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禁气得那妖虫暴跳如雷。
巨大的身躯在沙地中疯狂滚动。
登时激起一片数百丈之高的烟尘。
奈何,却也是于事无补。
……
“没想到这冰原中的温度是如此之低!恐怖之处,比起那沙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施展了化血挪移之后,陈阳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向前疾行了数万里。
直接就穿过了沙漠的边缘,深深的进入到了前方的冰原当中。
这里漫天风雪,目力可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温度上,更是低到吓人。
纵然陈阳拥有化神中期的境界,体魄又如此之强,也不得不燃烧起体内的灵火,藉此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如此一来,灵气的消耗速度就远远超过现前的预估了。
目前,已经是陈阳进入到这小寰天秘境中的第九天时间。
原本估计着,大概最多再有九天的时间就能穿过这片冰原,到达内层空间的位置。
可现在这么一看,这似乎是难以做到的。
照这种灵气削减速度,原地修整的频率必定就要增多。
十天的时间都未必够用。
尤其是刚才启用那门禁术化血挪移,更是让自己的灵气几乎见了底。
接下来的形势,可谓是极其不乐观。
唯一一个好消息,就是因为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并且狂风呼啸,甚至达到了能掀飞巨石的那种力道,导致从火阳蛛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异香倒是基本闻不到了。
偶尔有那么一点点,也会瞬间消失在风雪当中。
“该死……如果没有禁空禁制的话一切就好办了!接下来,只能看运气如何了?”
在仅存的那点灵气又被消耗了一半后,陈阳不得已只能立刻停下来原地打坐。
运转周天用最快的速度去汲取天地灵气。
并在,这个过程中拼命思索着对策。
奈何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这种禁空禁制可绝对不是什么摆设。
除了不能让修士们御风而行之外,就连任何飞行法器都是不能使用的。
先前从那对双胞胎兄弟的储物戒指中,陈阳倒是找到了一艘品阶还不算太差的飞舟。
若是能在这里使用的话,那么只需要提供足够的灵石,就可以用比现在最少快十倍的速度赶路了。
但可惜,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除非自己变成飞鸟。
不然的话,一切要凭借灵能御空的东西都没办法使用。
于是陈阳只得收拾好心情,继续在这暴风雪中赶路。
……
结果走了还没多久,大概也就半天的行程而已,非但没遇到什么转机,反倒是遭到了一群未知生灵的袭击!
这些东西,大概率是从这无尽的冰雪当中衍生而出。
看起来只是一团团透明的虚影。
神通很是简单,只会喷吐一些更为冰冷的寒气。
以及射出一些锋锐的冰锥。
境界最高的,能达到元婴后期。
最低的,只有元婴初期而已。
可问题是,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简直是铺天盖地。
击杀了一批,又会出现一批。
并且还不能用寻常手段去解决这些冰灵。
必须动用紫波真焰去将它们彻底烧化才行。
这样一来,陈阳身上的灵力就被消耗得更快了。
而且在长达数个时辰的激斗当中,就连身上都出现了一些血痕。
这种冰属性灵体,完全不同于任何天地妖兽。
身体几乎是虚化的。
别看攻击手段很简单,寻常手段根本就伤不到它们。
若是一般的化神境修士来此,恐怕早就被这些东西给缠磨致死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接下来一直都是这种光景,那根本就无法到达那内层空间!”
在使用灵焰又消灭了数十只冰灵之后,陈阳那种焦躁的心情也就此攀升到了顶点。
接连六个时辰不间断的战斗,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虽说在这个过程中陈阳一直是边打边走,仍旧以相对迅捷的速度赶路。
然而,却始终也冲不出这种凶险的包围圈。
形势明显是陷入了一种难解的僵局当中。
……
“嗯?这是什么东西!莫非也是周详前辈留下的不成?”
就在陈阳心境快要达到濒临失守的边缘时,突然眼前一亮。
在持续向前疾驰的过程中,前方忽地豁然开朗。
就见在漫天风雪之下,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冰宫!
在惨白色的日光下,仍旧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并且在这冰宫周遭数百丈之内,冰雪自行退避数百丈。
出现了一片无风之地。
里面显得是平静异常,安宁无比。
简直就好像是另外一个空间。
或者说,这冰宫与周遭数百丈的地方,似乎全都被从这个世界中给硬生生剥离出来了那样。
至于那些凶煞无比的冰灵,也没有一个敢于靠近的。
看起来很是畏惧这个地方。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罢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可行的话,自当去那宫中躲避一番!”
眼见一身灵力几乎已经见了底儿,陈阳索性开始奋力向前冲杀。
用仅剩的一些气力,开始向那冰宫行进。
现在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能明白这座宫殿绝不会简单。
大概率,应是那周详前辈留下来的。
若在一般的情况下,陈阳可能不会接近。
以免惹上什么大麻烦。
奈何当下情况紧急,只能将这里当做避风港了。
“全都给我闪开!”
再次击杀了数十只冰灵之后,陈阳身子一闪。
就此成功的遁入了那片无风之地!
而那些冰灵虽然明显心有不甘,一直在漫天无际的风雪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却也完全不敢靠近半步。
仅能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望着陈阳。
只是,当下的陈阳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是变得惊恐万分起来!
心中的骇然之情,远胜先前。
因为这片无风之地,根本就没有在外面看起来时那么美好。
内部充满了一种极大的重压。
陈阳刚一进来,肩膀上就好似立刻被压上了一座货真价实的巨山。
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