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管你想要谁,那都是晨曦基地的人,所以不可能。”墨城立刻拒绝,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因为墨城是用扩音器说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让出自己的人来保全自己,如果这件事做了,那将会是他一生的污点。
但是墨城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他这么想,但是却不尽然,在他说出不换的时候,幸存区区域,军属区域早就炸开了锅。
“为什么不换?一人换一城,很值得的交易啊!”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也不想死,昨天才当了父亲,我的孩子才来到这个世界,他还不会说话,我爱他。”
“孩子是这个世界的希望,但是却要因为这场灾难变成牺牲品。”
“我的孩子上了战场,还不知生死,既然有活路,为什么要走死路。”
“我的孩子也是,他是异能者,让上了战场,至今未归,也没有消息,他才二十岁啊!”
“那人是少将吧?是我们军区的领导人吧?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他所谓忠义,而要牺牲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我不想死。”
“我想活着。”
“走,我们去反抗,一定要把那个人交出去,这样我们才能活。”
“对,我们不想死……”
“走,大家一起走,我们去抗议。”
此时此刻,明季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瞪着眼睛,眼睛都没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似乎要把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喂,哑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抗议?要去我带你去啊!”隔壁屋的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明季同的房门。
明季同依旧还是那个姿势,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害,真是个神经病,算了,你睡着吧,如果我们抗议失败,下一个开你房门的人就是异种了,然后它们会抠出你的眼珠子,抓烂你的脸,将你分尸而食,把你的……”那人越说越起劲,本着吓唬明季同想法,他一个劲儿的胡编乱造。
眼珠子,血肉模糊的脸,残破的身子。那是躺在地上毫无生息的小晨,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啊!!”明季同突然惊尖叫起来,叫得十分的惨烈,深深地绝望让人不禁为之一怔。
“原来不是哑巴,是个疯子,你自个在这里待着吧!”那人说完赶紧就跑了,因为明季同一直都不说话,只会无言流泪,今天突然叫得真的悲切,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明季同突然坐了起来,他满脸的胡渣,满眼的血丝,眼睛之下更是带着一层厚重的黑眼圈,头发也肮脏不堪。
墨家人每次派人来想给他清洗,但是他都拒绝,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偶尔吃饭也是,常常忘记,最长的一次五天不吃不睡。
“小晨,小晨,你在哪里?你到哪里去了?”明季同喃喃自语道,神色有些麻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小晨,我们说好一起等儿子的,你怎么不见了呢?”
“小晨,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
城门
“一人换一城人,你确定不换?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能力赢得了我?”杨判声音很淡,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听到他说的话。
“我说了,不换!”墨城坚声音传来,充满了坚定。
“呵,你要想清楚,因为你的一句不换,你的亲人朋友孩子下属还有幸存者都会被吃掉的。”杨判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他的耐心快要被用完了。
“如果你想要的是我,那可以,如果你想要的是除我之外的人,那不可以。”
“不行,我只要我指定的人。”
“那开战吧!我必站在这里,绝不退一步。”
远处,明天在上面将下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无阶,这个高级异种这是什么能力?他的声音几乎所有的都听得到。”
一颗头飘了起来,悬浮在明天旁边。如果光看脸的话,其实无阶长得真的很可爱,十岁光头的小萌物。
“呵!你不是说你是重生过的吗?你不知道?”无阶鄙弃地看着明天,小模样一脸的无语。
“难道是,空间型异能?”明天这么一想,觉得应该就是它了。
“确切来说,是和空间型异能类似的能力,应该是由进化而得来的,这个高级异种不简单,绝不是小角色。”
“无阶,你说他想要的是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把我身体其他部分都找回来,等我实力恢复到巅峰,那时候你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
“你这不是在说屁话吗?”明天一巴掌拍过去将无阶拍到了土里,“我要是能找得到,肯定会给你找的。”
“看,下面又吵起来了。”无阶从土里跳了起来,跳到了明天的肩膀上。
“少将,有很多幸存者还军属往这里来了,他们吵着要上来见你。”
“护送他们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你太自以为是了,或许你为了你心中所谓的正义,你不换,但是其他人呢?那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们全部都会死。”
杨判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当一个人用别人的性命去换取正义的时候,那么他的报应会就要到了,因为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残忍自私的动物。
“少将!少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城楼下面传来,一口一个少将。
“少将,咱们换吧!”
“少将,一人换一城人,这很划算的。”
“少将,你不能这样,我们都还不想死!”
“我的儿子还活着吗?少将!”
“给它们吧少将,我还有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
“给它们吧!”
“我们换!”
……
杨判的嘴角勾了起来,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泛着极致的冷意。
看!这就人类,自私的人类。
“少将是吧!你应该顺从民意,换吧!我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只要把我要的那个人送出来,我可以放过所有人。”杨判此时坐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的椅子上,说话的声音十分的缓慢,也充满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