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刚才的事,众人对秦牧的态度大有改变,纷纷上前就想套近乎。
秦牧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各位,我要给赵老爷子施针,没时间解答你们的疑惑。所以,请便吧。”
他这般毫不客气,众人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纷纷赔着笑脸看着他上了楼。
“赵董。”
见秦牧进了房间,他们中间年纪较大那人将赵明诚拉到了一侧,小声道:“刚才那秦先生是在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驱邪啊?”
“确实是在驱邪。”
赵明诚见众人脸上满是好奇,便坦然说道:“各位也都知道,半年前我父亲忽然离世,我爷爷又重病卧榻,我本以为是家族有遗传病,可刚才少主帮忙看了,并非如此。”
“不过各位也不用多想,我爷爷的情况已经稳定。感谢诸位今日来家里做客,稍后会准备家宴,请各位一定要赏脸。”
众人正愁没机会跟秦牧攀谈,一听这话便纷纷答应了下来。
秦牧上楼后,诸葛青云等人已经将屋内收拾干净了,只有赵新明仍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秦牧看到他那样子有些好笑,随手捻出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人中上。
“啊!”
赵新明吃痛,大叫一声朝秦牧看了过来,“少主,少主,那,那东西呢?”
“哦,死了。”
秦牧手中一翻,扬了扬刚得到的蛇胆,“这玩意可是好东西,赵二公子想试试吗?”
嘶!
赵新明倒吸一口冷气,惊恐地站起来后逃也似的往楼下跑去。
“那么大个人了,竟然这么胆小。”
秦牧忍不住摇头,朝刚进屋的赵明诚说道:“把屋里的东西全撤走,所有的东西换成浅色,尤其是那金丝楠木等物,不能再放在卧室里。还有……”
他略微顿了下,继续道:“去问问管家,你爷爷当时去广柳省,是谁的主意。”
“啊?好!”
赵明诚很快就明白了秦牧的意思,连忙转身朝外走去。
此刻的赵安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浑身毫无血色,已然是气若游丝。
秦牧指尖捻针,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而随着银针落下,一股淡淡的青气也随之进入了赵安体内。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最后一根银针扎下,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
等赵安脉搏稳定了,秦牧又开了一张药方,这才带着众人到了隔壁房间。
刚坐下孟良就凑了过来,“师父,你是觉得赵老爷子被蛇附身,是有人故意的吗?”
“嗯。”
秦牧靠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道:“据我所知赵老爷子虽然朋友满天下,可从来没有什么广柳省的朋友,之前更没有去过南疆。”
“按赵明诚的说法,老爷子是在去了广柳省之后,将家族里的所有事情交给他的。也就是说,在那之前赵家的生意其实一直是赵营在管。”
“赵营娶过两个老婆,赵明诚和赵新明不是同一个母亲。而赵营死的蹊跷,老爷子又是这情况,按说赵营的老婆应该在家中操持的。”
“可今天赵家这么多客人,你们可看到她了?”
“没看到。”
孟良老老实实的回答,而出身世家的萧云鹤瞬间想到关窍,“所以,赵老爷子去广柳省,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说着话看向了秦牧,微微拢眉,“那你说要在赵家住几天,也是为了这个?”
“是不是有预谋,不能妄下断论。”
秦牧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我留在西京几天,那是在等有人送钱。”
“啊?送钱……”
众人一头雾水,可等他们想细问的时候,秦牧已靠在沙发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