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爷。”
许晚歌刚和陆伯安说好将碧芜放在这王爷府几天,照顾一下陆伯安的起居。
下人就打开门来,走到了陆伯安和玉痕的面前。
“什么事?”
陆伯安和玉痕不解的看着那人,出声问了起来。
这人并不是他们府中的人,但也不算面生,他们还暂住在顾承府中的时候,倒是经常在顾承身后看到他。
此人为人机敏,是顾承的心腹。
能让他来,相比是有着颇为重要的事才是。
“主人让小的来请两位王爷去丞相府一聚。”
那人看着陆伯安和玉痕,低着头,恭敬道。
“舅舅喊你们做什么?”
许晚歌也跟着和不解了起来,顾承最近在负责调查冀州叛乱之事,而陆伯安和玉痕将伤养好,就要回冀州去了。
按理说,也没什么可以找的事才是/。
“哦,主人还说了,若是见到小姐的话,一并让小姐也过去。”
那人看着许晚歌,又道。
“连我也?”
许晚歌这一下,却更加迷糊了。
就是玉痕和陆伯安身为王爷,掌管冀州大小事宜,顾承和他们有事商议。但自己却并无权势,怎么连自己也要喊过去。
“是,至于所谓何事,还得几位亲自过去了,才知道。”
那下人点了点头,将话说完,就站在哪里,等着许晚歌和陆伯安等人的回应。
“走吧。”
许晚歌和陆伯安等三人对视了一眼,既然顾承都让人来请了,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去便去吧。
“请。”
那下人见许晚歌等人答应,走到们彼岸,做了个请的姿势,先走出门去。
“碧芜,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许晚歌和陆伯安还有玉痕也只好跟了上去。
“舅舅,你找我们有事么?”
许晚歌和陆伯安三人跟着下人,一路径直往丞相府去。
等许晚歌和陆伯安到丞相府中时,顾承正和一个男子在后花园的小亭中饮茶,谈笑风生。
许晚歌见状,马上喊了起来,朝着顾承走了过去。
“哟,这么快啊。”
顾承回过头来,惊讶的看这许晚歌和陆伯安三人,显然是没想到许晚歌她们能这么快过来。
“见过丞相大人。”
陆伯安看着顾承,还是那样恭敬的行了一礼。
至于玉痕,却根本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着。
看顾承这么轻松的样子,也不像是非他不行,那他自然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丞相大人,这就是您说的那两位王爷?”
那此前和顾承谈笑着的男子见状,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承的身后,笑着道。
“太子殿下!”
直到现在,许晚歌才看清那人的正脸。
那人生的柔美,谈吐举止中都透着一股子温柔劲,眉眼之间像是一股春风,让和他接触的人心旷神怡。
“您就是太子殿下?”
见许晚歌喊出那人身份,正要发问的陆伯安马上反应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就连玉痕知道那人的身份后,都不由得侧目过来。
“二位王爷免礼。”
太子却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
“怎么,晚歌你认得太子?”
见许晚歌识破太子的身份,顾承也有些惊讶。
一年前许晚歌还在何娇娇那里,想见太子根本不可能,至于他将许晚歌接出来之后,不多久就被派到冀州赈灾。
怎么看,许晚歌都不像是会认识太子的样子。
“哦,上次围猎,我与太子有过一面之缘。”
许晚歌只是笑了笑,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就是那时。
太子还为她的面纱,帮着她求过情的。
“丞相大人,喊我们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太子见面吧。”
玉痕在一旁突然出声,直视着顾承。
他倒是没什么耐心呆在这里,就算是太子在这里,也没给顾承几分面子。
“差不多。”
和玉痕几次相处下来,顾承也算是习惯了玉痕这种性子,看着玉痕,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见了见了,我走了。”
见顾晨点头,玉痕倒也干脆,枕着双手,转身就要走。
“兵部侍郎亏空军饷这事,你们知道么?”
见玉痕转身,顾承也不在卖关子,出声喊出了玉痕。
兵部侍郎路i三通亏空军饷三十万两白银,这件事前不久被人查了出来,老皇帝一怒之下,将路三通打入天牢,兵部尚书古文降职。
这件事,陆伯安和玉痕两个王爷应该也有所耳闻了。
“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玉痕回过头来,看着顾承。
他对这种朝堂的事并不关心,在他看来,他这个王爷,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等陆伯安伤养好了,就回冀州,还做他的山大王。
“这个路三通和兵部尚书,都是我的人。”
太子在顾承的身后,弱弱的出声说道。
这些人,都是他和大皇子安插在朝堂的。
只是最近却是频频受人弹劾,诬告,让太子党元气大伤。
大皇子不在,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无奈之下,只好上门来和顾承商议。
“你的人亏空军饷,受人弹劾也不过是正常的事,要怪就怪他手脚不干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玉痕还是那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冷冷的看着太子。
“兵部侍郎被人抓了把柄,那自然是他的不是。”
面对玉痕的无礼和冷眼旁观,太子却并没有在意,他也知道,路三通有今天事咎由自取。
只是这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的位置一下子空了出来,这才是他在意的。
自古以来,六部之中就以户部兵部为最。
一个掌人事调度,一个手握兵权。
本来太子仗着大皇子的帮助,让路三通和兵部尚书古文占了兵部。
现在受人弹劾,这两个位置一下空了出来,如果落到别人手中,不只是他在朝中的势力受损,就是身在军中的大皇子,也会因此受到波及。
“只是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的位置,却不可以大意。”
他这一次,算是有意拉拢陆伯安和玉痕,也不隐瞒自己的目的,叹了口气,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