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只有义父义母,哪儿来的小叔叔?”
南宫夙看也不看南宁,拉起合欢的手要走。
“爹爹等等,卿姐姐的弟弟也在这里面,咱们去找找他吧。”
“不去,回家。”
自家闺女找到了,南宫夙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尤其还是那个坑货的弟弟。
“小欢儿过来小叔叔带你去找啊,小叔叔知道他在那里哟。”
看着南宁一副诱拐良家少女的模样,南宫夙手中的剑颤抖了一下,发出警告的鸣音。
“敢打欢儿的主意,休怪我不念血缘亲情。”
看着南宫夙认真的模样,南宁假笑两声,这还是个孩子呢,他不至于……不至于……至于打她的主意!
“义父你别这么凶小叔叔,小叔叔刚才可是帮欢儿打死了那个臭老鼠。”
合欢跳下去,拉着南宁的手,小姑娘的手嫩滑的很,就跟QQ弹弹的布丁一样,跟南宁的比起来小小一只。
“出息!”
南宫夙瞅了二人一眼,继而将目光看向合欢,“过来,回家。”
合欢整个人往南宁身后缩,只露出一个脑袋瓜子,冲南宫夙做了个鬼脸,“不回去,才不要回去做你追媳妇儿的工具人”
“你……”
南宫夙真是想要发火又不想对着南宁那张脸发,只能警告的看着合欢,“过来!”
“我不我不我就不唉”
女孩儿嚣张的小样子真是气坏了南宫夙,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想再在南宁面前丢更大的脸。
“你不怕你义父真的生气,回去收拾你吗?”
看着南宫夙真被气走了,南宁垂眸看着从自己胳肢窝钻出来的灵动的小脑袋。
“不怕啊,欢儿可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孩儿没有之一,他才舍不得生我气呢,回去从我娘亲那里偷点东西他能独自乐呵三天,才没时间收拾我。”
听着这句话,南宁眸光微微黯然了一下,随即他将披风拿起来盖在合欢身上,“你才不是你义父最疼爱的人,他最疼爱的肯定是北殿主。”
本来是故意说了逗小姑娘玩,没想到合欢还特别认真的抬头看着他辩解,“才不,爹爹说了娘亲是他最疼爱的女人,而我合欢是他最疼爱的女孩,女人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小叔叔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说好像也对,南宁佩服他哥的狡辩能力,“那欢儿跟小叔叔说说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在哪里?不都说女的吗?”
“这个嘛……”
合欢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一拍南宁的胳膊认真的开口,“就拿我做比喻,我现在是女孩,那么要是晚上我跟小叔叔一起睡觉了,那么明天我就是女人了。”
“咳咳!”
南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和他睡觉?被他哥和北凝婳知道了,不得将他万箭穿心仍到魔兽山里面喂魔兽?
“乖!这种玩笑开不得,下次不准再开了。”
他笑的虚伪,合欢没趣儿的扣了一下他的下巴,扣得他龇牙咧嘴才松手,“胆小鬼!”
南宁无奈,生命诚可贵啊。
“走吧,出去了。”
南宁摸了摸自己被扣伤的下巴,无奈的捏了捏小姑娘的后脖颈,往外走。
合欢看着他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机一下子飞奔了过去,一下子跳到南宁的背上,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第一次见面,小叔叔没有什么好礼物给合欢,那就背合欢出去吧。”
最敏感的耳朵被咬,南宁浑身像通了电一般,呆在原地差点忘了怎么走路,同时心里怪罪南宫夙和北凝婳教出来的姑娘不矜持。
“披风披好,小叔叔就背你。”
南宁还是受不了合欢穿的那点布料,好好的小女人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看了去?他们倒是饱了眼福,吃亏的还不是自家姑娘。
“我真的不冷,不想穿。”
至今为止,合欢依旧以为南宁是担心她冷才让她披披风,不过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披风,还是默默用灵力吸了回来,抱在怀里。
“欢儿小叔叔跟你说,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你还小不知道男人的心有多坏,你不信可以看看阮卿颜,她以前也跟你一样天真活泼,现在被男人伤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啊小叔叔跟你说……”
等出魔域之地的时候,合欢早就被南宁念叨睡着了。
倒是他们后面的阮肆扬和阮卿颜听了个够。
“阿姐你以前……”有被男人伤过吗?
