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誉显然是微怒了,用力一拉,又将她拦近了怀里,“你还的起吗?你又拿什么还?”还未等到她的回答,他便突然吻上了那张樱唇,也感到怀里那具身子的颤抖,看着那双杏眼突然睁大。
他用力的想要深吻下去,可却突然被一股力量使他不得不放开她。然后便是身体的某一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冷哼了一声,随即开始有所防范,回击了过去,不出所料那个人便是刚走后不久的男子,洛梁。
洛梁本来是想要离开的,可却鬼使神差的又转了回去,他突然想要知晓徐茜茹到底收下了那束野花了没有,可却不料看到了如此的场面,一个男人将她禁锢在了怀中,并强吻了她。内心的愤怒在那一刻溢了出来,走上前去,狠狠的便是一拳。
可是司徒誉又怎么会示弱?先开始是防备,但是那双眸子渐渐猩红,他便开始回击着,洛梁怎么可能抵挡的过多年习武的司徒誉,两三下就被打倒在了地面。徐茜茹看着司徒誉似乎还想要回击,不禁怒吼道:“够了!”说罢,跑上了前去,横在了两人的中间,司徒誉显然是一惊,努力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司徒誉你闹够了没有!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徐茜茹明显愤怒了起来。
“杞桉你做的可真是好,好,好!”司徒誉见她竟然护着一个外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连连说了好几个好。
徐茜茹也不想再去搭理他,转过身子去,想要去扶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洛梁似乎是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眼里充满了希翼,向着她伸出手去。
司徒誉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来想着极力控制住自己,突然便拉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旁,接下来自己说的话语,也是让自己吃了一惊,“我吻她怎么呢?你究竟又是谁?我是她的夫君你凭什么身份来阻止我?”
她也感到有些震惊,徐茜茹绝对没有想到如此冷静的司徒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愣在了那里没有动,定定的看着他,洛梁显然是不相信的模样,可是自己已经没了力气再次起身与他对话,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子硬生生的被他带走。
司徒誉将徐茜茹拉到了一个算是隐秘的地方,内心里布满的是愤怒,他好不容易打听到她的下落,又好不容易的找到了她的住处,自己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为她送来一束开的正艳的野花,看到的是她竟然想要将那个东西收进屋子里,还有她为了别人而去阻拦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也不清楚到底为何这样做,夫君?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不会这样莽莽撞撞的。
身旁的女子自然是不知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却是知晓他定是一时气急说出的这样的话语。可是心里的那份悸动却油然而生。不知为何,她是愉悦的。
“你可莫当了真,若是不这样说那些人一定会以为我强暴良家妇女,不然我怎么能在这里住下去?”司徒誉回答的很敷衍,语气也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徐茜茹却浅浅一笑,“杞桉自然明白,只是殿下也真莫要乱了分寸。”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喜欢胡思乱想之人,有些东西即使她心里明白,但理智却总会告诉她,是对是错。她一直都明白,司徒誉终归不是自己的良人……
他是怅然的良人,只是可惜的是怅然不爱他。如若怅然与他在一起,又何尝会有她今日的存在?或许娘亲曾经说的命说对了,她徐茜茹命中孤命,注定了此生无爱无依。
那天风很大,海浪拍打着海面,海鸥时不时的飞过头顶,海面似乎与天接壤着,太阳高挂着,发出微黄的光亮。其实在那一刻她也发现了自己的渺小,与这广阔无垠的大海想必她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他们仍然在那里留了些时日,虽然是徐茜茹强烈要求下的,司徒誉最终拗不过她也就只好答应了,自己是她的夫君一事也就慢慢的传开了,不知为何每每碰见洛梁,见他一副挫败的样子之时,他突然觉得心里是一阵阵得意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得病了吧,至于那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萍姨也再也没有过来,她也识趣的没有再为徐茜茹说清,她虽然狡猾,却也是个有自尊心的人。
