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自己为他人所牺牲,就算是陈某也一样没有这种境界,就这么如此简单的问来问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陈某建议,还不如以利益来交换。不知大伙还记得先前那位想与荀前辈做生意的修士么?我们不妨可以采取这个办法。”
陈阳的心智再是卓绝,这会儿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
便只能从先前的那件事上找灵感。
简单来说,也就是花钱买命。
目前看来,这好像是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了。
而众修士听了这个办法之后,也是纷纷点头。
但很快的一个个神色又变得十分为难了起来。
“陈道友的办法固然好,如果我等散尽身家,那所聚集起来的资财未必会比荀前辈所拥有的少。可是那商行的进项,却是没有的……”
“再加上荀前辈可是洞真境的修士,在外界能给人提供极大的助力,在很多事情上就算将我们捏在一块,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先前那位仁兄已经在穷奇精魄的本源气息冲击下陨落掉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尚且可以一起商量,可现在又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呢?”
“是的,之前在荀前辈提出那个诱人条件的时候,就只有那位仁兄站了出来,现在他已经沦落了,还会有人愿意接受这种交易吗?”
这会儿,众人是一脸纠结。
早先那个与荀姓老者做交易的中年修士,当下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然后情况也正如在场的这些修士们所说,在这种情况下,又要上哪儿寻找一位甘愿以财换命之人?
如果有的话,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定会与那个中年修士一起站出来的。
所以这个方法大概率也是行不通的。
“诸位先不要气馁!首先,我们要明白眼下所经历的是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所以在下提议,接下来若是有人舍命不舍财遮遮掩掩,那一旦回到外界之后,所有道友都将群起而攻之——在下的意思是,诸位可以陈列一下自己所拥有的,这样未必一定不会有人心动的。”
“这位道友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那我就来起个头吧!区区不才,在外界是仅仅是个窥虚中期大圆满的修士罢了,但自问身家还是有一些的。灵石五百万,上品符箓百余张,各色适合虚境修士所用的上乘丹药两百余颗。另有主修功法《破浪诀》,以及家传法宝碧海扇一柄。这《破浪决》并非是一般的心法,虽说威力平平,但在提升境界上却有着极大的优势。并且这是一部在理论上可以一直修炼到洞真后期的功夫,若是拿到外面去售卖,绝对是价值不菲!再有,烟波州天星城的城主,乃是本人的家师。虽说他老人家已经闭关已久,但影响力是仍在的。起码在天星城,应该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以上,便是本人能拿出来的全部交换条件!”
哪怕整件事情看似已经走到了死局,但总得要积极的去想办法。
在陈阳提出那个方案之后,很快的就有修士起了头。
将自己的身家与人际关系全都交代了一番。
这些,就等于是一部分和交易的筹码。
而这种事居然有人起了头,那很快的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在下的身家照着这位道友大概要少一半左右,不过在下的家族倒是尚且有些规模,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烟波州泰南山脉的孙家?在下不才,正是孙家老祖的第十七代玄孙。在这一辈,仅有我一个,而且深得老祖偏爱。在下愿献出全部身家,并且答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恳求老祖出手帮忙做三件事,这便是在下能陈列出的交易筹码!”
“没想到阁下是泰南山孙家之人,这真是失敬了。说起来,贫道的五雷观距离泰南山还真不算远,我们可以算作是邻居。至于贫道就比较清贫了,就算能拿出一些东西,大概率也犹如边角料一般。但有一点,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我们五雷观有一件镇馆之宝?此宝名为引雷针,就算是洞真境的修士也不敢小觑的!那么贫道也豁出去了,诸位听好——贫道能拿出的筹码就是,去将这引雷针盗走!此宝存放的重地,凭贫道在道观中的身份缘故可以出入自由。总之等此事过后,大不了就跨州而行,亡命天涯就是了。反正观主一直在闭关,也无所谓了。”
“这位道友倒是豁得出去!既然如此,那我等又何必有所保留?在下更没有什么身家,不过这是因为先前早已将几乎全部的资财换成了一样东西。那是一颗名为‘九转培元丹’的仙药!在窥虚境进阶洞真境时,凭借此丹可以提升最少三成的概率!现在就在本人的储物戒指中!此番,愿意拿出来当做这次交易的筹码!”
“九转培元丹?不是说炼制此药的诸多原料大部分都已在此界绝迹了吗?三成概率……这个真是太恐怖了!”
“不愧是上古仙药,现如今的那些辅助丹药,在晋升洞真境的时候能提升半成的机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看来诸位道友为了活命,都是完全不计成本了!既然如此的话,在下又何必扭扭捏捏?接下来在下要拿出的筹码是……”
……
在有人开头之后,剩下的这些修士们纷纷开始‘慷慨解囊’。
尽可能的去陈列自己的身家。
说出一样样平时秘不外宣的宝物。
结果等到了最后大伙儿这么一合计,所有摆出来的交易筹码总价值,居然超过了先前那荀姓老者能提供的东西!
甚至赶超的程度还不是一星半点。
就连陈阳都听得有些心动了。
不得不说,这些修士们一个个还真是深藏不露。
平时看不出什么来,可真到了这关键时刻,能摆出来的交易筹码还真都是大的吓人。
而等到这场自述结束之后,在场的这些修士们也好像有了某种底气。
开始目光灼灼的你看他他看你。
希望当中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笔交易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