阮肆扬话没问出口,就被阮卿颜甩了一个眼神,她无语的看着前面的背影,“该听的话听,不该听的就当听对方放了个屁。”
该死的南宁好得很,居然敢拿她当反面教材,还是莫须有的事情,看她逮着机会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她就不叫阮卿颜。
意外的是出去的时候,魔臻居然没有拦着她们,别说拦,就连个人影都没有。
“阿姐,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吧。”
阮卿颜本就属于冷白皮,平时又注重保养,皮肤嫩白细腻,现在那道血痕在上面,显得异常刺眼。
“没事,回去再说。”
阮卿颜甩下长袖遮住手背,一跃而起跳到明鹿背上,“走吧。”
阮肆扬说不过她,只得跟着离开。
回去后,阮卿颜就直奔炼药房而去,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蓝色丹药,唇角微微扬起。丹药级别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紫色算是最高级别的,而她手中拿的是仅次于紫色的蓝色丹药。
将丹药小心翼翼的放进瓷瓶里面,阮卿颜朝微尘阁走去,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言漓居然在楚君沉的房间里面。
在门外,阮卿颜看着里面的温馨画面心里刺痛。
楚君沉在写着什么,而言漓就在一旁帮他研磨。多温馨美好的气氛啊,她若是现在进去,不就毁了人家的岁月静好了吗?
“阮谷主找我家主子就进去,如此鬼鬼祟祟是想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里面的人投来目光,也让阮卿颜不悦。
她收敛了脸上落寞的神色,转身看着一副傲慢的白芨,眉心微皱,“白卫莫不是忘了,这是我无羁谷,不是你帝师府,本尊在自己的地盘,何谈鬼祟一说?”
白芨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毕竟她说的是事实,这里确实是她自己的地盘,她说了算。
“就算如此,阮谷主也不该偷听我家主子与黎小姐说话吧,这不是一个堂堂谷主该做的事。”
阮卿颜唇角勾起,却是冷笑,“白卫这是在教本尊做事?”
这个白芨,她三番几次的容忍,却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
“白芨不敢,只是还请阮谷主自尊,该……”
“不敢就好!”
白芨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强大的内力震飞,重重的跪在阮卿颜的面前动弹不得。
他愤怒的抬头看着俯视他的女人,“你卑鄙。”
阮卿颜看着自己因为炼丹而磨损了一点的美甲,心情不甚愉悦,白芨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力量捏住了自己的脖子,瞬间就让他呼吸困难。
“这幽冥大陆都没几个人敢这样和本尊说话,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她一字一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压迫感十足。
“阮软”
从白芨出现的那一刻起,楚君沉就已经阮卿颜在知道在外面了,所以他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对阮卿颜能来看自己有几分惊讶。
阮卿颜收了手,长袖一甩将手背在后面,这才得以让快要窒息的白芨松了一口气。
二人没人看大口喘气的白芨,只有言漓去把人扶了起来,她温柔的模样刻在白芨眼里心里,难以释怀。
阮卿颜知道此刻做戏的人是烟流沙,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往屋里面走。
“阮软你去哪儿了?”
刚走进去,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一身疲惫的阮卿颜此刻真想窝在楚君沉怀里睡一觉,可是一想到刚才他还和其他女人浓情蜜意,她就冷漠的推开了他。
“什么时候本尊的行踪还要跟楚帝师报告了?还是说本尊打扰到楚帝师幽会美人儿了?嗯?”
楚君沉眉心微皱,“你非要这样闹不愉快吗?黎儿是你徒儿,我拿她当妹妹,你这么说话被她听见她该有多伤心?”
阮卿颜冷笑,她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分不清还是假的分不清,即使烟流沙再怎么像言漓,眼神动作都会有差别的,为什么她能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却不能?
殊不知,楚君沉眼里心里只有她,对于别的女人,包括言漓,他都没在意过。
“本尊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今晚本尊在你这里歇息,让下人准备好热水本尊要泡澡。”
阮卿颜成心说话气楚君沉,却不知楚君沉连被她封妃都能答应,这话怎么可能气得了他,她留下他求之不得。
“主子,热水备好了,双人的。”
不知道隐在哪个咔咔里面的白苏适时的喊了一声,下一刻阮卿颜就被男人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
阮卿颜本想挣脱,但一想到自己刚才放下的狠话,一咬牙忍住了。
跑什么跑?反过来说,现在楚君沉是她的男人,是要侍奉她的。那些个大老爷们不都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伺候吗?她要是跑了,尊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