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并非个无信之人,自然将船调了头,往皇宫里前行,萧怅然早已猜到,虽然青歌是个杀手,但是地位一定不简单,不然怎么会有这等权利?
船在璟国的码头靠了岸,船撞击了一下码头旁的石快,砰的一声,船便开始有些动摇,萧怅然也险些摔倒,但青歌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只见萧怅然扭头一笑:“青歌那我便走了,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虽是玩笑话,却还是夹杂着一些真情实意。
青歌笑着与她对望:“这是自然,只是宫中险恶你可要小心些。”
萧怅然轻恩了一声,便松开她手向下走去,挥手与青歌告别,当她扭头正要朝里走去时,这时突然一群类似于士兵的人跑了过来。
带头的仔细一看竟是姜链,只见他连忙跪下:“奴才是来接娘娘回宫的。”萧怅然见此情景不禁一怔,难道齐睿真的去救自己了吗?萧怅然不解的向后望了望,便对上了青歌那双杏仁般的眼,眼睛里满是惊奇,却不想青歌只是笑着与她点头,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她们的赌注。
姜链见萧怅然仍没有什么动静,半晌又道:“娘娘该回宫了,皇上已经在谨颜宫等着您了。”萧怅然这时才回过神来,转过头,便朝前走去。
谨颜宫
姜链兜兜转转终于将她带了回去,萧怅然只是跟着他,只见他在谨颜宫的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去,恭敬的说道:“娘娘我们到了。”
萧怅然向他点了点头,便缓缓走进了那敞开的大门的宫殿里面,一进门便看见了一个明晃晃的身影,只见那个人转过头来,仍是那一张俊容。
齐睿向自己走近了些,笑道:“那些人可对你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皇上且放心,臣妾无碍。臣妾心知他们不敢伤害臣妾,毕竟臣妾还是皇上的妃子,他们嘴上说说,却也是不敢动臣妾的。”萧怅然笑着与他对视着,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怅然窈窕的身段,齐睿看着,真真是觉得她是一个佳人。
可萧怅然却突然服了服身子,行了个礼,又道:“臣妾可要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却不想齐睿扑哧一笑:“救命之恩?朕可担当不起,那些人不过是有备而来,抓你当然是为了要挟朕,你我本是夫妻,这本是分内之事。”
“但这一切还是臣妾的罪过,若不是臣妾这疏忽,皇上也不会受到要挟,还请皇上恕罪。”
齐睿却像是无事人一般笑道:“晴妃不必多礼,这些人本就是冲着朕来的,他们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你舟车劳顿想必也是饿了吧,朕早已吩咐碧澜做了些你爱吃的,不如我们用膳吧。”
“自然甚好。”
转眼到了傍晚,怅然和齐睿用过膳后,碧阑便端着盘子退了出去,整个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怅然和齐睿两个人。
“今夜早些睡吧,你累了许久,快些休息吧。”齐睿笑道,眼神中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怅然看到这一幕,竟是真没想到她和齐睿之间的变化竟可这样的快。忽地,她又想起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话,这世间本就变化莫测,又何来的前因后果呢?谁知道这一切都会变成什么样,或好或坏,不过都归咎于时间罢了。
那日夜晚,怅然同齐睿相拥而眠,这是他们之间最为沉默的一次夜晚,竟让以后的怅然无比怀念,因为那时,他们已不能如此安然。
次日清晨,怅然在清光中起了床,齐睿已经离开,萧怅然和往日一样去向皇后,太后请安。
长宁宫:“怅然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身体康健。”萧怅然刚要行礼,太后便将她拦住了,示意要她过去,萧怅然便缓缓的走近太后身边。
太后今日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佩。整个人看着格外的年轻。嘴角还有淡笑,看来她今日的心情不错。
“晴妃不必多礼,你现在身子要紧,听皇帝说狩猎会那日后,你受了很多苦。哀家一直没得空去看你,今儿你总算是来了,真叫哀家这刻心给放下了。”太后拉住了她的手笑道,脸色和蔼。
“怅然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怅然安然无恙,劳太后挂怀。”
“晴妃这是什么话,你现在可要多多注意,这肚子里的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要好生休息才是,以后你就不用来请安了,只要好好的留在谨颜宫安胎便好。”太后笑道。
“那臣妾在此谢过太后娘娘了。”萧怅然恭敬的答道。
“是呀,妹妹,你可要好生休息呀!可千万别枉顾了母后的一心挂念。”一旁的皇后也附和道。“借姐姐吉言,怅然定是会好生养胎。”萧怅然恭敬的答道,心中又何尝不知晓皇后的真实用意,面上是一副恭敬脸色,话中却还是透着话。
皇后也是久经宫闱,怎的会听不出怅然的话中有话,笑笑便做了罢。
“娘娘,您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出了长宁宫,回到了谨颜宫,碧澜好奇地问着她。
“碧阑,本宫也不知道,我而今也想不清楚,别问了。”萧怅然抚摸着面前的牡丹,语气有些愁淡。
“娘娘觉着皇帝对您是真心的吗?”
