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目光显得很是温柔,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声道:“你放心吧,这一定会没事的。”
许挽歌抬起头看向方寒,有些忐忑不安的意思,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朝着方寒看了过去。
方寒的目光便显得十分的温柔,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方寒轻声的道:“白先生来了之后便直接进来看。”
许挽歌点了点头,朝着方寒看了过去,对着方寒柔声道:“好。”
许挽歌和方寒坐在一起,等着白先生到来。
白先生来的时候已经日暮时分了,那小厮连着看向白先生,对着白先生伸出手,朝着床榻上面的墨十七指了指。
“先生,郡主和侯爷请您看一看。”
白先生朝着许挽歌和方寒行礼,又放下了药箱,转身走到了墨十七的面前。
墨十七双唇紧闭,双目似睁非睁,表现得极其的痛苦,就好像是梦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白先生把脉,探颈脖,又将墨十七的眼皮翻开,像是在看眼睛一样。白先生的动作轻巧细微,很是熟练。
许挽歌顿时便放心下来了,她抬起头看向方寒,对着方寒柔声道:“方寒……”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到手心一阵的温暖,就像是一股温热的热水炉一般,在轻柔的暖着许挽歌的手。
许挽歌低下头去一看,便看见方寒正握着自己的手。方寒抿了抿唇,朝着许挽歌低声道:“放心吧,会没事的。”
许挽歌便不在说话。
很快,白先生便站了起来,朝着许挽歌和方寒看了过去,对着两人的目光显得有些犹豫,仿佛是不敢说一样。
能让白先生如此的,必然是极其棘手的东西。
许挽歌和方寒对视了一眼,许挽歌心中便有些凉意。
“先生无妨,请说吧。”
白先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朝着许挽歌和方寒拱手行礼,弯着腰显得十分谦卑的模样。
他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一副谨慎克制的模样。
“这位公子中毒颇深,已经数年之久,仿佛是幼时便中毒了,但剂量很小,得以保全性命,但他心有郁结难以抒怀,又曾经身负重伤没有得到治疗。 ”
白先生的意思显得十分的明确, 这就是因为墨十七中毒了,而且中毒很多年了,基本没有办法解毒, 毒素已经和他的身体融合了。
但他的身体近些年越来越差了,所以他的身体压制不住身体里面的毒素了。
“这位公子只能活半年, 最长一年。 ”
白先生的语气里面似乎带着惋惜的样子。
许挽歌微微一沉,她朝着白先生轻声道:“还劳烦先生多多费心……请先生查一查这毒可有什么解法。”
白先生微微一怔,他苦笑了一声,朝着许挽歌的语气里面便颇有些无奈。
“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这毒素异常奇怪,侵入人的五脏六腑,更侵入人的脑子,导致人的精神会加倍的集中,力量会在这种作用这下提神……而且毒素能够在体内这么久这就是证明是无法排出的。”
毒素会在体内一直存活着, 直到等来一个机会便会疯狂的反噬。
白先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毒药。他微微皱眉,仿佛是在想什么一样。
许挽歌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纸, 朝着白先生递了过去,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颤抖,朝着白先生道:“请先生看一看这画,有没有看过这画中的东西。”
白先生接过了纸张,低着头看了片刻便抬起头,面上露出一点纠结的语气。
她抬起头看向白先生,对着白先生轻声的道:“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白先生将纸张递给了许挽歌,朝着许挽歌的面上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一样,他抬起头朝着许挽歌轻声的道:“郡主明鉴,在下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花,但是我曾阅读过医术诞记上曾有过这种花的描述。”
白先生凝思了片刻,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
在白先生的描述里面,这种花只在一本很久远的书上有过记载,被称作穆洛娃,又名星落。
星落花据说是生长在烛的旁边,是烛以仙露灌溉,以日月星辰之光照耀,后来又因为烛被蚩尤伏羲打败,于是星落花便消失在了人世间,从此以后绝迹。
传说之中,星落花可通万物,甚至于吃一朵星落花便可以长生不老。长生不老的星落花……
白先生的目光显得十分的温柔,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和方寒稍稍拱手:“便就是这样,但在下觉得传说毕竟是传说,约莫只是妄谈。”
许挽歌沉默不语,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而方寒稍稍侧身,朝着白先生也很是礼貌的说话。
问白先生可否借一下书看,白先生便点了点头,说可以让侯府的人去拿。
方寒便顺手点了一个小厮,让他跟着白先生一路去。
许挽歌待白先生走了之后才站到墨十七的面前,她的神色复杂,朝着方寒看了过去。
“这慈济堂的事情,我父亲曾经看过,在他的书里记载过这一个怪事,但是后来却没有讲这件事情的后续……”
许挽歌转头定定的看向方寒,朝着方寒的语气显得无比的凝重和严肃,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方寒,这件事情我要查!”
“我要离开罗塞镇,去沧州!”
方寒的眼里显得十分的复杂,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许挽歌稍稍有些意外,她抬起头看向方寒,朝着方寒轻声的道:“你不反对我吗?”
许挽歌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些太过于草率了,她抬起头看向方寒,朝着方寒一字一句的问着。
方寒一脸的情深义重,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拉着手,朝许挽歌说话。
“还记得吗?成婚的时候我答应过你,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