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
噗通！
女鬼听到这话，忽然跪了下去。
“我知道我害了人已经没法正常往生，但我想报仇！”
“仙长，求求你，求你帮我打破禁制！求你帮帮我！”
“师父，她真的太可怜了，太惨了。我们，我们要不就帮帮她吧？”
此刻直播间里众人也都看到了那条二十多年前的新闻，一个个义愤填膺。
“秦大仙，秦神仙，你就帮帮她吧！她真的太无辜了，明明是明媒正娶嫁进来的，给那狗男人生儿育女，照顾一家老小，什么错都没有，却遭到狗男人无情的背叛，还被下毒害死，又被搅碎，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就是啊！凭什么好人被害死，坏人却逍遥法外，活的自在？！”
“楼上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和女儿是很无辜，可这也不是她能随便害人的理由！她不是还害死了两个人，还害得那两个保镖成了残废吗？”
“我说楼上的你什么三观啊！她为什么杀人？又为什么控制林夏？那还不是因为想从这里出去，想替自己和女儿讨回公道吗？”
“就是！她无辜，想报仇就能随便杀人？那要律法和巡捕房干什么？”
“没错！要是人人都像她一样，那这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你们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们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老婆老公出轨，还害死你和孩子，你还能这样说？你们干脆把乐山大佛搬走，自个坐那去算了！”
“可她杀了无辜的人，就是她不对！”
“她那是事出有因！”
“……”
直播间里众人吵闹不休，秦牧此时也在思索。
良久之后，他抬头看向了那女鬼，声音沉沉。
“你杀了人，已经要沦为畜生道。要是再动杀机，可知道要承受怎样的后果？”
“知道。”
女鬼神情惨烈，眼里不断涌出血泪。
“要么下十八层地狱，要么会灰飞烟灭！可是……”
“我一定要报仇！”
“张超他该死！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报仇！”
“我明白了。”
秦牧淡淡说了句，忽然抬脚踢了下孟良。
孟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朝女鬼撞了过去，与此同时秦牧手腕翻转，一道符咒骤然掠出。
砰！
听得声响动，周遭好似发生了爆炸一般，顷刻间眼前的黑雾好似被万道利刃割碎，周围景象陡然发生了变化。
“啊！”
孟良发出一声惨叫，而他身前的女鬼已然变成了生前的样子。
一身棉麻的中式家居服，五官清秀，气质温婉。
她朝着秦牧深深鞠躬，随后朝着别墅内飘去。
直播间里众人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而画面里的景象早已变成了张家别墅原本的样子，孟良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师父……”
秦牧摆了摆手，随后拿起手机看了眼直播间，唇角勾了起来。
“直播时间结束，各位再会。”
“什么？！发生了什么？”
“直播结束了？那，那鬼呢？！”
“我去，你该不会是把她打散了吧？！啊，不要这样啊！她真的很惨啊！小三和那些人就该死！还有那个张超，他是最该死的！”
“你们还是别说了吧，小心直播间被封了。”
“就是说。咱们偶像可是个心善的人，怎么可能会把那女鬼魂魄打散，我看他肯定是放过她了。”
“那，那这算是教唆杀人吗？完了完了，我的偶先该不会因为这个坐牢吧？！”
“救命啊，我想看后续啊！”
“……”
众人纷纷叫嚷了起来，随手刷着礼物，可秦牧毫不犹豫地关闭了直播。
此时鬼域已经散去，而别墅客厅内，张全民看着身边昏死过去的张天华，眼珠子不住地转着，忽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登时露出了惊恐。
而下一刻，他就觉周围好似又冷了几分，紧接着耳畔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他抬头看去，就见一道颇有几分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秦大仙，是你吗？”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