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怅然看着青歌问:“不如今天就在此歇息会儿吧,舟车劳顿,若是我们再向前行只怕人疲马乏,遇上点事指不定应付不的过?在说前方不一定有客栈。”
青歌仔细观察了几下客栈,说话犹犹豫豫的:“那且好吧,你同我住一间,给马夫住一间,晚上有什么事,我们还可以互相照应。”
“嗯,甚好。”
萧怅然便与青歌一起走进了客栈,马夫去了马厩拴马,店小二见有人来了,大喜过望:“二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店小二儿佝偻着身子,脸上满是恭敬。
“住店。”走在前面的青歌冷声答道,眼眸四处转动,似在观察周遭的地形地势。
“那好,二位客官随小的上楼来,客官是要几间啊?”
“两间上房。”自始至终萧怅然都沉默着,美眸转动,同青歌一样在看这屋子。
走至一间房门口,小二指着相邻的两间房说:“二位就住这两天间吧,房钱明日交给掌柜便可,小的这儿先住后付,二位尽管放心。”
萧怅然见青歌蹙眉,笑言:“我们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住店方式,真是稀奇。”
小二笑着解释:“二位有所不知这家店看起来虽然破烂了点,可他这历史可久得很啊,武候在的那会儿,咱家店就可已开张了。现在到了苏候,还是屹立不倒啊!这可是老一辈的规矩,咱们晚辈的也不能说改就改啊,所以还请客官见谅。”萧怅然当然知晓他口中的武候指的是齐睿的祖父,璟国第十一位皇帝齐岩,而那苏侯自然就是齐睿了。
见萧怅然和青歌都没发话,小二问:“二位客官可在担忧什么?”
“没什么,你忙去吧。”萧怅然与青歌对视了一眼,青歌便拉着萧怅然匆匆走了进去,眉心微撇,“怅然,你觉不觉得这点有些奇怪?”
“是有些,一家客栈情有一个长会和一个打杂的小二,这房看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一家人气也没有,青歌你方才注意了没有?那店小二手上的麻布一尘不染到不像是个打杂的,右手有茧,看样子,似乎是个会功夫的。”
“你所言不差,我也是注意到了,可以一个习武之人如此不小心,岂不更奇怪?”
“所以……”青歌与萧怅然对视了一眼。
“只怕是他有意而为之。”萧怅然笑道,青歌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窗外的雨云渐遮住了方才的红霞,轰隆声从天传来,萧怅然开了开窗户,对于青歌说道:“一看变天了。”
不知下了许久的雨,萧怅然和青歌一直呆在房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着房檐,整个客栈更是诡异的出奇。
“怅然,同我去走走。”
青歌起身,藏了把短刀在袖里。
萧怅然心知青歌这是要去探查地形,以便他们遭逢不测,可以脱身。
她亦把随身的短刀藏在衣衫下,随着青歌走着。
走到店门口,小二迎来:“这会儿还下着雨,两位客官这是要去哪儿啊?可千万别染上风寒了。小店距医馆太远,二位客官若是着了凉,这可不好办啊。”
“多谢,不过我们兄弟俩只是想在雨中散散步,这是我们兄弟俩的家乡,前些年我们俩兄弟出去了,这不凑巧有空回来看看。您别担心,我们两兄弟身子硬的很勒。”出门前,萧怅然和青歌特意换上的男装以掩人耳目。
“本店有油伞,若是二位客官不嫌弃,那便拿去用吧!”小二连忙去拿伞,不一会儿,两把伞出现在萧怅然和青歌眼前,萧怅然和青歌对视一眼,朝小二客气地说:“如此真是麻烦了。”
小二把伞递给他们,恭敬回道:“二位客官仔细些。”
青歌和萧怅然礼仪性的同小二点了个头,便走出了店门。
一路上地势平坦,没有什么高耸的山林或山丘,就连隐身的树也是极少,青歌忽地一瞥,似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见她眸中流露出惊喜:“怅然,你看。”
她用手直指正北方向,那边似乎有个低矮的灌木林。
“这地势不易藏身,可那片却是极佳的藏身之地,今晚老是有动静,我们可得想尽办法到这边才是。”
“还是你眼尖儿,看到了这灌木林,不过我们人太少,可不要敌得过他们顺利到达这儿处。”萧怅然赞同的答道。
青歌拿出袖中的短刀,想了想:“我们何不来一场调虎离山之计呢?”
萧怅然拿起青歌的短刀:“你说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怎么就说的准他们会找我们下手呢?”
萧怅然想了想,“这,或许才是最有疑点的地方。恐怕只有今夜,才可为我们解开谜题。”
青歌点了点头,道:“再找找看吧,有无其他通道。”
“嗯。”
青歌与萧怅然继续向里走去,树上的乌鸦叫个不停,一阵风拂过,一股异味自空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