“这些又有何重要,真心也好假心也罢,又有何妨,帝王的心,海里的针,我本就是个凡夫俗子,不希望乞求那些东西。”萧怅然缓缓的垂下的眼帘,放下了那一朵牡丹,转身便走。
“妹妹可回来了。”一些嫔妃们笑着说,他们早就便知萧怅然怀了身孕,虽是嫉妒,只是若是个男孩,万一皇上一高兴赐了个太子,那也是说不准的,自然是连忙跑来现殷勤。
“真是让姐姐们久等了。”萧怅然真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这些东西她早就看惯了。
“那有什么,妹妹现在身子特殊,姐姐等一下又有什么呢?”一个妃嫔笑道。
“怎么妹妹不稀罕姐姐们来。”一个嫔妃见她半天没答话,笑着问。
“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太惊讶了,往日没有来往的姐姐们,今儿个可都来了。”萧怅然含笑着说道。
“平时姐姐们没来是因为看妹妹太忙,没感打扰,今儿个这么大的喜事,姐姐们肯定是要来看看,沾沾妹妹的喜气的,大家可都盼望着妹妹明年给陛下生个小皇子了。”那些妃子怎么会没有听见其中的用意。
“那妹妹可要替我的小皇子,感谢各位姐姐了。”萧怅然没有办法,也只有敷衍几句。
那几人当然也察觉到萧怅然的敷衍,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听其中一人道:“现在妹妹身子特殊,姐姐也就不打扰了,妹妹可要好生歇息啊。”只见萧怅然笑着点了点头,她们便转身踏出了谨颜宫。
“娘娘,这些妃子送来的东西。。。”那几人走后,碧澜便问道。
“都收着吧,过几日赏给那些下人便可,把本宫的古筝拿来。”萧怅然抚了抚皱着的眉头,说着便走向了院中的琴架。望着满园的花草,已经上开的艳丽,姹紫嫣红的,那里还看得上什么乱琼碎玉,它们早已随着春日的暖流蒸发进了空气里不见了踪影。算算时日也应该是立春了。
碧澜为她布好了琴,她便缓缓的坐下,拨动起琴弦,此时已是午时,冬日的暖阳不像夏日的毒辣,此时已是春季,桃花已经盛开,春风吹起了花瓣,漫天飞舞,吹起了萧怅然的发丝,古筝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的谨颜宫中久久不能停息。
曲毕,萧怅然感觉声旁有一人便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知道是朕的?”齐睿握住了她的小手,宠溺的说道。
“这宫中除了皇上您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呢。”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齐睿说着便将她拥入怀中,又继续说道:“怎么?可是不高兴?”
萧怅然撇了撇嘴:“无事。”
齐睿摸了摸她的头,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萧怅然趴在他的怀里半晌又道:“皇上那是臣妾在那小岛上,那里的一个侍女将一个东西给了臣妾,告诉我定要交给您。”说罢,坐起了身。在船上她早就将那个东西看了个遍,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萧怅然便猜到这个东西会不会就是落欢的,这个锦囊不可能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早些交给他好些,以免生出什么祸端来。
齐睿似乎猜到了那东西一定与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那是何物呢?”只见萧怅然便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来,芊芊玉手将那东西放在了他的手中。
果不其然,齐睿的眉头一紧,看着拿那东西若有所思,顷刻,又道:“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
萧怅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就是那一个看守我的侍女,她说这是她主上的吩咐,她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却不想齐睿深思了许久,突然站起身来,却仍是很自然的对她笑着:“现在你身子特殊,你可要好生休息,朕突然想起还有几份奏未批完,改日再来看你。”
见他要走,萧怅然自然也是连忙起身:“皇上为国事操劳可要注意些身子,那皇上且去吧。”说罢,服了服身子。便见他的身影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恐是自己猜对了,齐睿那副模样,绝非是对一般人所表现的,他爱的终究是落欢,她是否应该庆幸,还会对他有所动心。
自从那日以后,齐睿便没有再到谨颜宫来,萧怅然因为身体的缘故,也是很少出门,这几日不知为何她一直受到梦魇,可就算她怎么样醒来,第二天还是不会记起那场梦,似乎每一场梦里怅然都深深的感觉到,那个叫穆宁的男子似乎说的都是真的。
熹微的阳光总是那么和蔼,萧怅然微微苏醒,可是全身已经被冷汗湿了一大片,碧澜听见了声响便带人走了进去。
“娘娘您起呢?”
