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的确风雨欲来。
那些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人们心中在想什么,心情如何崩溃许晚歌心中不得而知。
但是许晚歌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谈青石,你放开我!”
许晚歌被谈青石直接带到他卧室,扔到床上。
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气,许晚歌猛然从谈青石怀里挣脱,跑到了床的里面一段去。
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横在自己面前,尖锐的刀尖直接对准自己的脖子。
许晚歌心中的一股狠辣劲这会全部被逼了出来,那怕对自己也丝毫不手软。
刀尖已经刺破许晚歌自己的皮肤。
一滴鲜红的血从脖子之间滴落。
许晚歌死死盯着谈青石,到了这种地步反而冷静下来:“我知道我自己懂动不了你,但是我许晚歌也不会任由你宰割,你信不信,只要你再上前一步,我干脆死在你面前!”
她许晚歌宁死不屈!
“是吗?”
谈青石微微笑了,没有着急也没有生气,悠闲的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
“其实本国师很不明白,你为何对别人都可以以诚相待放肆结交,唯独对本国师处处躲避,甚至是恐惧。”
“本国师对你,似乎从未伤害?”
他一步步上前,似乎很苦恼的打量许晚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以及苍白的面孔。
“所以晚歌,你如此对我,又是为什么?”
“要是为难你,皇祖叔才是真正曾经为难过你的人,可你面对他除了忌惮以后半点不排斥,反而愿意站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他庇护。”
“晚歌,你如此行为,可真正的让本国师寒了心。”
“本国师对你来说就如此特殊?”
“这重要吗?反正你我之间——”许晚歌目光在谈青石身后某点上不动声色的停顿一下,回神继续盯着谈青石冷笑不止,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猛的一惊,手中匕首下意识用力刺进去。
但是已经晚了。因为就在那刹那间,谈青石突然出手,一个不注意直接出手一掌躲下许晚歌手机的匕首!
他的本事真的很高,刚刚那一整个举动,神经高度紧绷的许晚歌除了眼前一花以外根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但许晚歌也并非是坐以待毙之人,在谈青石躲匕首的同时她撒了一把粉沫直冲谈青石面门。
“砰——”是突然有人破窗而入, 提剑冲过来的响声!
那冲进来之人一身黑衣杀气腾腾。且功夫非常之高,谈青石躲避不及突然接招,短短时间内招式竟显得有些凌乱。
“快走!”
那黑衣人怒吼。
这是国师府,谈青石的大本营,他能潜进来帮许晚歌挡住一时半刻已经不易,若此事许晚歌不走,等会国师府中其他人冲进来,许晚歌必死无疑!
外头已经有人听见动静往这边赶过来。
许晚歌一凝,不敢大意,直接往黑衣人冲进来的窗户跑。
她没有估算错误。因为在她翻窗跑出去的那一刹那,房间正门也被人强行突破。
有好多侍卫剃刀破门而进。
如果许晚歌刚刚选择从正门走,那此事她现在就应该已经被抓住或者一剑捅死。
身后有闷哼声,刀剑刺入皮肉之声,许晚歌已知发生了什么,却半点不敢回头,只能发了疯一样的往大门方向跑。
“抓住她!”
身后抓捕的身影越来越近,混杂的声音恍然间让许晚歌想起她的前世,好像那个时候那个也夜晚她也是想这样在逃亡,在被追捕。
或许这就是宿命吗,宿命注定她不管几次都要死在谈青石手里,注定逃不开这个结局?
“站住!”
前面的道路突然冲出一队人马,许晚歌彻底陷入前后无路的绝经。
这个世界好像突然静止。
许晚歌面无表情转身,果然看见谈青石又站在了那里,依然微笑的对她说:“你逃不掉的。”
“不,没有人可以困得住我。”
许晚歌低低笑了,眼神不屑:“前世的你不可能,这辈子,你也做不到。”
或许她的确做不到如何逃出谈青石的天罗地网。
但是她想她却可以做到,怎么掌控自己的命运。
身边几步之遥为一处深谭,现在冬天,湖面上结了薄薄的冰,这种冰跳下去或许会让人大病一场,未必会死,但,如果跳下去的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呢。
许晚歌不再迟疑,更不给给谈青石反应这句话的时间,直接往那湖面纵身一跳,同时也不知她往自己身上做了什么。
在她跳入湖面的那一刹那,湖面涌现出大片刺目的红色。
是血!
“主子这?!”
所有人大惊失色,更有侍卫下意识跳下去捞人,唯有谈青石站在岸边,脸色阴沉似水。
他当真没有想到在别人那可委曲求全的许晚歌到了他这竟变得如此宁死不屈。
他就那么让人生厌?
好,当真是好的很!
“报!主子,宫中来人来寻昭和郡主了。另方寒也已在赶往此处的路人,马上就到。”
“请太医。”
谈青石垂下眼睑,眼中尽是讽刺之色。
……
许晚歌醒过来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郡主府,刚刚睁开眼睛,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外头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特别热闹。
“太医,我家晚歌怎么还没醒,这都多久了,她不会出事吧?”
“侯爷呢。侯爷怎么还没回来!”
“老爷,这一次晚歌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过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温柔焦急的女声由远到近,有人越过屏风宽宽而来,通过模糊的视线。许晚歌隐约看清了来者是她舅母。
丞相夫人见她终于睁开眼睛大喜:“晚歌,你终于醒了,别动你现在可有什么不舒服?太医,太医快来。”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咱们晚歌醒过来了!”
又是一阵人来人往的混乱。
许晚歌刚刚清醒,现在脑子正懵的厉害,只能迷迷糊糊的仍人摆布,又是把脉又是检查胸前伤口,又是端药过来喂的。
人来人往好不容易热闹下来的时候,许晚歌又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