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拍卖晚宴。
这天晚上星光璀璨,人声鼎沸。高苑别墅区一间别墅的后花园被装扮得光彩夺目,从清幽的沿湖小道一路走来,处处可见盛装打扮的宾客。
今天晚上的拍卖晚宴可以算得上是京市上流人士的豪门聚会了,放眼望去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带着十分尊贵的身份,他们的身份完全就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尊贵,也是他们穷尽一生,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晚宴上的高层人事和各界大佬都在这里香言甚欢,或者是谈工作,或者是聊私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
服务生端着托盘在宾客中来回穿梭,花园里杯觥交错,人生鼎沸,热闹非凡。
隔得远远的就能看到花园那里辉煌的灯火照亮了上空整片天鹅绒般蓝幽幽的夜空。
今天这个拍卖晚宴名义上是拍卖一些珠宝做慈善,但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都知道这个宴会实则是为了路家新找回来的女儿所举办的。
要不怎么说人生如戏,拿谁能想到路家捧在手心上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然是个冒牌货,真千金已经被寻了回来认祖归宗,正式入了路家的门。
这个消息刚被爆出来的时候,整个上层社会几乎无人不被震惊,谁能想到如此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路家身上。
路家在京市里的地位也是十分尊贵的,数不尽的豪门人士想要将路家的女儿娶回家好强强联合,更加稳固自己的地位。
但之前的那个路家千金,眼高于顶,从来不屑于看任何一个世家公子,她曾经放话,自己绝对不会联姻的。而路家对那个女儿也是十分宠爱,真的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这句宣言也从来没有反驳,只是在其他人打着心思询问的时候,仅仅是笑笑说,我们家女儿快乐最重要,不需要那么重的权势。
听听,这是多么宠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上层社会的人的婚姻早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谁都想通过联姻来使自己得到更高的地位。
所以当时路依嘉的话是暗地里引起了多少人的羡慕和嫉妒,而作为宠爱妹妹的路依明也明里暗里的替她挡去了无数的桃花。
曾经也有大放厥词的浪荡公子放话说一周之内绝对能搞定路依嘉,让她乖乖的和他交往。路依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正在和自己的闺密在美容院做着皮肤护理。
听到以后她也只是不屑的一笑,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咯。路依嘉说完吹了吹自己刚做完的美甲,表情轻松,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媚态。
看的美容院的服务人员脸上一红,路家在这个千金果然像传闻中一样,美丽而尊贵,全身上下流露出的气质,让人不禁在她面前矮了一头。
回到宴会,今天这场拍卖会的牵头人就有路家。而喻家作为京市的另外一大豪门家族,自然也是受邀在内的。
喻家发家于h市,但后来产业慢慢转到京市,站稳脚跟后也发展成了一个不可小觑的新兴家族。
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脖子上打着领结。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波纹,仿佛不断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净的皮肤烘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圆满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眼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参加了一丝不羁……
纵然是来参加宴会的,喻恒的坐姿也是懒散不受拘束的。本来参加这个宴会,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要不是喻母对他软磨硬泡,威胁利诱,不管怎么样她是如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来参加的。
在不远处和其他贵妇太太寒暄交谈的路母余光瞟到了自己儿子的坐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容和其他太太说着话,但却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喻恒递了个眼神,警告他好好坐起来。
喻恒心里特别无奈,他之所以不愿意过来,就是希望处处不受拘束。为了宴会结束以后,不被喻母拎着耳朵训斥唠叨,喻恒即使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也还是坐正了自己的身体。
有贵妇太太看到了不远处沙发上的喻恒,脸上笑意盈盈地夸赞着。
“这么久没见小恒,他已经长的这么英俊了。和小时候一样长的这么出色,做事也优秀,你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这些豪门阔太太之间的谈话就是这样,永远都是夸赞之中,夹杂着一半的吹捧。虽然知道她是在捧着自己,但自己儿子的优秀喻夫人还是知道的,所以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笑容之中夹杂了几丝得意。
喻恒坐在沙发上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是真的很讨厌参加宴会,每个人脸上带着的都是十分虚假的笑容,互相恭维,听着那些人吹捧的话,喻恒身上能起一片鸡皮疙瘩。
喻恒左右看了看,他看到喻夫人正忙着和其它阔太太寒暄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缓缓站起身来想要偷偷溜走,现在如果再不溜的话,喻夫人肯定就要拉着自己到处向人介绍,他可不想被人当个猴子一样围观。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喻恒的脚步快速却丝毫不失礼貌。
就在喻恒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在宾客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之时,一束灯光熠熠地打到了门口,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自然就是举办这场拍卖会的几位牵头人,他们都是各个豪门家族的当家人,身份自然尊贵的不可比拟。但新人人目光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位女孩。
女孩儿缓缓走进大厅,在众人的注目下神色丝毫不慌张依旧十分稳重。
宝石蓝的长裙在朦胧的灯光下优雅,动人。长长的裙摆水银一样的铺绽在红地毯上,腰线收的极细,束腰上勾勒着银白色的花纹,带着中世纪欧洲宫廷的韵味,腰背笔直的缓缓走过,远看就像是一个细颈的青花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