只听萧怅然轻恩一声,碧澜便忙走了过去扶着她去梳洗,一切完毕,萧怅然坐到了梳妆台旁打扮,碧澜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她的青丝挽起,萧怅然却无暇顾及这些,任凭碧澜将那齐腰的青丝挽成什么模样,便闭目养神,这些日子她实在是有些困了,她还是记不清昨晚梦到了些什么,只是绝非什么不是好事,她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却不知是从何而来。突然只觉头皮一阵刺痛,想必是碧澜不小心拉扯到了她的一卷长发,只听她悠悠道:“碧澜怎么你这技术似乎退步了些。”
可听到的却不是碧澜的歉意是一阵熟悉的声音:“晴妃这支红豆簪子,可真是不错,看着晴妃日日都要戴在发上,想必是个重要的人送的吧。”
听到这声音,萧怅然先是一怔,顷刻便要起身,却不料被齐睿那双有力的大手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便听他又道:“晴妃不必多礼,你还是好生坐着便可。”萧怅然听到这里自然是没有再挣扎了,笑道:“皇上今天怎么有空,给臣妾梳头呢?”齐睿却并未多言,只是笨拙的将那只红豆簪子,插在了她已被挽起的发间。
许久,只见他似乎有些自豪的笑了笑:“朕的手艺还不错。”
萧怅然却打趣道:“皇可真是无师自通,只是手艺欠佳,还需多多练习才好。”
齐睿却突然语风一转,关心道:“朕听闻这几日你老是梦魇,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萧怅然不知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却又扑哧一声笑道:“想必又是碧澜那个丫头说的吧,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梦到了些往事罢了。”
却不想他突然冷笑道:“往事,终究都是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不必挂心。”
只见萧怅然笑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记下了。”
“御医说你现在的身子需要多出去走走前些日子西域那边进贡了沙漠玫瑰,不如你同朕去看看,可好?”只听他语风一转。
“甚好。”说罢,便缓缓起身,笑着与他对望。
御花园
萧怅然被他扶着,萧怅然却笑道:“臣妾没有那么弱,皇上不必这般。”
齐睿却似是没有听到般,突然指向了御花园里唯一的秋千:“朕怕你摔着,不如将这秋千拆了,如何?”不知为何,萧怅然竟觉得这话别有深意,突然想到了一个,这似乎是一个人常来的地方。
萧怅然笑道:“皇上其实不必这般,这里虽然是徐美人喜欢的地方,可是若是臣妾想的没错的,他现在也应该受到了应有的处置,皇上为何又要将她犯下的错置气在这一个秋千上呢?”
齐睿却听到这里松开了她:“照着晴妃所言,这可是在说朕幼稚吗?”萧怅然轻轻一笑,她早就料到,齐睿莫名其妙的将她带来这里,绝非赏花如此简单。
“臣妾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却不想齐睿却扑哧一笑:“晴妃何罪之有?你刚才说的也是有理的。”
萧怅然却仍是弯着身子,缓缓道:“就是是如此,徐美人是臣妾父皇送来的,可却不知选错了人竟酿成大错,臣妾即是皇上的妃子,又是父皇的女儿,臣妾未做一个尽职的妃子,既然作为父皇的女儿,父债子还,还请皇上恕罪。”她自然不会将一切罪过推到燕国身上,况且徐茜茹本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与否,她来做替罪羊再好不过。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齐睿冷笑一声:“依照晴妃的说法,难道这一切只因你燕皇选错了人?”
萧怅然低下了头:“臣妾只是个妇道人家,不知这些,臣妾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虽是如此她却仍然镇定自若。
“只是什么?”
“臣妾不知当不当讲……”
齐睿倒是显得很自然,“你但说无妨。”
“皇上应该知道毒灵国吧,皇上应该知晓毒灵古国十几年前突然覆灭,整个古国宫人无一音信,就连当时的古国王一夜之间都杳无音信,不过臣妾听闻,据说那王后当时怀着毒灵的皇嗣,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的密探前些日子在驿馆见到她使用毒灵秘术,我想着,她便是那王后肚里的孩子。况且那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给臣妾下的便是蛊毒。”
“还有这等事?那朕是否应该查查?”齐睿笑的意味深长。
“这些不过是臣妾听闻,若是错了,皇上这般大费周章不就白费了吗?”
“无事,这本就威胁到了璟国。”
萧怅然沉默了,却仍旧跪在那里,半晌才道:“皇上,臣妾冒昧的问一句,那徐美人又是如何处置的。”
只见齐睿嘴角微微勾起,尽显邪魅:“处置?你觉着以她的性格,会不会早就越狱了呢?”
