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
看到沈如山的神情,沈君临一脸疑惑。
沈如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缓缓吸了口,眸光沉沉看向了儿子。
“君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和周庭要针对秦家吗?”
“对啊!”
沈君临见他提起这个,顿时来了精神。
“我之前问过你好多次,但是你都没说,还警告我不要提。”
“哎,这事说起来……”
沈如山沉沉了吸了口气,将香烟捻灭了,脸色变得凝重。
“其实,不是我们要对付他们,而是有人要我们必须这样做。”
“你知道……秦牧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什么?”
沈君临一脸疑惑。
“秦锡……他极有可能是京都豪门的公子,我们当年是在京都认识的。后来,秦锡离开京都,我便收到别人的要挟,要我跟着他来洛州。周庭和张公麟,就是在洛州联络我的人。”
“什么?!”
沈君临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提起往事,更让他震惊的是,秦牧的父亲居然来头这么大!
“那,那当初的车祸……”
“是周庭买通了一个货车司机,造成的。”
沈如山缓缓阖上了眼眸,嘴角微微颤动着,“其实,我跟秦锡算是过命的交情,但我不得不顾及沈家众人的性命。这件事我一开始就知道,而且秦家的公司的机密消息,也是从我这里泄漏的。所以说,秦牧想要给他爸妈报仇,要针对我,这是理所应当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既然已经在这条船上,当然没法再脱身。”
“可实际上,周庭他们这些人跟我隐瞒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信息。”
“什么意思?”
沈君临越听越懵,脸上疑惑更重。
“就是说,他们不光隐瞒了秦锡的真实身份,还隐瞒了秦锡老婆的来历。”
“你知道京都秦家吗?”
“知道啊。”
沈君临连忙点头,忽而眼中露出疑惑,“你该不会是想说,秦牧的父亲是京都秦家的人吧?!”
“没错。”
沈如山缓缓睁开眼眸,声音淡淡,“秦锡死后,我暗中调查过,他确实跟京都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这京都秦家先祖可了不得。”
“这个我知道。”
沈君临连忙出声,“听闻京都秦家族谱中记载,秦家先祖是一位算命先生。”
“对。”
沈如山脸色凝重了几分,叹息道:“其实他不止是个算命先生,更是身负奇技,是那一代玄门的掌门人。他的功法,称为九天玄技。”
“九天……玄技?!”
沈君临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就是那个传闻中演变出八奇迹的九天玄技?!”
“对。”
沈如山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声音沉沉。
“九天玄技,是为玄门中最高的道法,并非谁都能学。天天下玄门,以此为尊。秦家后代每过三五十年便会出现一位天才,承袭九天玄技,成为玄门掌门。”
“秦锡,便是上一代玄门掌门人。”
“这,这怎么可能?!”
沈君临心头猛颤,瞬间瞪大了眼睛。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周庭和张公麟以及背后的人,要我们对付秦家,其实是为了九天玄技?!”
“没错。”
沈如山长长叹了口气,“起先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从张公麟的口中得知,我们沈家祖上跟秦家祖上有牵连,所以背后的人才选了我来接近秦锡,想拿到九天玄技。”
“可是,我是沈家的弃子,到了今天恐怕那些人也要放弃我了……”
话说到最后,沈如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露出了一些悲哀。
他原本是京都沈家的公子,就因为母亲出身低微,被沈家众人看不起,之后才答应了帮那些人做事,离开了京都。
可谁能想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居然又牵扯到了京都。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