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君?”警察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我听过你的歌。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之前参加的那个节目的导演,一直都很照顾我,我听说他出事了,所以过来探望他。”
“你今天十五点到十六点的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
“十五点到十六点?我还在从巴黎到京城的飞机上,我的机票还存着,如果需要出示的话,我可以回去找出来。”
例行的询问,肖奕君很配合的回答,警察也就没有再怀疑,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病人现在还没有苏醒,最好不要耽搁太久,心意表示过了就可以了。”
“谢谢您。”
肖奕君面色沉静,那双黑色的眸子总是让人看不透他的心里是在想什么,他站在导演的病床前,询问着医生。
“医生,导演的伤势怎么样?”
“病人是被重物击打了头部,导致了昏迷,不过只是皮肉伤不严重。”
“那他多久才会醒过来?”
“最迟今晚,或者明天就会醒过来了。”
最迟今晚,或者明天?肖奕君看了一眼手表,他还有多少时间再去想办法呢?看来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的抓紧才行。
离开了医院之后,肖奕君在外面徘徊了许久,紧握手机的手青筋暴突,也暴露了此刻他内心的情绪。
良久,他缓缓的拿起了手机,慢慢的按下了一个尘封许久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不曾留存在他的手机上,他也许久不曾触及,可是……
现在没有了更好的办法,他不能丢下慕容逸不管,他没有别的选择。
“喂?”
对方得趁的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年纪但依旧刚劲有力,只是有阿么一丝的不确定。“是奕君么?”
“是我。”肖奕君的眉头紧紧的蹙着,眼里像是淬了冰一样,声音也是非常的清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帮忙。”
“五年没有一通电话,开口就是让我替你办事。你以为你在外面,下面胡闹,我就不知道了?你好好的家不回,偏偏要去当什么明星,现在又惹上了什么麻烦,才想到你还有个爹呢?”
严厉的声音像是锤子一样击打在自己的耳膜上扬,肖奕君的眉头紧紧的蹙着。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
肖奕君说着就要挂电话,然而对方却突然的改变了注意。
“等一下。是什么事情?”
“我想要调查一个人,越详细越好,他的名字叫付桉,环城影视的导演。”
“好,我会尽快的给你消息,你是出了什么麻烦?”即便是多年不见,他总还是心系着自己的儿子的。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肖奕君说着就要挂电话,然而对方那头却传来了低沉而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奕君,有时间回来看看吧。”
肖奕君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垂着眸子,他薄唇轻启。“我知道了。”
打了电话之后,肖奕君并未在这里多停留,而是回医院守着,一边等着调查的消息出来,他只有在这里,才能掌握大局,一旦导演醒过来,他必须抢先在警察的面前和导演说上话才行。
慕容逸和温凉音在他们的小房子里等待着,同样也是受着很大的煎熬。
“肖奕君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导演在医院里情况很糟糕?还是他醒过来了?跟警察说了什么?”
温凉音的情绪近乎崩溃,蜷缩在床上,双臂抱着自己的腿,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干,有着清晰的悲伤的痕迹。
“不会的,你别担心,没事的,还有我跟肖奕君呢,我们都会保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吧。”
慕容逸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直在悬着,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能就这么远远的等待着,未知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只是温凉音现在的情绪都已经这样了,他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好好的安慰她。
“肖奕君可以应付的过来么?他也只是一个歌手而已,导演若是存心不放过我的话,我们两个就真的都完了。”
温凉音一个人开始的胡思乱想,心里早就已经一团乱麻了,她是在吓自己,把所有最不好的打算都想到了,她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窝在监狱里的凄凉,还有她即将面对的那些异样的目光,都会让她的世界变的一团乱麻。
“我在这呢,我会陪你一起,要死一起死。”
慕容逸心疼的抚摸着温凉音白皙的瓜子脸,一点一点的将她脸上的泪痕给擦拭干净。“当然了,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也是一定不会发生的结果,我们都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好不好?”
“真的不会发生么?我不相信你自己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你其实可以不用牵扯进来的,是我对不起你。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我应该自己承担的。”
“别说了,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你累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慕容逸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头安静的贴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想要借此来安抚她不安的心情,同时也是在安慰着他自己的心。
温凉音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恐惧,不安那是一只只蚂蚁不停的在啃食着她的心,他躺在慕容逸的怀里,他的温暖却是没有办法感染到她,也无法将她的心给平复下来。
以后,该怎么办呢?她空洞的眼睛目视着前方,水眸里茫然的一片。
好不容易把温凉音给哄得睡着了,慕容逸悄悄的将温凉音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离开了房间,给肖奕君打了电话过去。
“喂?怎么了?”
肖奕君还在医院里守着,因为病房里不能够太过于喧闹,所以他匆匆的走出了病房里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呢?”
“在医院,导演还没有醒过来,我在等。”
“你准备一直等到他醒过来么?”慕容逸惴惴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