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似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满/身/是//血,然后她跳//楼了,毅然跳下了满/是/异/种/的街道,骨/头/被/砸/得/粉//碎,血四/处/迸//溅,异种一拥而上。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何正挺,她的未婚夫,他到处在找她,疯了一般的杀人,所到之处,无一活口,处处喋血,他无情,冷漠,狠毒,人人对他都是避之如蛇蝎,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孤独得让她想哭。
不要,不要这样,我死了,请你好好活着好吗?
何正挺抱着怀中的女人痛哭流涕着,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哭着,闹着,求着……
“求你,不要死,好不好……柔柔,别死!我怕……我怕啊……”何正挺的泪水流在了徐柔的脸上,徐柔感受到了,可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可是何正挺依旧一动不动,抱住徐柔不撒手,他已经无顾生死了,所以随便吧!
“哇!果然在这里……”
一人一身墨色,走了进来,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只知道他身后窸窸窣窣的似乎跟着很多人。
何正挺依旧低着头,抱着徐柔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对来人没有一点儿兴趣,不论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无论他是敌是友。
头顶上传来撕裂的痛处,何正挺的头发被人死死抓住然后往后拽,也就是那个时候,何正挺被迫终于看清了抓住他头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判!异种王杨判!还有他的队员,那个年长的女人。
“来,起来说话!”杨判手上使劲,将何正挺从地上拽了起来,徐柔的身体摔在了地上,像是一具死透的尸体一般。
何正挺没有反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都是血丝,眼底是死气。
那个年长的女人走了过来,抬起手对着何正挺就是一巴掌。
“何队长,别来无恙啊!”女人说完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呸!”何正挺对着那个女人吐了一口血水,满脸的不屑。
“你……”年长女人气得拔出了自己的刀,正欲给何正挺来上一刀。
危机关头,杨判不耐烦地抓住了女人的刀,然后生生地扳断了那把大刀,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下,反手就是一刀,一/刀/封/喉,鲜/血/四/溅。
后面的异种闻到血腥味兴奋地叫了起来。
“老大,给我吃吧,我盯她好久了。”一头三阶腐烂的异种走了过来,它一身黑色的斗篷,看不清它的模样,但是从它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到那种极致的兴奋感。
“吃吧,她已经没用了。”杨判随意地将手中的半截刀刃架在了何正挺的脖子上。
“说吧,明天去哪儿了?”
“呵!”何正挺嗤笑一声,对于刚发生在他面前的血腥场面,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说!明天去哪儿了?”锋利的刀刃抵在何正挺的脖子上,紧紧贴着,只要他再用力一分力,何正挺的脑袋将落地。
“我不认识什么明天。”何正挺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一丝害怕。
“不认识?”杨判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直接换了只手,然后掐住了何正挺的脖子。
“不认识,他救你们干嘛?”随着杨判的说话,他手上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大,逐渐将手收紧了,他还是喜欢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中逐渐失去呼吸的感觉,那种/快//感比直接砍//掉/别/人/头/好多了,简直妙不可言。
何正挺眼眸微眯,看来救他们的少年叫做明天,一说起明天这个名字,何正挺总感觉他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他想了又想,便再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说出明天的位置,我饶你不死。”
“呵呵!”何正挺笑了一下,但是没人看得出他在笑,皮笑肉不笑,看着十分的难看别扭。
“有本事就,你就杀了我!”何正挺开口道,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无所谓了……”何正挺嘴角勾起一抹随意的笑容,对于自己的命脉在敌人手中,他表现得毫不在乎。
杨判是那种人,当他的手中的猎物,越挣扎,他就会越兴奋越激动,当猎物表现出生无可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没意思,无趣,反倒是会失去动手的决心。
“没意思。”杨判有些无趣地将何正挺扔在了地上,还嫌恶地甩了甩手。
“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就在上面吧!”杨判抬手往上指,很明显的,他说的这个上面指的是山顶,二级模拟虚空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