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城中埋伏已久的绿袖看着已经逐渐按下来的夜,让所有的人跟随自己出发之后;在城楼上的东方傲看着那个独自前来城下的人也让所有人将弩箭对准她射了出去。
站在城下的洛念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弩箭,伸手用内力控制住那些弩箭让它们调转方向后;侍卫们看着重新飞回来的弩箭集合到一起也用盾牌挡下了所有的弩箭。
“洛念,我们好歹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你不止破坏了我的计划,而且还与我为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主人。”
“主人,东方傲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本尊。还有当初我帮你乃是因为远兰,可是最后你却违背了约定杀了她。所以现在你就要为你违背约定,付出代价。”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不过既然你决心帮他,那么今日我就杀了你;让你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
东方傲话音落下的瞬间,也让所有的将士打开城门朝洛念厮杀了过去。洛念看着出现的军队,感受着袭来的风拿出灵玉笛吹起来的同时;
将士们感觉也千军万马朝洛念的身后冲出来之时;也不知为何恐惧的退后了几步。此时赶到的东方轩还有绿袖看着这一幕,也暂时躲到了暗处。
洛念看着那些退后的将士,停下笛声让鬼军一个不留将他们全部杀死之时;鬼军们领命后也和那些将士厮杀了起来。
可是因为鬼军本就是无魂之身,所以不多时那些将士们也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洛念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冰冷尸体,让所有鬼军消失之时;东方傲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人也只感到毛骨悚然。
此时其余的将士看着洛念恐怖至极的样子,想要逃走之时;也被东方傲拦了下来。随后,东方傲让那些将士将所有的百姓带上来;告诉洛念如果她在敢靠近一步就立刻让杀了所有的百姓之后;洛念也冷笑了起来。
“你要杀便杀,反正对于他们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不过东方傲,你可知现在你抓得这些人可都是当年被你亲手所杀之人化成的冤魂。他们都来像你讨债了,难道你还不悔悟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而且朕行的端;坐的正。怎么可能滥杀无辜,你休要造谣。”
“当年,你还是皇子之时;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的皇兄明争暗斗。最后,残害你的皇兄;得到了她。第五年,太子卷入杀人案。你便让百官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废掉太子。可是皇上顾念亲情,因为相信太子;所以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但是你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你就找人将此事散播了出去。并且买通了人证,还有杀手让他们将所有的罪责推给了太子。之后,你再去找了皇上让他以太子之位交换自己儿子的命。皇上逼于无奈,也答应了你的条件。
可是你因为害怕只要太子还在,这个太子之位始终做不长久于是你就派了杀手去除掉了他。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后,本想将你押入天牢处于死刑。
你知道后也领兵逼宫,让他交出了皇位;自己亲手砍下了自己的父亲的头颅;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你敢说你不记得了吗?他们现在就站在你身边,你真的看不见吗?他们正在啃你的血,吃你的肉。”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杀死你们,是你们自己找死。你们都该死,你们都给朕滚开。朕乃是九五之尊,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侍卫们看着对着空气又砍又杀的东方傲,扔下那些百姓后便立刻逃离了城楼。东方轩看着失控的东方傲,还有已经撤退的将士让绿袖他们跟随自己去救百姓之时;
洛念也飞到城楼上伸手掏出了东方傲的心脏。东方轩他们看着洛念的举动,还有那双已经化作红眸的眼睛;也警戒的根本不敢靠近一步。
