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得在这个人的脸上也可以看到这种非常尴尬到极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神色，许晚歌偷笑了好久。
才过来抱住他腰安慰他：“好啦好啦，我的确要知道了，你也别这么瞪我。其实放宽心想想这其实也是一个好事。”
“你姐姐曾经和我说过，她和大皇子的缘分已经很久很久。最早可以追到几年前，咱们还不认识她看见大皇子的第一面就开始了。”
“但那时候。他们身份差距太大，即使你姐姐喜欢也不可以说出来，只能日复一日将这件事情藏在心底，无法言表。再后来……”
再后来先是方家出事，又算是大皇子出事，各种劫难纠结在一处，其中有多么艰难已经不用言表。
许晚歌和方寒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事就随便什么去吧，你姐姐真的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有勇气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你又何必阻止呢，你说是不是。反正我们尽力了这么多事情，那些外人的眼光对咱们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阿。”
方寒久久没吭声，这些事情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一路上太过忙碌，再加上他时时刻刻牵挂着京城局势以及许晚歌，所以在路上即使发现了姐姐贺大皇子之间的不同寻常，心里头不太舒服，也没有说什么，只想着等回到京城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找他们好好谈谈。
但现在……，他垂下眼帘，温顺的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大狗。
“好，既然你开口了，那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许晚歌憋笑，实在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说，这是大皇子的私事，如果他真的动心了，那就算是他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呀。
“嗯嗯，方哥哥对我最好了，对了，那现在你们回京城，可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插科打诨完，许晚歌忍不住提起了正事，她坐在方寒的怀里，抬头正好可以特别清晰的看见并且触摸到方寒眉眼之间的伤痕。
那是方寒在她看不见的事情被暗算厮杀的痕迹。
许晚歌沉了沉眼。
方寒哄小孩子一样的拍了拍她安抚：“这个你放心，既到京城，那一切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大皇子已经在第一时间去联络太子，而太子在明天一早就会入宫觐见皇上，到时候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只不过……”
方寒不甘心的阴恻恻道：“只不过这一次可惜了，谈青石那人太过阴险，这一次明摆着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幕后黑手是他所谓，但是硬生生的拿捏不出任何证据。”
“按照眼前的形势，恐怕明天就算还了我们一个清白，那这么破事恐怕也只能扔过到那些蛮夷身上去。这着实可恨！”
找不到证据不能利用这件事情绊倒谈青石阿。
许晚歌一愣，也忍不住真心实意的遗憾了一下。
不过她也很快打起精神安抚方寒：“没事，不能将罪名按到他身上就不能吧。反正咱们来日方长。”
“更何况就算无法定罪又如何，反正具体怎么回事，大家又不是傻子。皇上也不是傻子，就算表面上不说，经过这件事情，皇上定然也会对谈青石这个人失去信任，或者说对他不满至极。”
“毕竟这一次，他丢掉的，可是整整一座城池的老百姓。这种事情，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天子介绍的了。只要他触碰到皇上的逆鳞，那么他的死亡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咱们等着就是。”
念想着方寒初回京城对很多事情还没有闹明白，她又将京城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大事都和其说了一便，重点交代了她们几次和皇上的接触。
许晚歌说：“以前咱们只觉得皇上看似平平无奇，仿佛就是一个昏庸被控制住的傀儡。但是经过这几次的相处，我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的他和以前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整个人都似乎在短短时间里脱胎换骨了一样。”
“当然，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短时间里脱胎换骨，我更有理由怀疑，咱们的皇上之所以有这个变化，那是因为他之前本来就是在伪装。现在的他，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但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咱们的皇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表露出自己的野心，就很耐人寻味了。”
方寒嗯一声。
“的确，所谓虎毒尚不食子，但咱们这位皇上，在大皇子生死不知的时候，尚还有心情出宫逛庙会，这件事情本身就证明了，皇上的无情程度。”
“也是，现在，大皇子听说皇上在他葬礼之前还有兴趣纳一位妃子。也不晓得会是什么心情。”
“这京城当真越来越乱了。”许晚歌叹气：“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或许皇上在这个时候纳妃，也是在无声的彰显自己态度。”
“他在企图已这种方式告诉下面的皇子们和各方势力，都老实一点，他这个皇上还没老，还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这么一想又有一点凉飕飕的，咱们一开始战队站的可能太早了。现在咱们隐约站在太子这边。皇上未必会满意。”
“我和伯安几个人商量着，现在皇上有意将我们几个培养成他自己的亲信，这是一个机会也是考验。咱们未必可以接下这个试试。”
“但，由此一来，咱们之后可能又要保持距离了。”
方寒这次和大皇子同生共死回来，是有功之臣自不用说，但也预示着，方寒是彻彻底底成了太子一派的人。
现在就算是告诉皇上，方寒和太子一派，和大皇子关系不亲密，那皇上也未必肯信。
这么一来，身为大皇子阵营的人，自然不可以再和皇上一派的许晚歌他们多多接触，不然又算是什么回事？
许晚歌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失落。
“你就一点不为这件事情发愁吗？”
许晚歌见，方寒只一直盯着她的脸，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有点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