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小子,你敢耍我!”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壮汉,手里都拿着家伙。
“今天你走不出这个门!”龙哥狞笑。
楚凡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是吗?”
就在这时,包厢的另一扇门被踢开,阿虎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这几个人身手矫健,三两下就把龙哥的人制服了。
龙哥想要反抗,却被阿虎一脚踹倒在地。
“老大,要不要…”阿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凡摆摆手,走到龙哥面前蹲下:“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输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龙哥咬牙切齿:“你想知道什么?”
“谁让你来对付我的?”
龙哥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是省城的人,姓赵,叫赵天龙。他给了我一百万,让我教训你一顿。”
“赵天龙?”楚凡想起了拍卖会上那个3号贵宾,“他现在在哪?”
“回省城了,不过听说过几天还会来江城。”龙哥看着楚凡,“楚先生,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龙哥就跟着你混了。”
楚凡站起身:“不必。不过以后见到王振雄,记得告诉他,有些人他惹不起。”
“是是是。”
走出天上人间,阿虎问:“老大,就这么放过他?”
“留着他还有用。”楚凡看着夜空,“赵天龙…看来这次的事比我想的要复杂。”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点。楚凡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省城赵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门世家,势力遍布整个省。赵天龙为什么要对付他?仅仅是因为拍卖会上的冲突?
楚凡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楚凡接到颜星瑶的电话。
“楚凡,听说你昨晚去了天上人间?”颜星瑶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消息挺灵通。”
“你没事吧?”
“没事,还赢了不少钱。”楚凡笑着说。
颜星瑶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算是庆祝这次比试的胜利。”
楚凡想了想:“好,不过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一起?”
“什么地方?”
“江边。”
傍晚时分,楚凡和颜星瑶来到江边。
这里是江城有名的夜市,每到晚上就热闹非凡。小吃摊、杂货铺、卖艺的,什么都有。
颜星瑶今天穿得很休闲,白色T恤配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颜星瑶看着周围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来这里买糖葫芦。”
楚凡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她身边。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叔叔,阿姨,买束花吧。”
楚凡低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抱着一大篮子玫瑰花。小女孩的脸上脏兮兮的,但那双眼睛却很清澈。
颜星瑶心软了,正要掏钱,楚凡却抢先说:“多少钱一束?”
“十块钱。”小女孩小声说。
“我全要了。”楚凡掏出钱包,数了一叠钞票递给小女孩,“这里有两千,够吗?”
小女孩愣住了,看着那叠钞票,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小女孩接过钱,把篮子里的花全部递给楚凡,然后转身就跑。
颜星瑶接过花,看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你真善良。”
“只是举手之劳。”楚凡说,“走吧,去吃饭。”
两人在江边找了家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能看到整个江面,夜色下的江水波光粼粼。
“楚凡,你觉得那个小女孩…”颜星瑶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颜星瑶皱眉,“那么小的孩子,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卖花,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楚凡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又抱着一篮子花,在人群中穿梭叫卖。
“看,她又在卖花了。”颜星瑶指着窗外,“刚才不是把花都卖给你了吗?”
楚凡眼神一冷,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留在这里。”楚凡的语气不容置疑。
走出餐厅,楚凡远远地跟着小女孩。小女孩卖了一会儿花,突然转身走进一条小巷。
楚凡加快脚步跟上去,却看到巷子里站着一个壮汉。壮汉一把夺过小女孩手里的钱,数了数,然后一巴掌打在小女孩脸上。
“就这么点?你是不是偷藏了!”
小女孩捂着脸,哭着说:“没有,真的没有…”
“还敢顶嘴!”壮汉又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楚凡冷冷地说。
壮汉转头,看到楚凡,冷笑一声:“多管闲事?找死!”
说着,壮汉一拳打向楚凡。楚凡侧身躲过,反手一个过肩摔,把壮汉摔倒在地。
“说,你们是什么人?”楚凡一脚踩在壮汉胸口。
壮汉挣扎着,却动弹不得:“你…你敢动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
“你大哥是谁?”
“我大哥是…”壮汉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楚凡皱眉,蹲下检查,发现壮汉嘴里有毒药的残留。这是死士才会用的手段,看来背后的组织不简单。
“叔叔…”小女孩怯怯地叫了一声。
楚凡转头,柔声问:“别怕,告诉叔叔,你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小女孩点点头,眼泪又掉下来:“他们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打死我…”
“他们在哪里?”
“在…在前面的烂尾楼。”小女孩指着巷子深处。
楚凡牵起小女孩的手:“带叔叔去。”
穿过几条小巷,前面出现一栋废弃的烂尾楼。楼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
楚凡让小女孩躲在外面,自己悄悄潜入楼内。
一楼大厅里,十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有的在哭,有的已经哭不出来了。三个壮汉坐在桌边打牌,旁边还放着几瓶酒。
“妈的,今天收入怎么这么少?”其中一个壮汉骂道。
“那些小崽子肯定藏私了,待会儿好好教训教训。”另一个壮汉说。