洛念看着出现在此的人,还有逐渐醒来的百姓。想着昔年曾经经历的种种,也逐渐魔化了起来。东方轩看着不对劲的洛念让百姓赶紧撤退之时,洛念而已朝着他们杀了过去。
随后,那些滴落下来的鲜血;还有倒在地上的人让洛念失去意识的同时;守在如雪身边的颜画看着那一盏盏逐渐熄灭的长命灯也知道她出事。
颜画想着抱起如雪走向望月湖之时,也拿出念思吹起了曲子。此时躲在暗处的魂灵,听着那悠扬而起的琴音;来到望月湖附近之时也看见了一身蓝衣站在月光下;长发飘飘;容貌华美的颜画。
颜画感觉那些魂灵不断再向自己靠近之时,睁开紧闭的双眼后魂灵看着那双如水般幽蓝色的双眼也逃开了。
颜画看着轻摇手中的聚灵灯之时,那些魂灵也全都飞入了聚灵灯中。颜画看着那散发着五色光芒的聚灵灯,念动咒语将那些魂灵全部封印之后;也将它们全部放了出来。
而被放出来的魂灵,也全部乖乖的飞入了如雪的体内。颜画看着恢复气息的如雪,告诉她不要认输;不要放弃之后也坐在望月湖的桃花树下继续吹着念思召集更多的魂灵。
此时洛翼感觉到不安之后,也立刻赶到了城中。可是此时的圣都,早已成为了一座鲜血之城。她的脚下全是尸体,一身白衣早已为鲜血所染。
剩下的人,也早已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但是她却只是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浑身是伤却也感觉不到疼痛。让人看了不知是该恨,还会该觉得她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而已。
洛念疲惫的朝洛翼走过去,对他言自己才不需要他可怜之时;也倒进了他怀里。洛翼看着浑身冰冷的人,还有彻底亡国的元族;将洛念安顿好之后也将那些被她所残杀的人全部安葬了。
此时昏迷中的洛念回到无尘院,看着还未过世的主人和大家走过去之时;却发现他们全都化作尘埃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如果你执念于过去,永远不放。只会对你自己造成伤害的,我想这也不是你的主人所想看见的。”
“当年,我只不过是一只被恶念残食所演化而成的凶兽。可是主人却用自己的寿命,还有仙力吸收了我全部的戾气;收留了我让我有了家人。但是人类不喜欢我们,总想除掉我们。所以主人因为我们,也会经常受伤。那时大家便会对主人心怀愧疚,想着如果没有我们主人便不会过这种生活。可每当这时,主人便会笑着对我们说无所谓;并且为了让我们安心还会想尽办法逗我们开心。那时我们每一个人便发誓无论生死,都会永远保护主人;效忠主人。可是没想到,最后主人也会成为被戾气所吞噬的凶兽。我为了让主人可以超脱,所以便吸收了之前他所吸收的所有戾气。但是我没有后悔过,还有我和你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了。反正这具身体我也已经适应了,到时候圣都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也不会的,不过洛念你知道吗?你越来越像个人类,而不是妖魔了。还有这就当我还你的恩情好了,我可以将你的戾气净化掉。
另外,关于你和冷钥所说的事情;虽然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想既然那个人可以为了你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我想他应该并不像你说的那般残忍冷血;对你还有无尘院其他的人没有感情。更何况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因为有时眼睛看见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如雪说完将洛念体内的戾气净化之后也消失在了洛念的梦境之中,洛念看着消失的如雪;站在无尘院中想着如雪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因为这里有她所有美好的,伤悲的记忆。
在这里她遇见了让自己可以用命去守护的主人,也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所想拥有的情有独钟。可是也在这里明白了什么是生离死别,什么是撕心裂肺的背叛。
但是自己当真舍得下吗?有资格得到自己所想拥有的幸福吗?毕竟他们都因为自己而死,可是自己却还活在这个世间;安乐的过着每一天。
忘了那份仇恨,也忘了他们。洛念想着泪水不停的涌出眼眶之时,也听见了许多;许多自己以前从未听见过的声音。他们不停的对着自己说着他们好恨人类,好恨她。
如果不是因为信错了她,也不会落到今时这个地步。该死的人明明是她,为什么她却活了下来。而他们只能化作白骨,变为魂灵;永生不得超生。
洛念听着他们的话,对他们言语着对不起之时;也看见了已经变作亡灵他们。他们看着归来的洛念朝她走去,恨不得将她掐死;让她把命还给他们之时;洛念也早已放弃了挣扎。
