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那个团体有作案的嫌疑？”茯雅晴问道，同时又有些疑惑，“可是刚才向杰恺所说的埋尸的是一位老人家，那个团体应该都是青年吧，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老奶奶？”
“这确实也是我想不通的一点，不过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老奶奶还很难说。”徐洛泽怀疑道。
“你的意思是……乔装？”茯雅晴想到了其中一个可能性。
“为了避开监控，或者隐蔽自己的真实身份，确实很多人作案时会乔装打扮，你想想看，一位老奶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搬着尸体到山上去埋吗？”徐洛泽说道。
茯雅晴点了点头，联想到向杰恺所说的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情，她还是很难接受在自己生活的附近有人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对她以往三观的一种挑战。
“无论如何，你调查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茯雅晴有点担心地对他说道。
“别担心我了，不过……秦禹麟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他和你住在一起？”徐洛泽犹豫地问道。
“嗯，他只是这阵子回去家里休养了，这对他的身体恢复也比较好……”茯雅晴有点不自然地说道。
“他应该是不想你太劳累了。”徐洛泽微笑地说道。“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许需要帮助也可以随时打给我，千万别把我这个朋友当成摆设了。”
茯雅晴也笑了起来，“谢谢你，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当你是摆设，你帮了我很多，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还你的人情。”
“现在你也帮了我了，我们算是扯平了吧。”徐洛泽朝卧室使了个眼色，说道。“而且恐怕以后还会需要你的帮忙。”
“你是说猫奶奶的事情？”茯雅晴微微笑了一下，“那应该不算帮忙吧，应该这么说，是我与警方的一次合作。看来我的超能力也是有点用处的嘛。”
“哈，这么说也对。那么祝我们以后也合作愉快？”徐洛泽伸出手来。
茯雅晴握了握他的手，忍俊不禁地说道：“合作愉快，徐警官。”
徐洛泽走了以后，茯雅晴回到了出租屋里，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到猫奶奶胸口正常的一起一伏地呼吸着，正处于熟睡中。她才放心下来，回到了客厅。
茯雅晴拿起了手机，看着刚才晚饭前拨通的那个电话，秦禹麟为什么不亲自对她说呢，这很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她很想现在立马飞过去找秦禹麟，但是又担心猫奶奶没有人照看，猫奶奶这样的状态是需要小心对待的，而且她答应了向杰恺会好好照顾猫奶奶，不能食言了。
最后她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希望秦禹麟可以打电话回她，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和她说，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翌日
在学校放学后，徐洛泽便开车送向杰恺来到茯雅晴的出租屋里。
“猫奶奶的精神看起来不错，早上还能喝得下去两大碗鱼汤。”茯雅晴从冰箱里拿来了饮料给徐洛泽和向杰恺。
“猫奶奶，您还认得出我吗？”向杰恺搬了把椅子，坐到猫奶奶面前，有点好奇地问道。
猫奶奶眨了眨眼睛，“你是……你是那个孩子……”
听到猫奶奶的话，向杰恺似乎很受触动，紧紧地握住了猫奶奶的手，“奶奶，我是小恺，以后我就是您的孙子。”
“小恺……啊，现在我记起来了，没错，你看我这个记性。”猫奶奶敲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到了一些片段，“我记得……你好像是被爸爸妈妈接走了，我就在老家一直等啊等啊，等着你打电话过来……”
猫奶奶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有些惊住了，但是茯雅晴很快反应过来，猫奶奶也得了老年痴呆症，同时她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向杰恺平时说给她听的他乡下奶奶的那些事情。
“奶奶……”向杰恺抹了抹眼泪，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但是他更想要相信猫奶奶真的就是他奶奶。
“这下好了，奶奶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宝贝孙子小恺……”猫奶奶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似乎特别的高兴。“你不知道，奶奶刚才睡觉了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居然梦见奶奶变成一只老猫，哈哈哈……”奶奶笑了起来，因为笑得太厉害，呛了一下，连连咳嗽着。
向杰恺帮奶奶拍着背，“奶奶，您先喝点水。”他小心翼翼地把水杯端给奶奶嘴边。
“奶奶没事，就是人老了，开始有些糊涂起来，脑子里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猫奶奶扶着额头，有些困惑地说道。“对了，你刚才说你是……”
“我是小恺，您的孙子，向杰恺。我爸爸是向辉，妈妈是王慧荣……”向杰恺耐心地说道。
“小恺……啊，对，我记起来了，我的宝贝孙子小恺……”猫奶奶又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和爸爸妈妈和奶奶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互相支持理解的，奶奶也许帮不了你，但是奶奶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哭陪着你笑，你开心奶奶就开心，你难过了奶奶也难过……”
“有奶奶陪着我，我每天都会开心的。”向杰恺趴在猫奶奶的腿上，乖巧地说道。
“奶奶还记得你最喜欢吃柿子，你等一下，奶奶给你拿柿子来……”猫奶奶说着就开始在房间里找起来。
“奶奶，您坐着就好，我这就去买柿子来。”茯雅晴急忙说道。
“啊好，不过你们是……”猫奶奶看着茯雅晴和徐洛泽，似乎刚发现房子里还有其他人，“你们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里？”
徐洛泽和茯雅晴对视了一眼，决定不揭穿猫奶奶想象的现实，茯雅晴迟疑地说道：“我们是那个……学校的老师？”
“没错没错，我们是来家访的。”徐洛泽急忙接过茯雅晴的话说道。
“原来是小恺的老师，哎，小恺你怎么不早说啊，你们快请坐，请坐……”猫奶奶急忙站起来请他们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