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门!好你个地狱门!”
血顺着胳膊一直往下流,染得血之刃更红。阮卿颜看着一堆白骨脸色可怖,她拇指抚上问世上面的石头,一跃而起踏到明鹿背上,“去地狱门!”
“门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地狱门,一身黑红交错长装的司邪正手握两颗极品夜明珠把玩,听见身边暗卫来报,他也不着急,反倒是嘴角勾起,“血之刃和抑灵液都没能杀了她,一群废物。”
“不过若是这样就死了,又有些让本门主失望,阮!卿!颜!”
司邪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念着阮卿颜的名字,声音透着几分薄凉。
“让司邪滚出来。”
地狱门正门处,阮卿颜一身白衣四处染血,长发微乱却散的张扬,沾满鲜血的手拖着血色的剑,以她为中心的周围已经堆起了不少白骨。
一身白衣墨发,浑身是血的阮卿颜站在那里,就像个地狱使者,那群没有感情的骨人也不敢轻易上前。
“今日不是阮谷主与本门主的恩人大喜之日吗?怎么还有时间光临我地狱门了?”
城门上方,司邪脚踏雪雕站立,眉心那朵红莲凭空给他增添了几分邪气。
“司邪,你动本尊的人,当死!”
阮卿颜一身杀气毕露,手中的血刃泛着一层青黑的煞气,周围的白骨人都被震慑退开,靠的近的甚至直接散掉。
“阮谷主本门主劝你不要再动力了,再者本门主什么时候动过你的人了?本门主不过是借了恩人的下属一批骨人,和一把血之刃而已,你现在却拿着本门主的血之刃杀进我地狱门,是何意思?”
“呵!”
阮卿颜冷笑,“做了就承认,拿自己的恩人当挡箭牌,你这是狗屎糊了嘴,恶不恶心?”
司邪脸上的慵懒收敛了几分,他从雪雕上一跃而下,便有骨人自动变幻成座椅供他坐下。
“本门主做什么了?就要承认?本门主说了,是白芨来借的骨人,其余的本门主什么也没干。”
司邪坦荡的开口,这样反倒是像阮卿颜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其实司邪确实不知道南山之巅发生了什么,白芨那天来找他密谋了计划后,他就坐等消息,等来的却是阮卿颜提着他的灵器杀进地狱门的消息。
“做与不做,本尊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阮卿颜手腕反转,血之刃的刀尖在地上划出火花,刀刃迎着司邪的方向,上面的血迹已然干枯。
“阮卿颜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本门主当出气筒了?”
司邪狐狸眼眯起,心中升起一抹怒意,都说女人惹不得,这么无理的女人简直无可救药。
可惜阮卿颜直接不理他,提着刀飞过来就朝他砍了下来。司邪身下的骨人座椅瞬间裂开,他一飞而起,避开阮卿颜的刀。
他躲阮卿颜便横刀切过去,脚踢上去堪堪让司邪避无可避。
原本可以砍伤司邪,可是血之刃认主,在划破司邪的脸,沾染上他的血后完全失去了阮卿颜的控制,停滞不前。
司邪在这个空挡推开,一掌打在阮卿颜受伤的肩部,阮卿颜被打得退开两步。
阮卿颜瞥了一眼手中尚在微微颤抖的刀,直接扔在地上。她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直接以武力打了过去。
“阮卿颜你觉得你如今灵力尽散,是本门主的对手吗?”
司邪尝试用武力与她对打了一会儿,却发现这女人猛的要死,他根本不是对手,这才又动用了灵力。
明明连拿鞭子的手都在颤抖却还非要死撑,司邪有一瞬间是佩服阮卿颜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如此羞辱他的恩人。
一想到世人对他的恩人的形容言辞,司邪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凌厉,“黑莲业火!”
一瞬间,阮卿颜周围都被黑色的火焰包围,炽热的要将人融化。
“住手!”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次阮卿颜心底却没有多少期待,一个借力杀她,杀了她小七的人,此时来能有什么好事?
“恩人?”
司邪看见楚君沉的一瞬间眼底的惊喜藏不住,但就因为这一瞬间的停留,让阮卿颜的鞭子狠狠的甩到了他的肩部。
“啊”
司邪惨叫一声,低头看去肩部已经皮开肉绽,他凶恶的看向阮卿颜,“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加重了黑莲业火的层次,阮卿颜眼前渐渐迷糊,背部的灼烧感却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直至落在熟悉的怀抱里,被他用灵力护住,那股灼烧感变得温凉,阮卿颜还试图推开楚君沉,却没有一丝力气。
“恩人,是她自己上门杀了我的骨人还主动打我的。”
或许是楚君沉脸色太难看,司邪主动开口,连忙解释道。
“人我带走了,从此以后我们恩怨两清!”
