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秦牧先生吗？”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说话时中气十足，很显然是个练武的。
“你是？”
“哦，秦先生不要误会，我是南川巡捕房的周渔。”
“南川巡捕房？”
秦牧眉头微皱，忽然就明白了过来，随即笑道：“怎么，是找到那个女人的尸骨了？”
“对。”
电话那头周渔神情凝重，点头道：“我们接到你的报警电话后就抓了那小子，按你说的在他家的老屋子后院地窖找到了一具女人的尸骨，经法医化验女人死前遭到数次殴打，骨头损坏严重，而且……而且……”
他说的正是那天秦牧直播间里抓到的那个虐猫的男孩。
秦牧听他说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打电话给我是……”
“是这样的。”
周渔略微迟疑了下，随后说道：“一来是感谢你，二来是，是想请你帮个忙。”
秦牧没有打断他的话，就听周渔有些为难道：“就是，就是我有看你的直播，这件事恐怕只有你能帮忙。因为，因为那具尸骨被高温煮过，无法提取DNA，也就没办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秦牧闻言恍然大悟，思索下说道：“倒也不是难事。”
“你把地窖里现场所有的照片，以及尸骨没有拿出来之前的照片都发到我的邮箱，另外我需要一张那个男孩父母的照片。”
“啊？好！”
周渔闻声顿时面露喜色，连忙挂了电话让人把照片打包给发到了秦牧的邮箱。
秦牧拿来上官燕的电脑打开了邮箱，而此时齐老刚给人施完针，看到这情形便凑了过来。
“师父，你在看什么？”
“你还是别看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啊？那是啥？”
齐老眼里满是疑惑，低头就往电脑屏幕上看去，结果秦牧刚好打开了其中一张照片。
照片正是打开地窖后拍到的第一张。
就见昏暗的光线下，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堆积着许多动物的尸骨还有腐肉，地上满是蛆虫，而角落一具没有脑袋的尸骨就坐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她的遭遇。
呕！
齐老看到那满屏幕白花花的蛆虫，顿时胃里翻腾，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秦牧长长感叹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在了照片上，仔细看了一遍后又点开了另外几张照片。
可等他翻到最后一张照片，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照片拍摄的时间在好几年前，像素并不是很好，但仍旧让人触目惊心！
一个女人衣不蔽体缩在干草堆里，全身上下满是深深浅浅，新旧不一的伤痕，有的地方已经化脓，依稀可以看见伤口处爬着的虫子和苍蝇。
而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有任何的光芒，只有恐惧和绝望！
秦牧看着那张原本清秀，温柔的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将第一张的白骨与最后一张照片仔细比对，又细细推演，很快心里便有了答案。
“周队长。”
“我在，秦先生你说。”
秦牧缓了口气，沉声道：“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另外她的身份，你可以翻下二十多年前江城富商女儿失踪的报道。至于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是她的儿子和丈夫，凶器是家里的砍柴刀。”
“还有……”
他略微停顿了下，继续道：“这案子有目击者，不过人不在南川。”
“真的吗？！”
周渔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可听到秦牧这般笃定，眼里登时亮起了光芒。
“嗯，那个目击者……我认识。”
“认识？！”
周渔声音满是惊讶，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是这样！
秦牧却不愿意再说下去，只说道：“我可以让那人去作证，但你得保证这件事不会泄露。另外，你得帮我一个忙。”
“秦先生尽管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办到！”
“好，就这么说定了，稍后会有人联系你的。”
秦牧快速挂了电话，关闭电脑后朝前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