆弱,好像在呼唤着她,告诉她“妈妈,宸安疼,妈妈,宸安不能呼吸了。”
她要去找到她的孩子,即便不能认她,但是只要确认她是健康的就好了。孩子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牵绊,唯一的动力,是她生命的延续,她的孩子怎么能够还没享受够人生就出事呢?
泪水顷刻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桑枝不停地喊着:“宸安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妈妈很快就来了。”
当桑枝跑到门家门外,却被拦住,狼狗恶狠狠地瞪着她,对着她嚎叫。桑枝非常的焦急,却被狼狗阻拦着,这时她见一仆人正买完饭菜回来,连忙拉着她,一脸焦急:“请问你知道宸安怎么了吗?”
“宸安啊——”那仆人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圆滚滚的身子差点跌落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听着她的话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道,“这孩子也是可怜,现在在医院呢!唉,现在需要输血。”
话还没说完,桑枝就跑了,她正匆忙的赶去医院自然也没听到仆人的另一话。
“那孩子的父亲已经赶过去了,就是那妈却不愿意输血,这孩子就跟从马路上捡回来的一样。成了孩子妈的争宠工具,对孩子一直是爱管不管的样子,这孩子也是可怜。”仆人摇着头,再抬头却见路上早已没有了桑枝的背影,狼犬也安静地趴下去,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仆人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了看门口,心想:刚刚的那人好像是桑枝,怎么桑枝这么关心宸安,虽然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但是也不到这个地步吧。话说宸安这才生病她怎么知道得?难道是心灵感应?诶现在的世界越来越乱了。
桑枝从门家家门口跑走后一路狂奔,长长的头发在空中划过,身子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满是焦急。一直跑到十字路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问宸安被送进哪家医院,自己要去哪里寻找宸安?
桑枝皱着眉头,擦了擦泪,看着亮起的绿灯不知所措,站在马路中间急的团团转。
这时,林鸢从路口另一边走来,林鸢满心的忧愁,要知道自己是宸安明面上的母亲,却不献血,这件事让医院的人各种贬低自己。林鸢不由在心中咒骂桑枝:如果不是这贱人,如果宸安是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就不会这么丢人了,而且还能博得门少庭的眼神。该死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蹄子的错,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又何必去养别的孩子,去骗取门少庭的眼神?
桑枝转过头便看到一脸阴沉的林鸢,此刻已经是红灯的时候,桑枝想都不想就超了红绿灯。奔向对面的林鸢,嘴角却是笑了,耳边响的车鸣声桑枝全都忽略,满心的担忧着宸安的病情。
桑枝想着林鸢一定知道宸安在哪家医院,我的宸安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臭娘们,你不想活了啊?”一辆车从桑枝身边开过,司机冲着桑枝吼道。吓得桑枝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红灯,连忙道歉,却未后退而是跑到林鸢面前。
林鸢听到阵阵的车鸣声,抬起头来便看到桑枝跟个疯子一样跑来的女人,心里一阵得意。呵,你是宸安的生身母亲又怎样,最后宸安还不是我的,门少庭也是我的,你就只能像个乞丐一样,过着别人施舍的生活。
桑枝抓住林鸢,发丝凌乱,眼眶微肿,脸色发白,却一脸的急切:“林鸢我的孩子呢?”
林鸢扯过衣服,将桑枝甩在地上,见皱褶轻抚平整,这才抬头,一脸孤傲的看着桑枝:“哪里来的疯婆子?”
“宸安呢?你说宸安去哪了?”桑枝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林鸢,使劲地摇着她,有那一瞬间桑枝甚至想掐死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与孩子分开,她真的好恨,可是她的孩子还在她的手上。怎么办宸安,妈妈是不是很没用?宸安,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滚——”林鸢狼狈地扯开桑枝,理了理衣服,看向桑枝,一脸的嘲讽,“桑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