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的藤蔓,在石阶上被烧成了黑条。一脚踢倒了壁宿的清临渊,浑身上下都挂了不少彩。
伴随着那人的一声闷哼栽倒,其手中的青铜器,也终于当啷啷的落了地。
台阶四周的石壁,仍在发烫。二十八宿残余的十余人,还在拄着兵器喘息着。
而他们青铜器上的酸液,仍旧顺着刃口滴落,并在石面上,蚀出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顺手一刀挑起了地上的醋囊碎片,看着那精雕细琢的罐子上,寓意颇深的图腾,他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你们的酸液不多了。更何况折损过半的二十八星宿,要是再不退,可就全军覆没了。”
话音刚落,石阶尽头的暗门,突然传来石碾转动的闷响。
接着轰隆的一声。尽头处的一扇石洞里,好似传出了声响。
随着洞门被突然的打开。豁然开朗的四四方方的平台,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那由石碾子铺开的平台,四道身影分立于四个角的——出现了。
为首之人,一身青(天水碧色的青色)布短打,腰间悬着一柄长剑,一派老大哥模样的,就那样双臂环胸,且平开着双脚的站在了那里。
至于他的左侧,腰间别着竹节铁鞭和棱面凹槽铁锏的祝如雪,同样一身利落的短打劲装,头发被高高挽起的呈现出了——准备随时战斗的姿势。
至于剩下来的两个人,一个一身妖冶的红,长相同样很是妖冶的男子,手中的双剑出鞘,并对准了清临渊;
另一个眼神阴狠毒辣,浑身气质阴柔,就像那毒蛇一般的祝青泉,背后,则背着一把长柄的斧头。
“巫族四神兽大祝,青泉、如雪、凤鸣、玄星,在此恭候各位了。”
祝玄星摆出了一副,很是欣赏清临渊的架势,并声音洪亮的开了口。
“规矩很简单,一对一!赢了,往前挪至十二祖巫的地盘儿;输了,留下兵器——滚回去!”
嚣张跋扈的扬起了下巴。不甘示弱的祝如雪,帮腔着大哥补充道。
眉头猛的一跳。想到之后还有12个人要打的清临渊,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我来会会你。”
说着上前走了几步的洛染,顺势解下了腰间的折扇。
将那由实心铁打造的扇骨,一一的组装了起来后,竟是变成了一把长棍武器——正是之前江政的拿手武器。
不动声色的注意到:
祝青泉穿的鞋底,嵌着薄铁片,踩在湿滑的石阶上,都稳如磐石;
祝如雪的软底靴鞋尖,缝着细钢刺,显然擅长近身缠斗;
祝凤鸣的裤脚里,别着把小匕首;
祝玄星的鞋底沾满泥污,却在落脚时悄无声息。
石阶上的焦糊气味还未散尽,洛染握着组装好的铁骨长棍,率先朝着祝凤鸣走去。那妖冶红衣男子双剑交错,剑刃映出他眼底的玩味,脚边裤脚微动,藏着的匕首似要随时窜出。
“红配白,倒也算应景。”
嗤笑一声的祝凤鸣,突然矮身滑步的,将双剑率先的攻击了过来。
手腕一转,长棍在掌心旋转着的洛染,硬生生地,架住了双剑相交的力道。
瞅着剑风裹挟着衣袂翻飞的红影,不退反进,那刁钻的角度,愣是让久经沙场的洛染,都微不可察地挑起了眉。
将长棍横拦在胸前,硬生生的迎上了这一击的他,虎口被震的发麻。
直到棍梢点地,并震起些许细碎的石渣。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的二人,就那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又见面了!当真是让人愉悦!怎么样?不如来我们巫族啊!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了。
以你的本事,但凡只要加入到我们巫族中来,最少也是——祭司的职位。亦或者,也是我们白巫一族中的四方位大祝。
你怎的,偏偏就是想不开的——要与那群下九流的伶人合作呢?!”
见招拆招的,你来我往了30多招。气息丝毫不乱的清临渊,斩钉截铁的重复着当初同样的选择:
“清某人我,并不愿与你们任何人为伍!”
“是吗……那咱们,就缘尽于此了!”
嘴上念叨着可惜,下手却是毫不留情的祝玄星,手中的长剑,被他耍的虎虎生风。
另一边的卢存岭,却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素来爱穿一身孔雀蓝锦袍大氅的他,此刻的袍子上,已然被划破了好几个洞。神色狰狞的露出了一抹狠厉,发誓要将对方,打到屁滚尿流的他,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祝如雪是吧?身为一个小娘子,居然有着如此的破坏力!简直是岂有此理!
世人皆说,巫徒的女子比男人还要野,那么今儿个,我卢某人还真要见识一番了!!!”
恶狠狠的扬着言,他手中的长剑,闪着寒芒的,就被那竹节铁鞭和铁锏给挡了下来。
“少废话!你这个人!穿的像只花孔雀,怎么说起话来,也令人烦到像只聒噪的鸡呐!”
嗤笑一声的祝如雪,仅仅一句话,就令对方彻底的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