萧怅然人事将头低着,看不到面容:“臣妾愚笨。”她却感到齐睿渐渐向她走近,绣着花边的金黄色袍角映入眼帘,只觉一只手渐渐向她伸来,捏住了她如脂的下巴,逼迫着她将头抬起,便对上的那如深潭般的眸子,只见那张俊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笑的是那般意味深长:“愚笨?晴妃怎么可能愚笨,若是晴妃愚笨,那这世上聪慧之人便寥寥无几,晴妃可是朕见到过的最聪慧的女子,何来愚笨之说?”
还未等她回答,他便又道:“可是,晴妃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萧怅然却似乎像是无惧的那般,嘴角微微勾起,笑着与他对视:“借皇上吉言。”齐睿却不禁一怔,这个女人绝非平常女子。
萧怅然只觉他的手缓缓松开,便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晴妃还是起来罢,你现在身子特殊,可别动了胎气。”萧怅然闻声,也慢慢站起身来,想必是跪得太久,还没站稳就险些又跪了下去,还好齐睿及时的拉住了她。
萧怅然的手缓缓的从一只拉住她的手中抽离:“臣妾谢过皇上了。”不知为何,齐睿只觉手心凉了,竟觉有些不甘,但他当然没有表现出来,仍就是镇定自若:“晴妃可要小心了,朕可不想又一个孩子胎死腹中,朕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还未等她回答,并立刻转身疾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萧怅然看着他背影,对感有些无奈,却人就服了服身子,口中仍然说道:“恭送皇上。”萧怅然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便唤了声碧澜,只见有些距离的碧澜走了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现在把那个密探唤来。”碧澜应声。
谨颜宫
偌大的宫殿退下了所有的人,那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需要你去查一个人。”
“何人,会让娘娘如此挂心。”
“徐茜茹,你应该知道吧。”
“娘娘你怎么会有这等的闲心。”
萧怅然眉头一皱,这密探自然是萧圣安排在身:“难道这一切真是父皇所做?”
只见那人头突然底下:“娘娘,皇上吩咐过,那个徐茜茹的事请娘娘不要多管,皇上自会定夺。”
萧怅然嘴角微微一勾,冷笑道:“自会定夺?燕国现在的一切难道就不是因为本宫现在可以保住的地位,才未开战,现在父皇不过只是一个空壳皇帝,在我出嫁那日我便早已知晓,许多政治上的大权都被皇后和他那大臣父亲掌控着了,难道这些东西像你这般聪明人怎么会猜不到呢?”
那人一怔:“属下是无心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萧怅然纤手一挥,冷笑道:“无碍,现在你是想听命于父皇,还是本宫。”
“属下本是娘娘的人,自然是娘娘。”
只见萧怅然妩媚一笑,似是有些得意,那人不禁一怔,不愧是倾国倾城之貌,迷惑众生:“很好,只是本宫凭何信你。”
“属下愿用一个秘密换取娘娘的信任。”
萧怅然转过身去:“秘密,如何获取本宫的信任,当然是要看本宫敢不敢兴趣呢。”
“这个娘娘一定会感兴趣的,娘娘可知唐傲?”
萧怅然转过身来看向他,有些疑惑,只听他又道:“其实皇上早已知道您与唐傲的关系,只是一直不肯拆穿了,娘娘可知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父皇一直都知晓,本宫与他有所交际。”
“这是当然,我这个人只是个平民百姓,皇上自然会让公主与那人断了联系,只是这人身份可就不一般了。”突然他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笑道:“难道这个娘娘也不感兴趣吗?”
“你最好直说,本宫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娘娘可真是爽快,属下也就不多说了,唐绍覃齐国嫡长子,应该过不了时,就应该是齐国的天子了吧。可是他似乎对着唐傲有些许敌意了。”萧怅然一怔,脸色一变,却又立刻缓和了过来:“这的确勾起了本宫的兴趣,查到那个女人,本宫再做定夺,此事不可以告诉父皇,否则你的下场,就是死。”萧怅然笑得越发深了,父皇派人监管自己的人,可真是下了功夫。
那人再次将头低下,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是低声道:“娘娘大可放心。”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如此可怕的人物。
“本宫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查不出来你应该知道后果,这种事情你切不可泄露了风声。”说罢,便听见了脚步声。
萧怅然缓缓躺下,揉了揉太阳穴,芊芊玉手附上了已经有些微凸的小腹,再过上几个月她便会迎来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只是她为何活得这么的劳累,自己之心爱人也在骗自己,她真不明白了活这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自己就不能想,平常百姓那般与心爱之人厮守到老,却要在这无止尽的斗争中存活下去,孩子现在应该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有些排斥,从这内心深处不想要相信那个人的话。可现在她又能相信什么呢?一切终归是命数,逃不开也放不下。
可她却不知在几个月之后,就连他的最后一丝希望齐睿也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