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离
无乃2025-07-02 20:173,116

也就是次日清晨,徐茜茹收到了一封来自璟国的来信,打开信封,她不禁嘴角一勾。毓秀?她还记得那个女子,那个病秧子,看似与世无争的模样,其实内心野心大得很。她们都是同一类人,徐茜茹为什么会看不出呢?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烧了,望向窗外那一片湛蓝的天空,这一去恐怕是没有回头路了吧,她自然是不能冒然随意去信任一个人,况且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

  但是看样子自己似乎是与司徒誉闹僵了,方才她便听闻,司徒誉一会去便召见了许多貌美的女子前去,可是想一想,这一切都不会表象,司徒誉到底爱的是谁,她最明白不过。她就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徐茜茹还是硬着头皮去寻他了,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到了他的寝宫,司徒誉正在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缠绵着,她便在外静静的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那几个女子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一个女子用着妩媚的声音告诉她,司徒誉让自己进去。

  徐茜茹对着她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生的像妖孽一般,敞开胸膛,穿着内衫,看似衣冠不整的男子,悠闲地用手臂撑着头,侧躺在榻上。

  看见她进来,笑的醉人,“怎么?昨夜还像一个刚正烈女一般的模样,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一会儿,没想到,又像个妓女般来了。”

  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司徒誉显然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恼怒了,“怎么呢?难道觉得我说的有错?那你跑过来做些什么?”

  其实她早就听惯他这些热嘲冷讽,可是现在听来,却仍然觉得有些嘲讽。

  “你要是那般认为,那就那样吧。”说罢,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徐茜茹突然走上前去,靠近了他,忽的将他拥住吻上了他的唇瓣。

  司徒誉显然是有些震惊,不禁睁大了那双凤眼,一股奇异的香气窜入了鼻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徐茜茹只是觉得那一刻时间过得很漫长,他仍然没有回过神,当她莫名的想要再拥住他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开了。

  只见司徒誉狠狠的瞪着自己,他只是觉得异常的恼怒,那昨夜到底算是什么?难道他自己竟然如此这作贱自己?他不要。

  这一切显然是她意料之中的,徐茜茹自然是不知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是她却认为那是一种莫名的排斥,原来只有萧怅然的碰触他才会安心。

  徐茜茹突然笑着看着他许久,似乎想要将他的模样永远铭记在心底,司徒誉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当他正要开口,徐茜茹却又突然打断了他,“淑妃娘娘应该才是殿下最爱之人吗?”

  听到她的语气,司徒誉不禁蹙眉,“你不是一直都知晓吗?”

  “杞桉忘性大,这才慢慢记起的,看样子杞桉要是打扰了殿下的‘美梦’,那么既然如此,殿下还请继续。”说罢,转身想要离开。

  司徒誉只觉得一阵阵怒火袭来,本来是想要叫住她,可心里却想着她今天这副模样,不禁放弃了。就是他那般做了,便显得他太过懦弱,而是他的心里却想的是,今后的日子还长,她还是需要好好的教养一番。

  可是他也是后来才知晓,他错失了这一次机会,此生便没有下一次,徐茜茹从此应该再也回不了头了,他们也算是在此之后错过了罢。今后漫长的日子,他也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走了。

  司徒誉,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如此的对话了,以后的日子你还不知道是否能见你,我会尽力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尽力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可能从今往后再没有我的岁月里,你应该过得很好吧,我们此生应该算得上是有缘无分了……

  徐茜茹偷偷的离开了嫠疆,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自己雇了一匹马,离开了这里。在走到城门的那一刻,她不禁回头望了望,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罢。

  就算从此以后是生是死,我也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你我就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在互相纠缠了罢……

  娘亲曾说过,世间男女纠纠缠缠,多多半半是个凄惨的下场,这还真是应了。萧怅然和齐睿,她和司徒誉。都逃不过这个下场……

  

