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能想到要到我这里来啊。”
许晚歌的车马刚到冀州城,玉痕却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等许晚歌一下马车,他就走了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出声道。
“不是伯安那小子,你以为我会来?”
到了冀州,见了玉痕,许晚歌心里也放松了不少,笑了笑,道。
和玉痕斗嘴,许晚歌向来是不让的。
“好了好了,有事进城再说吧。”
玉痕左右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
许晚歌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她也是马不停蹄,车马劳顿让她也十分的累了。
“走吧走吧,我房子都给你腾出来了。”
成了王爷以后,玉痕在冀州城的地位自然也有所变化。
说起来这整个冀州,实际上也只是玉痕和陆伯安两个人的。
这两个人,现在可以说的上是冀州王了。
虽然玉痕喜欢和许晚歌吵闹,看起来有些不合,但却从未亏待过许晚歌。
知道许晚歌要到冀州来之后,便连夜喊人将他王府对面的房子腾了出来。
这房子原本是是冀州太守的,只是太守被他和陆伯安抓起来之后,这座宅邸就成了无主之物。
现在被玉痕安排来让许晚歌住倒也没有什么所谓。
“怎么,被刺杀的时候刺激吧?觉得的如何?”
玉痕总是这样似乎什么大事,他都能拿出来开玩笑一般。
许晚歌才安顿好,他便开始拿许晚歌被刺杀开起玩笑。
许晚歌知道玉痕的性子倒也并不在意,而件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在谈论倒也无所谓。
“有些刺激,我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许晚歌笑了笑,也跟着,玉痕的玩笑话,开始笑了起来。
奉吾在一旁看着,到了冀州之后,许晚歌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不少。
就连自己被刺杀这种事也可以拿出来,当成笑话来说。
“说起来,这边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许晚歌和玉痕寒暄了一阵,突然收起神色,认真了起来。
玉痕这一次回来,可不仅仅是回冀州玩的,更是有要事在身。
这件事不查清楚,方尚书在天之灵,也无法瞑目,他们也无法给冀州城的百姓要给交代。
“这些人的嘴不是一般的硬,现在还没有着落啊”
听许晚歌谈论起这件事,玉痕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人真的是嘴硬的很,也不知道那些人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就是打死也不说。
“不过你来了,也就好办了。”
只是玉痕话锋一转,却轻松的笑了起来。
“嗯?为什么这么说?”
被玉痕这么一说,许晚歌也开始不解了起来。
她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来就会有转机。
“走,我带你去看看。”
玉痕说着,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许晚歌的手。
他向来事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的,许晚歌也不在乎什么,只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将军要一同跟来吗?”
玉痕走到门口,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停了下来,回过头朝着奉吾笑了笑。
“不必了。”
奉吾摇了摇头,既然玉痕在许晚歌身边,他也就不怎么在乎这点了。
而且一路上保持高度警惕,加上一路颠簸,他也实在是太过劳累了。
现在许晚歌暂时没有危险了,他也要好好休整一下才是。
“好吧。”
玉痕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拉着许晚歌走了出去。
太守这些人,玉痕并没有将他们关在寻常的牢房中。
而是被他转移到了城外的山寨之中。
这冀州城中的人,他能相信的不多。
“你就不怕你手底下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把他给打死?”
许晚歌见玉痕将堂堂太守关在山寨中,也是一阵无语。
玉痕那些手下,都是粗人,万一一下下手重了,把这太守打死了怎么办?
“放心,我每天都会来看他一下,不时的给他换换气,且好着呢。”
玉痕却并不为意,他对这些个人,可是特别关照过的。
要是死了,拿看守的人问罪。
这些人知道他的手段,也不敢轻易下重手。
“我还是觉得,不要大意的好。”
许晚歌沉思了一阵,也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那些山贼就是再听话,,那也还是山贼,下手没轻没重。
太守这些人,个个养尊处优的,还是牢里的看守专业些。
“你以为我不想把这些人关牢里么。”
玉痕也只是没办法的叹了口气,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样样都照顾到。
在冀州城,实在太多不确定因素。
“这个我也知道。”
许晚歌也叹了一口气,冀州城中肯定还有三皇子的人。
只是如果这些人不主动现身,她们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不过,你来了,这情况也就不同了。”
玉痕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许晚歌往前走去。
这山寨的牢房十分简陋,虽然为了关押这些人而特意打扫过,但凭着这些山贼的性子,也还是十分脏乱。
“王爷,王爷,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些人穿的官服已经十分凌乱,上面还有着鞭痕,能够看清那被鞭打过的皮肉。
山贼平时最恨的就是这些人,如果不是玉痕特别关照,怕是已经被打死了。
太守们对这些也是心知肚明,一见了玉痕,就趴着门,大声哀嚎着,试图唤起玉痕的一丝怜悯。
只是这手段,对陆伯安或许有用,但对玉痕却根本不起作用。
“哝,且死不了呢。”
玉痕还有些得意的朝着许晚歌怒了努嘴,炫耀自己没让山贼弄死这些人。
“真有你的。”
许晚歌被玉痕这样子逗的,一下子笑了出来。
看这些人喊的样子,倒是挺有精神的。
“小姐,小姐,救救我们啊。”
太守们这才看到站在玉痕身后的许晚歌,转头朝着许晚歌伸出手来。
在他们看来,许晚歌一个弱女子,心肠软,又和玉痕关系非凡,如果她愿意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兴许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什么小姐,她可是郡主。”
玉痕在一旁听了太守对许晚歌的称呼,憋着笑,故作怒色,看着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