楚君沉带着阮卿颜离开,留下司邪一个人站在原地,眸子中全是受伤。
他眼尾极度泛红,朝崖下而去。
“你来……”
这次,陌瑾云想如同往日一样说一句你来了,却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司邪你受伤了?”
“关你什么事?陌瑾云你说你怎么这么贱?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巴巴往上贴,你就没有一点自尊的吗?啊?”
司邪上前就不停的扯掉陌瑾云身上的衣服,他狠狠的咬上陌瑾云的脖子,口腔中充斥着的血腥味让他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一些。
可是这还不算完,他恨陌瑾云,他就该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陌瑾云身上。
“司邪求求你放过我吧”
脖子处的血明明是温热的,陌瑾云却浑身冰冷,越来越冷。他有些后悔了,后悔爱上这个男人,后悔违背了世俗的眼光。
“放过你?我放过你了,谁来放过我?我没得到释放之前,陌瑾云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司邪的身。下!”
这次的司邪怒气未散,就连身。下的人早已经失去了意识,依旧在不停的泄愤。
事后,司邪坐在地上看着破床上的一片血污和没有一丁点生机的陌瑾云,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异样的情愫占满。
他手指颤抖的靠近陌瑾云的鼻尖,少年微弱的气息让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扫到陌瑾云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时,他又有些害怕了。司邪慌乱的掏出帕子捂住陌瑾云的伤口,可是发现根本止不了血。
“陌瑾云你要是敢死,本门主就屠了你飘渺宗,杀上虚无缥缈峰将你是怎么在本门主身下求欢的样子告诉你那个傻娘。”
陌瑾云都如此了,司邪依旧在威胁着他,因为他知道陌瑾云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在虚无缥缈峰那个傻掉的娘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威胁,少年依旧睡的沉沉的,就像听不见他说话。
“陌瑾云你不准死,本门主还没有得到恩人,你不准死,你死了本门主找谁发泄?我带你出去找大夫,听见没有?”
司邪疯了一样抱起少年如破布一般的身体,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抱着很有肉感的人,如今却瘦得只剩下个皮包骨,咯的人心疼。
“放本尊下来”
地狱门外,阮卿颜极力的推着抱着她的人。对方将她放下后,阮卿颜连站都站不稳,斜斜的朝一边倒去,还好被龙寂一把接住。
“阮谷主是孤皇,不是楚公子。”
阮卿颜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定神看去,确实是龙寂。所以刚才救下她的人是龙寂变的楚君沉。
心里的失落浮现,救自己的人不是楚君沉,阮卿颜也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
“孤皇带你回去”
龙寂掩去眸底的心疼,抱起阮卿颜回到无羁谷。
夜幕下的无羁谷红绸乱飞,寂静无声,不像是办了喜事,反倒是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你先自己坐着,孤皇去给你叫谷医。”
龙寂看着失神坐在床沿的阮卿颜,转身离开。他不懂得安慰人,也不会哄人,所以出去为阮卿颜找大夫是他唯一能做的。
龙寂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阮卿颜后脚就踏出了晚夜居,去了寒云阁。
寒云阁,楚君沉自从喝了阮卿颜给的药后身体就有些不对劲,他一直挨到现在,身上的燥热感越发强烈。
“沉哥哥~”
娇媚入骨的声音让出楚君沉体内的灼热更强烈,他转身却见言漓一身红衣喜服而来。
她眸光含水,含羞带怯的看着他,那个神情是所有男人都拒绝不了的。
“黎儿你怎么来了?”
楚君沉尚有一丝清醒,他退了一步,却是抵在了床架上面。
“沉哥哥师尊说今晚让黎儿陪你共度良宵美景。”
烟流沙用着言漓的身体和她最惯用的神情靠近楚君沉,贴紧他高大的身体,主动解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说什么?”
楚君沉听见她说的话像是听见了晴天霹雳,阮卿颜不出现就是为了羞辱他?羞辱言漓?
“沉哥哥~师尊说今晚黎儿若是没有落红,便杀了黎儿。”
烟流沙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放在楚君沉面前晃了晃,一股清幽的香味钻入楚君沉鼻尖,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和理智。
“阿软”
他将头埋在烟流沙的脖颈间,动手扯掉早已经被烟流沙自己解开的衣服,屋子里的温度不断上升。
“你们在做什么?”
屋外,门被一脚踹开,阮卿颜眸子猩红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衣衫凌乱抱在一起的二人。
“阿软?”
她的声音让楚君沉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几近赤裸的女子,和自己凌乱一片的喜服,心中瞬间有几分不知所措。
“阮软你听我说,并不是你看见的这样,我刚才不知道为何将黎儿认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