  她自然是不会知晓,现在自己离开了几天之后,司徒誉像发了疯似地寻找西域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人都拦不住他,他就像是个疯子一般,没日没夜的找着一个人,喝着自己的酒。

  她此生也不会知晓,自己的不辞而别,会有一个男子因此在远方为自己流泪,她终究是不会知晓,因为到了那里,便是她徐茜茹的死期……

  后来再过了几个月,司徒誉活得像是一只幽魂,即使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他眸中的空洞,这是显而易见的。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心里像是落空了一般,只是异常的想念她罢了。因为她随时陪在身旁,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热嘲冷讽的对象,只是突然感觉到不习惯罢了,过些时日应该就会好起来,他一直是个念旧之人。司徒誉就这样安般自己的。

  派出了很多的人马,这仍然是不见她的踪影,有时候自己竟出现了幻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会自己倒水,对着他浅浅一笑。

  这样的日子,在某一天终于结束了,那天达玛不知从什么地方交给的自己一封信,司徒誉本是不想要去看的,可是却又莫名其妙的将那东西展开了。

  那意思似乎很简单,看样子便知那是出自怅然之手,意思也很明确,无非是想要自己到璟国去平息一些百姓的愤怒。

  司徒誉离开的那日,天空飘起了小雨,只有青歌一人前来,为他们道别,司徒铉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懂你的人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就算是跟着来了,那又能怎样呢?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一只雄鹰从头顶飞过,天空依然是湛蓝色的,小草也是刚发的芽绿油油的,风依然那般吹刮着,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身旁带着的仍然是那些人,可是这个队伍里,却又少了一个,一个女子……

  他并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她,是在璟国宫里,虽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副模样,可是自己却仍然能一眼认出她来,他是想过她会去很多地方,可是偏偏没有想到这里。

  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动手吗?是她真的能成功吗?

  怎么心里突然不想这般,他感到越来越迷茫了。

  

  司徒誉最终也仍然是情不自禁的去找了她,可是最终他们仍然是不欢而散,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阵阵不甘涌上心头,他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总是不能顺从自己的意思,徐茜茹你为何总是不听呢?

  后来他们便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虽然总是能见到她,可自己也不过只是像是不经意的模样怎么还瞧瞧低着头的她。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直到那天徐茜茹偷偷的来找他,是那天自己已经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她,司徒誉装作睡着的模样,一个人斜倒在了桌上。

  他自然是听到她的脚步声,感觉到徐茜茹的一步步逼近,他极力的将自己的呼吸控制到均匀,让她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她似乎有了动静,感觉一声温热的双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似乎摸索了许久,司徒誉假装做了个动作,却不想她吓到已经退后了一步。

  在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醒来之时,徐茜茹就再次缓缓靠近了自己,只听她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不希望你叫我徐茜茹,我不想要成为她,我希望做杞桉,好吗?”说吧,她便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去,只是声音里略带哭腔,也不知她是酝酿了多久才说下的这番话。亦或者她早就想说了吧,只是从未有过机会。

  杞安,她是想忘记过去,她不是徐茜茹,不是毒灵最后一个皇室,她不是齐睿曾经的妃子,她只愿成为心爱的人的心上人,她幻想同他过着质朴的生活,男耕女织,淡淡此生。

  司徒誉终于坐起了身子,看着那一只孤独的背影,脑海里浮现着的是她方才所说话语。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种莫名的不安从心底里传来……

  

  那天萧怅然来找自己喝酒,司徒誉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也却答应了,他看到正在屋外的人,他也明白那到底是谁。

  进了屋子,萧怅然带上了一壶桃花酒,那酒虽是清酒,可味道却比想象中更加辛辣,他不明白那天为什么自己的酒量竟突然变得很小,只喝上一碗,便醉得不省人事。

  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火红的身影,穿着一袭喜袍,青丝被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器高绾,她的面上有一层红纱,看不清她的容颜,显得若隐若现,但一切又是那般的似曾相识,只是却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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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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