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带张谦去见的是他的师兄,原卫生局局长赵鸿生。
赵鸿生原本是京都医学院的教授,研究生导师,可谓桃李满天下。他当年回到洛州任职,齐老也刚刚到人民医院,师兄弟两人经常见面,不过赵鸿生已经退休十几年了,此时就住在城东老房子。
两人刚停车,好巧不巧就见张恒也从车上下来了。
看到韩老跟张谦在一起,张恒颇为诧异,但想到张谦跟山海集团的关系,张恒顿时脸色额阴沉,他鼻间冷哼了声,随后便装作不认识,率先进了门。
院子里的花树下,一个老人正悠闲地听着戏。
正是赵鸿生。
他虽然已经七十来岁,但身体依旧很硬朗,耳聪目明的。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过来,看到三人同时出现,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后坐直了身子。
“哟,今天吹得这是什么风,居然把人民医院的院长也给吹来了。”
他这话里颇有些戏谑的味道,张恒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忙拱手道:“赵老,您说笑了。”
“晚辈就是寻思着好久没见您了,所以……”
“秋生,你身边这位是南雅公司的张总吧?”
赵鸿生没有接张恒的话,直接看向了韩秋生和张谦。
“是啊。师兄。”
韩秋生笑呵呵地应了声,随即向张谦引荐,而后便招呼他落座,随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赵鸿生和张谦各倒了杯热茶。
他端起茶盏正要喝,却似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张恒,“张院长,我就不招呼你了,要喝茶自己倒。”
“哦……好。”
张恒自讨没趣,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可不等他出声,就见赵鸿生摆了摆手,“张院长,我师弟好久才来一趟,我跟他要叙叙旧,就不招呼你了,请自便。”
“……”
听到这话,张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了看韩秋生,又看看张谦,心知今天的事没戏,便只能找了个借口立刻告辞了。
看着他出了门,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韩秋生冷哼了声,“师兄,你猜那张恒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赵鸿生正在打量张谦,闻言眼睛微眯,“还能是什么事?”
“他前几日就打电话给我说,想请我做人民医院中医科的顾问。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是我师弟,而现在的那个主任上官燕又是我的师侄,你们俩的医术,我自然是相信的。”
“他这时候找我去做顾问,明摆着是不安好心。”
说完这话,他眉眼微拢,“所以,你们两个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跟张恒有关吧?”
“对!”
韩秋生连忙点头,“就是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小伙子吗? ”
“谁?”
赵鸿生端是坐直了身子,眼睛瞪了瞪,“就是你之前提过的秦神医?”
“可不是嘛。”
韩秋生朝张谦使了个眼色,张谦立刻将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下,末了很是严肃说道:“赵老,这秦神医现在是齐老的师父,而且他那人行事最是谨慎,既然他说这张恒父子还有那个叫温雅的,跟那个案子有关,肯定错不了。”
“所以……”
“你们说人民医院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卖害人的药?!还惹了秦神医?!”
赵鸿生猛地抓住韩秋生的胳膊,手上很是用力,疼得韩老直咧嘴。
“是这么回事。那个温雅现在被抓了,但是张恒为了保住儿子,现在想方设法的要把齐老和上官医生赶出医院。师兄,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管!当然得管!”
赵鸿生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中医界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败类!”
“你们现在就带我去见秦神医,如果事情属实,我一定会让人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