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度失控,有女人撕破耳膜的尖叫声,男人们发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因为面前的发生的太过诡异了。
刘大志连续打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下,从站着打到跪着但在倒下,人都变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全身看着都没有了力气,但是那只手却意外的力气十足,一下接着一下挥动着钢管,狠狠地往自己的要害打去。
“噗!”刘大志再次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瞪大着眼睛,眼珠子已经没有动了,但是他的手中的钢管依旧在向自己的头砸去……
“啊!有鬼有鬼!”三十几岁的那个女人一直在尖叫,从陈元正被一枪打死的时候她就一直忍着,心中又有快意又有恐惧,现在看到又有一人快要死了,还是以这种惨烈而又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去,这让她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女人这么一叫,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一个个面露惧色,萎缩了起来。
“你看,偷袭别人是不对的,这不,惩罚不就到了吗?”明天眼中尽是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令人感到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
明天慢慢站了起来,那几个人赶紧向后面退后了几步,看明天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不是人,是魔鬼,比异种还要可怕的怪物。
“小兄弟,兄弟,饶了我们吧!”田贵还一直跪着没有起来,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挣扎了,他们就算是全部一起上,都打不过这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另外几人也跪了下来,恳切的磕着头。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太饿了,弱肉强食,我们只是想在末世活下去。”
“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就再也不吃人/肉了,我们发誓,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别杀他们。”那个女人也跪了下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身上有很多淤青伤痕,过于白皙的皮肤搭上她姣好容颜,一哭起来,妥妥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求求你,我知道你们是好人,这群人就是混蛋,畜牲,杂碎!”女人眼里散发出惊人的恨意,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语气也平缓了很多。
“但是现在是末世,到处都是异种,你把他们杀光了,你们也不愿意带我一起走的话,那么我的下场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异种吃掉,我是女人,我只能依靠他们活下去,所以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我想活下去。”
明天站了起来,心中升起来一股深深的悲凉感,嘴角一抹嘲弄。这个末世依旧是那个末世,真是特么的一点儿也没变,一样的令人恶心。
“我说过了,人数已经够了,所以你们没有必要死了。”明天说完,便转身向窗边走去。外面已经围了一片异种,想必楼下的大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这次异种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人数已经够了?什么人数?”田贵抓住字眼问明天。
“诱饵。”明天话音刚落,就被从厕所出来的苏醒给打断了。
“明哥哥。”苏醒刚刚在给自己清理,还连带换了一身从杀猪匠的女儿房间里找到的一套天蓝色的连体裤。
苏醒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连一丝惊讶也没有,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继续向明天走了过去。
倒是墨小北一出来看到刘大志的尸体,吓了一大跳。
“卧槽,死得这么惨?”墨小北现在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这种程度的尸体已经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
“明哥哥,异种潮要来了,提前了。”苏醒的声音有些沉重,这是明天从见到苏醒开始第一次听到她语气这么重过。
看来,这次麻烦有点大。
“你们好好听着,现在我和你们说一件事。”明天走了过来,敲了敲桌子。
“大哥,你说,我们听着呢!”几人相互附和明天的话,只要放过他们不杀他们,什么都好说。
“异种潮要来了。”明天一开口,刚刚送了一口气的几个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田贵先开口,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大……大哥,你说的异种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明天淡淡的解释道。
“那……大约有多少头异种呢?”另外一人有些哑然,一想到他们即将被异种潮包围,他就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恐惧。
“目前只有一千多头,只多不少。”苏醒开口回答道。
“小苏苏,还有多久异种开始全面进攻?”
“一刻钟,一刻钟后异种潮将涌上来。”
明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怎么办?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太可怕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田贵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浑然无力。
“一千多头,我们完全没有胜算,耗也要把咱耗死。”另外一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体还算结实,此刻他面露灰色,眼底再也没有了光芒。
“慌什么?别急。”明天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
“现在,我要求你们完全服从命令!谁敢不听,我先把谁扔下去喂异种!”明天的目光中闪烁着妖异笃定的光芒,令人感到莫名的战栗和恐惧,唯有躲闪和俯首才能稍作缓解。
“只要你能保证我们躲过此劫,那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答应。”田贵这时候站了起来,额头已经有些青紫,刚刚他磕头演戏是真真切切的卖力。
“只要你们听我号令,就不会死。”明天看了一眼田贵,嘴角是有意无意的嘲笑。
田贵看到了明天的神色,顿时他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似的错觉,无所遁形。他有种感觉,他的小伎俩这个少年都知道。
“你,去把你们刚刚杀的人还剩下的东西都拿来。”明天开始指挥着,众人也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认真的表情。
“好好好。”一人连连答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往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