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孟云歌仔细看了一眼后,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
之前那些人都选择去跟随了风修远,原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如今却只剩下了几个。
尤其是风修远和幕楚楚。
风修远之前被假的紫玉溟炸过一回,已经很狼狈了。但和现在对比,只能算得上小儿科。
只见风修远浑身伤都是血,血迹斑斑,露在外面的皮肤没一块好的,衬着那双阴鸷的双眸更加恐怖。
紧随其后的幕楚楚也没落到好。
只见原本漆黑如绸般的长发全都被血凝聚得打结,原本娇嫩细腻的脸蛋上,现在满是血水和汗水,
一走一动间带着淡淡的腥味。而原本一尘不染的衣裙也染满了血迹,手臂上还有被魔兽抓过的痕迹。
这么一看,这群人中也只有莫云生相对于好一些。
不过孟云歌更怀疑莫云生身上那点狼狈是故意弄得,而不显出自己的特殊性。
当然,这丝想法也只存在一瞬间。
因为孟云歌在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孟云歌。
因为两队人相对比,孟云歌她们简直太干净了,甚至说太整洁了。
而风修远他们更不愿意去想的是,风修远是一群人,而孟云歌只有两个人。
“你们——“谢泽跟在风修远的身后,有些震惊地瞪着君既回:“你们怎么可能会活着?”
孟云歌扫了眼君既回,他薄薄的眼皮垂着,弄不清他现在什么情绪,不过却眼都未抬一下。
孟云歌索性环着双臂,懒洋洋地靠在石门上,漫不经心道:“那还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吧?看你们这身狼狈模样,看样子历练的不错?“
历练?
神他妈历练。
风修远看着孟云歌目光阴鸷地几乎要滴出毒液来。
但孟云歌仿若没看到般,接着道:“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后悔了。”
谢泽下意识问道:“后悔什么?“
孟云歌眉眼一弯,故作可惜道:“毕竟你们也知道我这废物身子,虽然能修炼了但实在缺少实战经验。就想着趁着在墨王府的功夫,多找几只魔兽练练手。可谁料这一路走来,连一只魔兽的踪影都没见到。”她顿了顿,眉头却是一蹙:“这魔兽不会都让你们遇见了吧?真让人羡慕。”
听到这话,幕楚楚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得意什么?不过就是有所依靠,自然化险为夷。如果就你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连墨王府都进不了!”
孟云歌挑了挑眉。
面对幕楚楚的冷嘲热讽孟云歌已经习惯了。如果幕楚楚一言不发,那才让孟云歌背脊发凉。
因此孟云歌也不否认,直接点头:“对啊。所以你羡慕吗?”
幕楚楚:“你——”
就在她要说什么时,倏然住嘴,因为惊愕瞪圆了眼睛。
只见原本站在原地得风修远不见踪影。
一道道光影朝着大门飞快地冲去——
幕楚楚瞬间狰狞了眉目。
原来他们把她当作搅乱视线的诱饵,一个个弃她而去了?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她心仪的小王爷,风修远?!
孟云歌索性让开身子,让他们出入的能更加容易。她丝毫不在意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甚至还大方地挥挥手:“你不进去?”
孟云歌此举,落在幕楚楚眼中就成了赤条条的炫耀。
无比的扎眼。
幕楚楚咬着牙瞪着孟云歌,双眼猩红。加上那浑身污血的白裙,如果心智不坚得人,估计得连月噩梦。
孟云歌:“怎么?你不去?那我们可进去了。”说着,孟云歌转身迈腿,
可还未等她走上几步,身边又是光影一闪,幕楚楚已经不在原地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转眼又剩下了孟云歌和君既回。
孟云歌摸摸鼻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孟云歌回头看向君既回。
果然,君既回眉目冷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孟云歌日常词穷。
还未等孟云歌说出什么,君既回便掀唇启口道:“你倒是大方。”
孟云歌:“我这不是怕你打不过他们嘛,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我师父皮肤嫩的,何必和他们去争抢?”
她瞥了瞥君既回的脸色,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地模样。
她能说什么?
她说害怕主殿里面毒气?有机关?让他们进去探路?
算了吧。
孟云歌选择闭嘴。
君既回:“我皮肤嫩?没想到你倒是宠爱我。”
孟云歌噎了口气,不上不下的。
好在君既回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着急进去,反而陪着孟云歌等在外面。
……总之怪怪的。
孟云歌瞥了他一眼又一眼。
半响过后,忍不住开口道:“不进去?”
“不进去。”
孟云歌:“为什么?这可是主殿啊。“
君既回:“我这皮肤嫩的,何必和他们争抢?”
孟云歌:“???”这事过不去了是吗?
心眼儿比鸡小的东西。
君既回睨了她一眼,孟云歌心头一凉。还没等她脑筋扭过个来,就听君既回道:“刚才在解除封印的时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
孟云歌了然:“所以这才是你没着急进去的理由。“
“不然?“
孟云歌笑了笑。
是比她的理由强多了。
这么一看,她的理由也未免太蹩脚了。
啧。
丢人。
不过这么一想,倒是可怜了风修远。处心积虑得进去,还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呢?
可世道就是如此。
以为先人一步就是占尽了便宜,却没想过这会不会是猎人设下的陷阱?
所以这主殿的便宜好不好占,只有风修远他们进去才知道了。
倒是幕楚楚和风修远之间……
孟云歌不止一次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了。总感觉,幕楚楚面对风修远都是又惧又怕,反而没了之前的那些爱意……
不过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孟云歌也不在意。
这一切都是幕楚楚咎由自取而已。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孟云歌和君既回一同踏入石门,一间面积不小的豪华石室出现在眼前。
说石室不太恰当。
眼前更像是殿宇,甚至丝毫不比赵家皇室差上本分。
一排排玉石雕刻的石架位列其中。
而每一列石架上都刻着字。
就比如他们面前的书架上刻着秘笈两个字。
孟云歌:“……”
眼前空荡荡的,别说秘籍,就连个禁书都见不到。
孟云歌问君既回:“难道这主殿上的是无字天书?”
君既回没说话,却用实力来证明孟云歌的愚蠢。
他倏然伸手,在孟云歌没反应之际,伸手圈住她的腰,一同跌进石架。
眼前一片虚无,入眼皆是淡淡的雾气,哪里还见得到之前豪华的殿宇。
但孟云歌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眼前的环境,而是圈在腰间——的那只手!
孟云歌眉目一凝,眯缝了眼睛,勉强控制住身体内的那股儿冲动。
君既回离她很近。
最起码没有要发疯的表现。
孟云歌有些失望。就算她现在想趁机报复,或许发作点什么,都没有理由。
这个念头刚落,还没等她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办,耳边突兀地传来阵阵温热。
君既回:“怎么?很失望?“
孟云歌:“……什么意思?”
君既回陡然贴近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孟云歌眼睑一颤:“……什么?”
“明明不喜欢别人碰触,甚至厌恶,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别人呢?”君既回将声音压得很低,话音里透着满满得恶意。
他像是因为发现孟云歌的秘密,而感到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