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等待朱雀消息的时候,同时又用陆峥嵘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
“泽水……困卦……”
他看着地上的卦象微微蹙眉,悬着的心却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虽然是困卦,但并无凶险之意,那陆峥嵘一家人应该性命无虞。
思索下,秦牧重新启动车子,直奔洛家。
“秦先生,您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洛逢年让人上了茶后,见秦牧面色有些不好看,忙小心翼翼问了句。
秦牧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沉声道:“我今日有一事问你。”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洛逢年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却未表露。
“先生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您。”
“好。”
秦牧放下茶盏,身子前倾了几分。
“当年你在国安局时,可曾听说过我父亲离开京都,是为了躲避追杀?”
“啊?”
洛逢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登时面色微僵,“莫非,莫非秦先生你……”
“不错。”
秦牧点了点头,遂将近日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下,“你既然跟我父亲相识,又认识叶凌风,想必也知道我父亲是九天玄技的传人。但京都那边还有传言,说我母亲是域外圣女。”
“周庭和沈如山是奉命来洛州,故意接近我父亲。说是为了九天玄技,可真正目的不知。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请告诉我。”
“这……”
洛逢年迟疑了下,随后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先生应该知道,国安局内部其实是分了好几个派系的。我的上层在当年的事之后便离开了国安局。但你要问你母亲的来历,我确实知道一些。”
“真的?”
秦牧听到这话,眼睛登时亮了。
“你母亲……”
洛逢年微微敛眉,叹息道:“你母亲确实来自域外,她姓上官,但具体是什么身份,因何来的大夏,我并不清楚。”
“但是,国安局有你母亲的资料,这属于最高机密,以我的身份根本无权查看。如果你要调查,我可以试试。”
“你说……我母亲姓上官?”
秦牧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忽而想到了上官燕的身份。
她既然是域外的军火商,可大夏境内似乎除了朱雀跟自己还有青龙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而当年那批军火生意的时间,她应该正在京都医学院上学,那她又是如何去跟朱雀对接那笔军火生意的?
还有就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何还愿意回来洛州呢?
想到这些,秦牧心中闪过一个不确定的想法,随后长长吸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动身去京都?”
“明天就走。”
洛逢年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夹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秦牧看着他,忽然皱眉,“洛逢年,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你回国安局,是去复命,还是接受审判?”
“两者兼之。”
洛逢年第一次在秦牧面前露出了疲态。
他靠在沙发上,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
“你知道的,国安局也好,安防部也罢,又或者大夏最厉害的情报组织天阙,无论是谁出去执行任务,回去之后都要经过再次审核。而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可秦牧已然明白。
他离开京都数年,又在洛州待了三年,这期间国安部的人虽然见过他,但并不能保证他没有异心,所以这次回京都,他是要被严格审查的。
秦牧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悲凉。
这世上的人,有钱有权的肆意妄为,而他们这些人却在黑暗里负重前行,但却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们感同身受。
而他们所遭受的一切,却都只能默默忍受。即便是亲人遭到威胁,他们都不能轻易出手,得遵守纪律。
可……
他是战神龙尊!
他不用守那些规矩!
“我的事,我会想办法调查。”
“这个你拿着,要是谁敢为难你,就报我龙尊的名号!”
秦牧离开前,将天权卫的令牌拍在了桌上。
“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