因为她明白昔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信错了人,爱上了他。那么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死;自己也不会日夜备受煎熬;不愿意去面对那些伤痕还有过往。洛念想着如果就这样死去,可以和大家永远在一起之时;走来的人也替洛念驱除了那些幻象。
随后,洛念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也觉得似乎他仍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从未变过。只是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需要他保护;依赖他;相信他的洛念了。
“世人常说相见不如不见,可是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当年要杀了他们,却又要救我。既然你不能像主人那样保护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离开,但是你为什么宁可杀了他们;也不愿告诉我们真相。”
“因为就算你知道了那个真相,也只会更恨你自己罢了;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也是。不过如果你当真想知道真相我也可以告诉你,当年你的主人之所以会被戾气缠身。就是因为他不是除妖师,却还在帮你们净化妖气还有戾气。
所以常年累月下来,那些戾气还有妖气也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许多妖怪得知此事之后,便纷纷牺牲自己的妖灵助他可以超脱六道轮回。可是你们的同伴根本不知道这样不是帮助了他,而是加速了他的死亡。
因为人类根本不可能承受那么多的妖灵,只能堕入魔道。不过好在你的主人有些修为,所以最后才可以摆脱这场劫难。但是那些妖怪因为知道是自己害得他们的主人,难以轮回转生之后;也全部成为了魔化的妖物留在了无尘院。
所以无尘院早就成为了一座妖宅,无论谁进入这里;都会成为妖物的盘中餐。可是你不一样,你的主人将自己一生的修为都给了你。
就是希望你可以继承他的能力,让困在这里的亡灵都可以得到解脱,可是如果你不能明白他的苦心;那么你就枉费你主人的一番苦心了。”
“怎么会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一开始你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实情告诉我。所以在无尘院的妖物,他们都是被自己的同伴所杀;不是因为冷钥和你而死的。是我错怪了你,是我恨错了人。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将我也杀了;还要救我。明明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你;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
“其实冷钥来之前,我就已经被妖灵所侵蚀;出现了魔化的现象。可是因为自己还算有些道行,所以才能够控制住。但是每到月圆之夜,我就必须饮活人的鲜血才能活下来。不过这对于身为除妖师的我来说是犯了禁忌,只有一死才能赎清此罪。不然只能像你的主人一样,不能在为人也无法修炼成仙;也无法成为妖魔。不能轮回转生,只能灰飞烟灭。但我也明白,如果让你知道了我去世的真相。你一定无法接受,所以我便想着如果让你可以活下去;即便让你恨我也可以。可是没有想到因此让你背负了那么久的重担,对不起念儿。”
“不要在和我说这句话了,反正这些年我习惯了。而且残存的妖灵已经逐渐吞噬我的心智了,我也没有多久时间了。所以这笔账等以后在和你算吧,不过我已经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因为无尘院,已经再也不是我所期望的那个家了。可是我很庆幸,我没有爱错人。”
“无论无尘院是否还在,念儿我会等你回来。完成未完的约定,我们来生再会。”
洛念看着消失成灰的人还有无尘院,也离开了这梦境之城。此时归来的洛翼看着坐在栏杆上一身白衣,一袭白发;映衬着月光独酌着佳酿;赏着落花的人也觉得她就像是绝世出尘;随时都会消失的雪中花。如雪看着那个愣在原地的洛翼,问他还要看多久之时;也笑了起来。
洛翼不敢置信的抱住如雪之时,也发现如雪轻的就像一缕残魂;根本抓不住。如雪告诉洛翼自己只是魂灵,即将归去之时;也告诉洛翼希望他可以陪在洛念身边带她去一个地方。洛翼答应如雪会完成此时之后,如雪对洛翼言望君珍重后也化成花消失在了洛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