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要对谁不客气？”
秦牧淡漠的声音响起，那人肩头如同压下一座大山，膝盖不由得弯曲。
他顿时有些怒了，转头间额上青筋暴起，“哪来的小王八蛋，敢跟我这么说话！”
“哦。”
秦牧声音冷漠应了声，冷笑道：“你是来看病的，我是大夫，你说呢？”
“大夫？”
那人听到这话仔细看了秦牧一眼，随即忽而大声笑了起来，“特么的，你到底哪来的神经病！”
“一个刚出茅庐小白脸，也敢说是大夫！”
说着，他再次冲着齐老叫嚣了起来，“齐明礼，咱俩好歹也是旧相识，你就任由这玩意这么对我？”
“也不知道哪来的学徒，也敢在齐老面前指指点点。”
“……”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语了。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叫嚣着说三和堂是坑蒙拐骗的，现在居然又说这些。
齐老也颇为无语，声音里夹着一丝怒意，“张天华，你说话注意点！”
“那是我师父！”
“啥？！”
张天华顿时愣住了，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旁边来看病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有人高声道：“喂，姓张的，你来这里看病，居然不认识秦先生？”
“就是啊。秦先生可是三和堂所有大夫的老师。就算你不知道这个，难道都不看新闻和直播的吗？”
“对啊。我看他就是故意来闹事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猴子请来的逗比！”
“哈哈哈！估计是外省来的吧。在整个秦川省，谁不知道钱先生的名头？”
“对咯。就算没听过，那也是看过直播的。我们这些人，想让秦先生亲自看病，都还得排队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情中满是对秦牧的敬重，而张天华听到这些话彻底蒙了。
秦先生？
齐明礼的老师？
什么跟什么啊！
齐明礼当年在京都，那也是颇负盛名！
就他这一个小白脸，居然还能当齐明礼的老师？
张天华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愣愣地看着齐老，“他真是你老师？”
齐老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写好的药方恭敬地交到秦牧手中，“老师，您看看这药方，可对他的病症？”
秦牧淡淡扫了眼，“嗯，再加点杏仁和桔梗。”
“你特么！”
张天华显然是懂医的，听到这话顿时怒了，抬手就朝秦牧腕间抓去。
“狗东西！”
“神特么的齐明礼的老师！你个小白脸不就是想说，我得的就是那种病嘛！”
“你才是那种病！你全家都……”
啪！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直接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登时被打得跟陀螺似的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即扑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撞得胸口疼得嗷嗷叫。
“啊！”
可不等他起身，秦牧已扣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冷漠。
“昨天来了个张星星闹事，今天又是你这玩意。”
“你们当三和堂是什么地方？当我秦牧是泥捏的？没脾气吗？”
“齐老好心给你看病，你居然出言不逊。既然不相信我们，那就回去等着全身溃烂，腐烂吧！”
砰！
他话音落下，直接一脚踹在了张天华腰上。
登时，张天华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扑在了地上。
齐老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脸认真向秦牧问道：“老师，您让我在药中加杏仁和桔梗，是什么意思？”
秦牧根本懒得搭理张天华，向齐老解释道：“他那病只能慢慢调理，但目前这状况得下猛药，加了杏仁和桔梗之后，就好似打开人身体里的开关，这样其他的药材能吸收。换而言之……”
他略微停顿，见上官燕几人也凑了过来，这才继续道：“就是说，人的身体好似一个带着盖子的瓶子，里头装满了东西无法倒出，我们就可以用其他的办法，不如打开瓶盖，倾斜瓶子。”
“这……这是所谓的提壶揭盖？！”
上官燕立刻明白了秦牧的意思。
“对。”
秦牧笑着点了点头，“古人常说用猛药，其实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