没有一个去问司徒誉到底从何而来,只是知晓他是徐茜茹的夫君,这个村子的居民是保守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成过亲的妇人做些什么,但是也不乏几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前来瞧瞧司徒誉。她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也是不言而喻了。
当然司徒誉也是很顺利的住进了这些人为徐茜茹安排的屋子,日子也算是过得平常,他也会随着这些渔民外出捕猎,也会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阵阵饭菜的香气窜入鼻尖。
有的时候他似乎真的很希望过这样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生活过得充实,家中还有一人在为自己而等待,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
这都是他和怅然向往的生活,只是可惜他们都只是短暂有过。这也许也是他一直心挂怅然的缘由吧,不问其他,他们只是刚好匹配而已。若是问了其他,那他们骨子里都有一种名为倔强的东西,这个东西深深扎在他们的心里,挥不去烧不灭。
时间慢慢过去,似乎已经在那里过了一年,这一年里没有了太多的纷扰,多的是安稳。
可是终究有一天梦是需要醒来的,梦境也只是幻境,总有它消散的那一刻。
这一日清晨,司徒誉本想要像往常一般外出捕鱼,他并不想要吵醒榻上的徐茜茹,她看上去也是乏了,这些时日他们该做的也都做了。到了后来,他也不知到底面对徐茜茹应该是一个怎样的态度,心里的排斥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达玛焦急的面容,看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到了这里便写信告诉了些人,以防万一。
“怎么呢?”
“殿下,宫里出事了!王恐怕是要不行了,大皇子如今需要你速速回去!”达玛的语气十分急促,他自然是听出了事情的紧急。
司徒誉不禁蹙眉,“罢了,你在外等着,我现在立刻回宫,待到杞桉醒了之后,你再将她带回来,明白了吗?”
达玛不禁一怔,却也是应了声,司徒誉是骑着自己带来的白马离开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达玛不禁摇了摇头。
徐茜茹醒来之后,并没有见到司徒誉,浑身无力,她却也只好吃力的坐起了身子,她随意的梳洗好了自己便想要外出走走,越推开门便被达玛告知,司徒誉已经离开,宫里出了事。
看着达玛的样子,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随即收拾好了东西便要离开。到了村口,不知是谁透露了她要离开的消息,那木门口站满了许多的村民,村里的人并不是太多,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也算是有了些许感情。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分得清好与坏,况且还是如此淳朴的村民。徐茜茹虽然是急匆匆的想要离去,可是见到他们这副模样,也不好意思。仔细听着村长念叨了几句,也不得不收下他们硬要给的东西,洛梁来了,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了,萍姨为他目色了另一个姑娘,萍姨的眼光也算是不错,姑娘虽然不是绝世佳人却也算得上是持家,就如那小桥边的流水,温柔可人。
洛梁来时带来了一束野花,徐茜茹记得,那是洛梁最喜爱为自己采摘的野花。他们走的也算是慢,徐茜茹不禁扭过头,瞧了瞧木门下站着许多熟悉面孔,高挂在那门上的牌匾,上面刻着的是“海村”二字,看着有些刺眼,看样子,若是日后还有时日,她愿意将后半生留在这里,从此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这些年的奔波其实她早就疲劳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要这般了……
到了嫠疆,她回了自己的房子,所有的百姓自然是不会知晓这宫里到底是有多么的混乱,也不会知晓世事将会如何的变迁,仍然过着自己的日子。
徐茜茹也没有去宫里找他。她知晓,自己去了只会是添乱子,当需要自己之时,司徒誉自然是会派人来接自己的,她不急。
如今皇宫已经算是大乱,西域王被查出了有什么病,但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御医是西域王的亲信,向着的也自然是自己的主子。
但是不难看出西域王的病痛绝非偶然,虽然不知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从他苍白的脸上,也看得出一二,如今看样子是不能亲政了。
那么王位的继承者自然是那些朝臣所关心的东西,而大皇子司徒铉便是最佳人选,可是君心难料,谁又知晓王不会将皇位传给其他的皇子?这些不是不可能的。
司徒铉此次将他召回也是因为此事,司徒誉终究是与他最亲密的人,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他也是料定了司徒誉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