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被秦牧折磨的浑身发软，哪里还有力气再叫骂？
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扎着银针，只能情形地承受着所有的痛苦，不断发出闷哼声。
但即便他脑门都快磕烂了，也没人同情他。
在场的大多都是患者家属，有老有小的，谁家还没个姑娘？面对这种专门弄药祸害别人家女儿的人，他们恨不得也上去踹两脚，自然不会帮他说话了。
“我让你道歉，你服不服！”
秦牧声音冰冷，张恒意识清醒，可他不敢答应。
毕竟儿子这事牵扯很大，他要是开口承认，别说他的名声毁了，他跟儿子恐怕得在大牢过一辈子了。
见他不出声，秦牧冷哼一声，“不说话？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话音落下，他手中陡然多了十几枚银针，在众人诧异之际，已然全部刺入了张恒身体里。
他的速度极快，手法又极其怪异，众人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张恒陡然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滚落在地，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你，你做了什么？！”
可他话音刚落下，旁边的赵鸿生脸色骤变，忽然惊呼道：“这，这是鬼门十三针？！”
“你还算有些见识。”
秦牧所使的正是鬼门十三针。
这种阵法既可以救人，也能杀人。
顺着施针便能活死人医白骨，就算是断气了也能把人从阎王殿给捞回来。可如果反着施针，那是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还要足够的掌控力。
每一针刺入，张恒的身体便会剧烈抽搐。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每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抽痛。
众人震愕地看着这一幕，一个个满头冷汗。
他们被秦牧的手段震撼了，而那些医生和赵鸿生等人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游龙针法失传已久，而这鬼门十三针是绝迹千百年，他们也只在书中看到过，却不曾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懂得这针法，而且还使了出来。
赵鸿生和韩老等人，因激动满脸通红，全身都在微微发颤。
赵鸿生今天赶来，其实就是想拜秦牧为师，学习游龙针法和九素针法，没想到却意外的看到了完整版的鬼门十三针，他此时心中震颤，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这些针法？
所有人心中满是疑惑，更多的都在猜测秦牧的身份。
而他们似乎都忘了，若是这十三针全扎在张恒身上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我，我错了！”
“求求你了，求你了，我真的错了！我说！我都说！”
张恒再也承受不住秦牧的折磨，痛哭流涕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从一开始刁难上官燕和齐老，到张新民和温雅的案子，以及李建民冒领秦牧功劳的事，事无巨细，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来，说完他浑身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哗！
周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秦牧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亏他们还以为张恒是个好人，好医生，可没想到最坏，最毒的就是他！
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跟温雅做了什么，却还包庇他们！
为了让儿子摆脱嫌疑，竟然还狠心让温雅做了流产手术！
这特么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斯文败类！
他根本不配做医生，更不配当人！
一时间，众人心头满是愤怒，恨不得让秦牧直接把张恒给弄死！
秦牧听他说完这些，冷冷笑了声。
“现在，知道该去哪了吗？”
“知道，知道……”
张恒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声音里满是惧怕，而此时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进了医院，正是魏诠他们。
“谢谢秦先生配合。”
魏诠冲着秦牧微微颔首，随即招呼人将张恒和张新民拷上，便快速离开了。
上官燕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秦牧，顿时眼里满是泪水。
“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