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雪低头吃了一口米饭后,微微点了下头。“我想了一晚上,从我第一天认识禹麟,到我们在一起,再到他突然的逃婚……”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越来越觉得禹麟可能真的并不爱我,而我也真的很累了。比起他,虽然和你没有见过几次,但是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动摇一次,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
秦禹云放下筷子,走到她的身后,拥抱了她,“感情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秦禹麟那里我会和他说清楚。”他亲吻着她的头发,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
殷沐雪多么想就这样沉浸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那一瞬间她也曾经闪过这样可笑的念头。她转过身去,微笑地看着秦禹云,“对不起,这样强制把你留在这里,既然我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现在是自由的。”
她站起身,走到房间里,把秦禹云的手机和钱包等个人物品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交换给了秦禹云。
“你不会骗我的,对吗?”殷沐雪用小白兔一般的眼神递给他那些东西。
秦禹云看着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的私念,欲望,很多都会透过眼睛呈现出来。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有多大的野心,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究竟有没有撒谎。
但是现在的殷沐雪,让秦禹云完全看不透。虽然他不知道殷沐雪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决定配合她演这出戏,因为只有牢牢地看住她,才能了解到她是如何拥有那种能力,又有没有什么破绽。
秦禹云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拥抱着,“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所防备,但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们还有很多可以相处的时间,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证明,我比他更好。”
殷沐雪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微上扬着。
秦禹云从殷沐雪家里出来后,便直接去了玲子的酒吧,他需要好好地喝几杯,把自己彻底灌醉了,才能从那种恶心感里解脱出来。“玲子,还有龙舌兰吗?”
“你要的当然有,不过你怎么回事,怎么刚来就一副丧气样子?”玲子给他倒了一小杯加了冰的龙舌兰。
秦禹云将酒一饮而尽。
“诶,你慢点喝,小心上头了。”玲子微微皱起眉头。
秦禹云笑了起来,这一笑却开始笑个不停了,在一旁的玲子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糟心事了,可得想开点啊。”
“玲子,你知道我弟弟吧?”秦禹云自己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又倒了一杯。
玲子苦笑了一下,“又是你弟弟的事情,你可真是够了。你哪天能说点不是你弟弟的事情吗?”
秦禹云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嘛。我那个弟弟,其实他未婚妻是个……类似于邪恶女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我弟弟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被催眠了。”
“行行行,你弟弟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你对吧?”玲子拿过酒瓶,干脆不去听他的胡言乱语了。
“你也觉得很荒唐对吧?”秦禹云自嘲地笑着,“所以我如果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也会觉得我疯了。”
“我看你真是快疯了。”玲子摇了摇头,“你啊,你就是闲的,要是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你,也就不会老是这样胡思乱想了。”
秦禹云微微笑着,总算恢复了平时的不正经,“我不是有你陪着我嘛。”
这时候玲子却没有像平时一样打趣回去,而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秦禹云有点疑惑,自己的话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吗?但是很快他就发现,玲子并没有在看他,她的视线略过他,看向了门口处。
秦禹云转过椅子,这时候他就看到了穿着浅蓝西服的秦禹麟走进了酒吧,一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样子,正四处打量着。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注意到正在看着他的目光,他看了过来,与哥哥对上了视线。
秦禹麟向他们走了过去,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向酒吧老板娘要了一杯酒。
老板娘玲子愣了一下,这才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同样的冰镇龙舌兰。同时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兄弟,虽然平时总是听秦禹云说起这位双胞胎兄弟,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两个人果然如同一块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禹云还没开口询问他为什么到这里来,秦禹麟却先开口了,“你怎么回事?”
“什么?”秦禹云不太明白他的问题。
秦禹麟叹了口气,开始以指责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不接听妈给你打的电话,你不知道自从那件事后……妈妈很容易焦虑多疑吗?你在外面怎样乱来都可以,但是不让妈担心,这是基本的事情吧。”
秦禹云这时候才想起来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果然有妈妈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他没有理会秦禹麟,先给妈妈发了让她不用担心的信息。发完以后,他看向了对面的秦禹麟,“我这两天有点忙,所以才忘了接电话。是妈让你来找我的吗?”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没事会找你的人吗?”秦禹麟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龙舌兰。“为了找你,我都不知道逛了几个酒吧,还找了你以前那些同学,真是麻烦死了。”
“我……以前的同学?”秦禹云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头,他读书时倒是有几个学校里的死党,但是后来出国了也就没有多少联系了,没想到弟弟还记得他们,只不过他对自己的了解到底停留在哪一年啊。
秦禹麟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嘴,“除了他们,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又没有说你什么……”秦禹云想笑又笑不出来,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小时候跑得太快摔了一跤还死要面子的不肯承认。“而且其实除了茯雅晴,我也一样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