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那可是乔家的祖宅。
自从乔老夫人去世之后,乔氏夫妻就搬了出来,那个宅子更是外人都难得能够进去一次。
在那个宅子举报生日宴会,就说明这个叫乔唯森的女儿深受老人家的喜爱。
这样的信号立刻刺激了在场想要和乔家合作的各家人都立刻笑了起来,一个个和和气气的回了一句。
“既然这样发,那乔夫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就是就是!乔夫人一看就累了!”
“对啊……咱们先回去,也好让人家乔夫人和女儿、女婿好好聊聊。”
“对啊……乔家的女儿就是优秀!那韩瑾……”
“嘘……回去再说……”
“对!对,看来这帝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离开的众人先是和善的和乔夫人道别,可一出门八卦便立刻插上翅膀飞了起来。
毕竟,随随便便将两千万送人,随随便便送女朋友一亿两千万,即便是宋家估计也会这么土豪。
韩瑾一条两千万的项链立刻在上层人群中炸响,只要参加过乔家生日宴的人,没有一个不记得韩瑾这么一个人的。
人去楼空,曲终人散。
终于安静下来的乔家别墅,此时反而显得有些冷情,即便在场的人素质都很好,但离开之后还是难免会显得有些狼藉。
刘婉瑜心疼的听着乔唯森歇斯底里的哭声,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有眼无珠和被乔一薇那孩子蒙了眼睛,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轻拍着乔唯森的后背,半晌才开口说道。
“好了,走吧。去你房间。”
乔唯森闻言缓缓地的点了头,这才抽泣着跟着刘婉瑜回了自己的的房间。
母女重归于好的画面总是那样温馨。
母亲循循善诱的询问女儿以前那些事情的真相,女儿则慢慢说着,但……为了不让母亲更加伤心,所以说出来的内容多少有些避重就轻。
乔家就这样安静的聆听着乔唯森的讲述,刘婉瑜更加心疼,而韩瑾则越来越面沉如水。
相对于乔家的温馨,医院里的急救中心就显得彻底乱了。
急匆匆被推进急诊室的桥一薇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醒了,甚至还莫名其妙的闹了起来,挣扎着指定要让她的档案医生过来抢救自己。
宋穆冬闻言虽然有些烦躁,但为了孩子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他甚至亲自找到急诊的主任甚至是院长协调这件事。
忙碌将近十分钟那个医生才急匆匆的赶来,直接冲进了急诊室。
医院院长因为知道宋穆冬来了,于是也一同守在手术室门口一起等着。
又过了十分钟,那医生突然让小护士跑出来拿着引产手术单让宋穆冬签字。
宋穆冬愣了一下,在签字之前甚至还人忍不住问了句,“真的……保不住了?”
那小护士闻言皱眉,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保了也没用。为了孕妇的身体,你们还是尽快签字吧!”
这话说得实在蹊跷,宋穆冬此时正焦急虽然听见了,但却没有留意闻言皱眉拿起小护士递过来的笔。
犹豫、沉吟、心疼、懊恼、愧疚五种情绪瞬间挤满宋穆冬的心头,他咬牙用力的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手术似乎进行的很顺利,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妇科医生才终于神色有些慌张的走出了急诊室。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穆冬,然后才眼神闪避的看向医院的院长说了句。
“那个……引产手术已经做完了,胎儿在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心跳。”
即便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宋穆冬听到孩子真的死了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和隐隐的心疼。
曾经他是多么期待那个孩子能够出生,多么期望自己能和那个汽车上的女孩幸福和美的生活一辈子,用自己的余生去保护她。
但……一切却都被自己搞砸了。
他从一开就不该去碰那个想毒品一样的女人。
宋穆冬万分愧疚的再一次看了眼急诊室,这是那妇科医生才继续对着院长说道,“哦……对了,还有,孕妇的手臂好像也……受伤了。所以院长还是尽快让骨科的同事进去检查一下吧!”
说来也巧,这所医院的院长刚好是给宋老爷子做私人医生的沈大夫的徒弟,所以见到宋穆冬才会格外的关照。
此时他突然听懂妇科医生说起乔一薇的手臂也受伤了,立刻皱眉道,“这种情况,你怎么才说……”
毕竟是近五十岁的老医生,见过的事情自然也要比宋穆冬多得多,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之后,院长便立刻皱眉看了一眼急诊室。
“去……把胚胎拿出来我看一下!”那院长片刻的差异过后便立刻皱眉盯着那妇科医生看了许久,厉声说道,“去,把取出来的胚胎拿出来我看看!”
老院长的这话一出,就连一旁只顾着伤心的宋穆冬都察觉了不对,闻言他也是立刻转头看向那个医生。
那医生几乎在听到老院长的要求之后立刻就慌了,先是猛地抬头吃惊的看向院长,随后又立刻低头。
脸上的慌张之色更是脸藏都藏不住。
这一瞬即便不用院长检查孩子,宋穆冬都已经可以却定,这其中一定有蹊跷,看来是有人想要瞒着他做些什么事情。
老院长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比起宋穆冬来却多了太多的慈和,那是一生治病救人刻进骨子里的,但宋穆冬却不一样。
商场战场,二十四岁就接手宋氏集团的他,如果做不到杀伐果断怕是早就被那些股东吃了。
宋穆冬眼神微眯,片刻后便了冷声呵到。
“说,现在说,我还能饶了你!但,如果是我查出来的,那整个帝都,甚至全国的医院就都再无你半点立锥之地!”
这是要绝了一个医生生路的威胁,而且那那个人还是宋穆冬,这一句话就足以这地击破那医生最后一点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拿了病人的钱,答应帮她隐瞒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