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这一举动，惊得秦牧手里的针囊都差点掉在地上。
“齐老，你这是什么干什么？快起来！”
秦牧回过神连忙伸手去扶他，然而齐老却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秦先生，你医德仁心，帮我救我老婆，又不收诊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这只不过是顺手的事，你快点起来。”
可齐老依旧没有齐声，而是目光灼灼看着秦牧，眼里满是热切。
“秦先生，我知道我老婆的病治起来很麻烦，如果针灸的话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您……”
他略微顿了下，有些难为情道：“您看能不能教我怎么施针，这样……”
“我知道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是不会传授于旁人的。可，我实在不敢再麻烦太久，您……”
秦牧瞬间明白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齐老，你这说的什么话。”
“本来我也是打算等第三次施完针，以后给阿姨针灸的事就让你自己来的。毕竟我这事情也挺多的，怕到时候耽误阿姨的病情。”
“啊？”
齐老顿时面露诧异，随即满脸惊喜道：“您的意思是说……您愿意教我？”
“对啊。”
秦牧笑得坦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今天的施针手法你也看到了，但你也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计，方法和用针的力道以及下针的深度我可以教你，但其他的还得你自己悟。后面几次施针你就认真看，不懂的问我就行了。”
“真的吗？！”
齐老眼里满是激动，半晌后忽然朝着秦牧连着拜了三下。
“……”
这下，秦牧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反而上官燕瞳孔缩了缩，惊讶道：“齐老，你这是……你难道是想拜我弟弟为师？”
“是！”
齐老回答的很是肯定，又郑重其事俯身，“秦先生的医术冠绝天下，能做他的徒弟，是我的福气。就是不知道秦先生是否愿意收下我？”
“呃……”
秦牧有些发蒙，盯着齐老半天没反应。
按说以他的身份收个徒弟倒也没什么，可齐老跟瑜姐关系甚好，又和燕姐是同事，年纪还这么大了，在洛州也颇有名头 ，要是收他为徒，这关系……
一个字，乱！
见他没反应，齐老顿时急了，“秦先生，您不让我喊你师父也行，但只要你教我针法，您就是我的师父！”
说着，他膝盖一弯又要跪拜。
“别！”
秦牧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老，我教你针灸之法，是觉得你比很多人更有医德，也希望你以后能救更多人。”
“你又跟我的姐姐们认识。这教你也就教了，可你要喊我师父，这不是折煞我吗？”
“论起来，我还是小辈呢。”
见秦牧执意拒绝，齐老思索再三后没有再坚持，可他心里却已认定，秦牧就是他的师父！
至于这拜师礼，他可得好好准备下。
秦牧又跟齐老叮嘱了几句，便跟上官燕一起离开了。
电梯里，上官燕目不转睛看着秦牧，神情温柔。
“小阿牧，我真的太意外了。”
她说着握住秦牧的手，声音柔柔，“我是没想到，你的针灸之术居然这么厉害，连做过换肾手术的病患都能救，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姐，这其实也不是很难。”
秦牧说到这里，神情黯淡了几分，“其实论起来，咱们夏国的中医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而以前的医生也都是全科。”
“只可惜，百姓更信服西医治疗，愿意花心思精力学中医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以致于中医逐渐没落。”
“不过，没关系！”
秦牧眼间满是自信，扬声道：“只要有姐姐和齐老这样的人存在，中医终有一日，肯定会再次发扬光大的！”
“你这家伙……”
上官燕听得心头激荡，点头道：“你说的对！中医发扬，当看吾辈！”
秦牧神情严肃点头，“对！”
然而，上官燕忽而话锋一转，凝眉道：“今天来给齐老搬家那小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